永儿迷茫地望着政筠,她好像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明白,她忽地抓住了政筠的手,唬得秋依想上来阻拦,可永儿只是说
叶永儿:娘娘,奴婢和皇上什么都没发生,就只是那么躺了一夜。
叶永儿:娘娘,能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能不能还像从前一样……
王政筠从今往后都不一样了,你没得选择。
那之后不久,有宫人来为永儿收拾东西,罗镕也去内务府传了话,将咸福宫开启打扫,咸福宫是孝晋幽皇后的住处,孝晋幽皇后与皇太后一向是死敌,孝晋幽皇后过世后,咸福宫便一直空着,到如今已经快三十年了。
很快就有人来接永儿,要将她送去咸福宫,那时候政筠已经回到太后身边,永儿根本想不到要去谢恩或是请罪,内务府的人领着她往哪儿走她就往哪儿走,在太后寝殿外叩拜后,就被他们恭敬地引往咸福宫去。
皇太后听闻政筠把永儿送去了咸福宫,勃然大怒
皇太后—周氏:她是不是存心想着让我犯恶心?
皇太后—周氏:把我的人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
四五个宫女太监跟着,永儿孤零零地走在中间,将至咸福宫门前,前头十来个宫女嬷嬷拥簇着一个孩子走来,永儿也认得这是姝贵妃的恪淑公主,她本能地迎上前要行礼,边上忽然有人冷声提醒道
万能角色:您如今可不是宫女了。
永儿一愣,却见那边嬷嬷低头不知与公主说了什么,恪淑公主朝她看了几眼,便上前来欠身一笑,礼貌温和十分得体,但什么也没对永儿说,转身拉过她的嬷嬷道
恪淑公主:我要去找母妃,母妃怎么还没回来。
公主拉着她的人继续朝慈宁宫去,永儿呆立在宫门前,直到身边的人催促她,才匆匆进了咸福宫,这里许久无人居住,实在有些冷清
但她将要居住的殿阁却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一早就安排好似的,留下照顾她的宫女,都和善又温柔,她彷徨的心多少安宁了几分。
慈宁宫里,恪淑闯来找她的母妃,华嬷嬷迎出来,劝说公主等一等,恪淑知道华嬷嬷是好人,毫不顾忌地问
恪淑公主:嬷嬷,皇祖母又为难我母妃吗?
嬷嬷心里一叹,面上笑着
华嬷嬷:没有的事儿,娘娘和太后正在等皇上下朝呢。
华嬷嬷:奴婢陪您去园子里逛逛,一会儿回来就能见着母妃了。
而华嬷嬷正要领着恪淑走时,乾清门那儿传来消息,说皇帝散朝了。
嬷嬷心里一紧,她觉得这事儿不好对付,太后故意弄出这样的事必然惹怒皇帝,可贵妃娘娘的妥协一定也会让皇上生气。
皇上之所以不高兴,就是恨太后用这样的事来羞辱贵妃,可她却顺从地接受一切并主动妥善周全,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搁,他们彼此到底都该站在什么立场上。
嬷嬷又是一叹,努力扯出笑容,领着恪淑往慈宁宫的花园去逛。
皇帝半个时辰后,才缓缓到了慈宁宫,早晨的震怒是一瞬的,投身朝务后,这一个宫女的事对他来说就无所谓了
二十几年前还有几分血气方刚,现在可没那么冲动了,只是早晨起来见到这样的事时,觉得特别的厌恶而已。
永润进门后,见这光景,没好气地说
皇甫·永润:那个永儿,打发了没有?
皇太后—周氏:你的贵妃娘娘说,永儿是我身边的人,要体面些才是。
皇太后—周氏:已经送去咸福宫,往后她就住在那儿。
皇太后—周氏:至于给个什么名分,要皇上拿个主意。
永润其实早就知道了,不过是白白再多问一句,听太后说全是政筠的主意,他没好气地看着政筠问
皇甫·永润:你决定了?
王政筠皇上若觉得不妥,臣妾可另行安排。
若是不在太后跟前,他们能有无数的话可说,眼下永润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唯一能做的,兴许就是给足政筠面子
皇甫·永润: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必再多事,不要让母后烦心。
皇甫·永润:咸福宫本就是赫连皇后的住所,皇后住的住所,一向是好地方的。
皇甫·永润:就这样吧,没有别的事,朕先回养心殿。
皇太后听闻不禁握紧了拳头
而政筠微微垂着眼帘,从头到尾都没看皇帝的脸,那语气里就能听出他浑身的不耐烦,他早就再三叮嘱自己,让华嬷嬷把永儿打发了,似乎怕的就是出这样的事,结果人没打发走,事情还是发生了
太后想见到的事,一件都没能如愿,皇帝虽然看起来很不高兴,可他没冲着王政筠去,两人双双对对地从眼前消失,太后呆了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
空荡荡的殿阁中,一个人都没有,连陪了她一辈子的华嬷嬷都不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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