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贵嫔往后退开些,福了福身子,抬眼才见到是如贵嫔。
周颐洁:臣妾没事,多谢娘娘。
如贵嫔笑悠悠道
司空·丽茵:我们是一样的,何必行礼呢?
司空·丽茵:我比你大,喊声姐姐就好了。
周颐洁:姐姐?
仪贵嫔入宫以来,曾尝试着对姝妃裕妃几人喊姐姐,可她们始终淡淡的,没想到如贵嫔竟会如此亲和。
司空·丽茵:其实论资排辈,你可比她们尊贵多了。
如贵嫔看了看远去的那些人,说道
司空·丽茵:景贵妃娘娘惹不起的,你往后躲开些。
司空·丽茵:荣贵嫔就是嘴碎些,其实吃软怕硬。
司空·丽茵:至于张贵人她们,不过是仗着在皇上面前有几分恩宠,就目中无人。
司空·丽茵:往后她们再敢对你不敬,你只管摆出地位的尊贵来,狠狠责备她们才是。
仪贵嫔微垂着眼帘,她也知道自己地位的尊贵,算起来是这宫里数的出来的人物,可是……
司空·丽茵:我以前也叫人欺负。
如贵嫔温柔地说
司空·丽茵:可总不能一辈子依靠几位娘娘呀,必要的时候是该硬气一些。
司空·丽茵:不然何止荣贵嫔,张贵人她们,就是宫女太监也会欺负你的。
大概是从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仪贵嫔也放下了心里的防备,竟是说道
周颐洁:我是被皇上半夜赶出去的女人,哪怕在妃位在贵妃位又如何呢。
周颐洁:不被皇上喜欢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的,我知道。
如贵嫔道
司空·丽茵:你才进宫多久呀,宫里头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呢。
司空·丽茵:伴君如伴虎,我们万岁爷虽然是好性情的人。
司空·丽茵:可他到底是皇帝呀,哪能时时刻刻都揣摩到皇上在想什么?
司空·丽茵:再有下一回,你小心伺候些,皇上一定会高兴。
司空·丽茵:你生得这样好看,皇上最喜欢美人。
仪贵嫔苦笑不言语,旁人又怎么能知道,被皇帝推下床榻的耻辱,若不是为了生存下去,若不是为了母亲,她其实都不愿再与皇帝裸裎相对,她一面期待这下一次,一面又充满了恐惧。
司空·丽茵:我们一起走吧。
如贵嫔温柔地邀请,还吩咐宫人把仪贵嫔那边的路照得亮一些,一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到储秀宫附近时,如贵嫔道
司空·丽茵:我还有事要向姝妃娘娘复命,方才宴会后收起来的东西,得告诉娘娘一声。
司空·丽茵:你先回去吧,我们几处离得近,往后多走动走动。
司空·丽茵:娘娘们都是极好相处的人,久了你就明白了
仪贵嫔很感激,辞过如贵嫔便回翊坤宫,这边如贵嫔到储秀宫等候,小半个时辰后,政筠才远远地从寿康宫回来,见了她便笑
王政筠等久了吧,什么事要急着对我说?
司空·丽茵:方才正好有个机会,我把姐姐交代我的事办成了。
司空·丽茵:您教我的那些话,我都对仪贵嫔说了。
王政筠这么巧?
政筠让如贵嫔坐下,问道
王政筠你怎么说的?
如贵嫔便将遇见张贵人几个欺负仪贵嫔的事说了,而她对如贵嫔说的那些话,原就是政筠教的。
政筠自知她或是裕妃去亲近仪贵嫔,人家心里指不定还有戒备,倒是如贵嫔这样的最合适。
而她不是要与那小美人交好,或是拉拢她,政筠是怕仪贵嫔这样下去,会受不了寻死,人言可畏,也许没有恩宠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一天都有人嘲笑讽刺,足以磨碎人心
王政筠该说的说了,倘若她来亲近你,你就当个普通人说话解闷就好。
王政筠反正也长久不了,她大部分时间都要陪着太后。
王政筠将来若是得宠了,也就用不上咱们了。
王政筠辛苦妹妹,为我做这样的事,你湘妃姐姐若是知道,该抱怨我了。
如贵嫔笑道
司空·丽茵:那就别叫姐姐她知道,她很不喜欢仪贵嫔呢。
司空·丽茵:到底是仪贵嫔进宫的日子不豪,那会儿她才没了九皇子。
说到这里,如贵嫔道
司空·丽茵:长孙家的人,又给姐姐送坐胎药来,那天她和长孙夫人大吵一架。
司空·丽茵:我听夏蝉说,姐姐她再也不打算生了。
司空·丽茵:说是再生了万一又没了怎么办,她要把心全留给九皇子。
政筠心里不好受,只有道
王政筠依着她吧,这样的事,谁能比她更心痛。
如贵嫔离去后,政筠洗漱更衣,今日她生辰,都知道皇帝会来,湘妃带着崇博去永寿宫了,但刚才有八百里加急,都知道皇帝赶去了养心殿
所以如贵嫔才会在这里等她,而政筠也准备睡了,知道皇帝今夜不会再来。毕竟好些年了,生日不生日的没有那么重要,平日里好着的时候,哪一天都比生日有意思。
可半夜里,外头还是有了动静,秋依来说皇帝到了,政筠都懒得起身,永润一路进门来,她就拥着被子躺着,被皇帝嗔怪
皇甫·永润:越发没规矩了,宫里哪一个像你这样?
政筠却道
王政筠中秋重阳,不足一个月的光景。
王政筠皇上是真不知道宫里办一次宴会要花多少精力吗?
王政筠明明是臣妾的生辰,却没得受用。
王政筠好容易睡着了,有些人还要闯来搅乱人家的清梦。
永润匆匆洗漱,待宫人们退下,他就黏到政筠身边,心情甚好地说
皇甫·永润:你不必激朕离去,朕怎么也不会走的。
政筠见他这么开心,问
王政筠朝廷上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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