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洁:你瞪什么?
仪贵嫔眼中有杀气,平素温柔怯弱的人儿,忽地露出这样的目光,也叫睿常在怔住了
周颐洁:我警告你,你最好明白自己是什么东西。
仪贵嫔逼向了弘吉剌氏,她是可以毒杀淑靖皇贵妃的人,她是胆敢混淆皇室血脉的人,她有什么做不出来,一个小小的宫女小小的常在,在她眼里算什么。
周颐洁:老老实实地呆在翊坤宫,没事别往外头走,太后跟前也少开口。
仪贵嫔一把揪过兰答应的衣襟,和平日里完全是不同的人,恶狠狠地说
周颐洁:不然你试试,不要命的话,只管挑衅我。
慧云之外,有几人见过仪贵嫔这般面目,而仪贵嫔也不会对慧云口出恶语,甚至出手打人,莫说睿常在唬得目瞪口呆,慧云也半天没缓过神,待见睿常在腿一软跌了下去,她才上前将二人拉开,劝着仪贵嫔道
慧云:娘娘,您没事儿吧,您别动气。
睿常在这会儿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其实昨夜到今日,她自己也发懵,皇帝拉着她就往门里走,她当时又害怕又惊喜,想破脑袋也没法子能靠近皇帝,竟然就这么容易地实现了,今天本以为被仪贵嫔带出。
会遭人嗤笑或是被太后责骂勾引皇帝,谁知太后竟那样和颜悦色,还叮嘱她好好伺候皇帝。
再有荣贵嫔众人来相贺,不论她们什么目的,可收到那些贵重的礼物,这一下是真的轻飘飘自以为上了云端,益发将仪贵嫔也不放在眼里。
周颐洁:你现在一定想,要去给告诉太后,告诉皇上。
周颐洁:告诉所有人我刻薄你打你骂你,是不是?
仪贵嫔推开了慧云,又上前来紧紧逼着睿常在,盛满戾气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她一把扯过啼哭的睿常在
周颐洁:你敢往外说半个字,咱们就都别活了。
周颐洁:什么荣华富贵你都别想了,我陪着你一道去死。
周颐洁:你若老老实实的,照着我说的去做,恩宠也好赏赐也好。
周颐洁: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走哪条路你自己来选。
周颐洁:可你仔细记着,不要有侥幸的心,你是我的奴才,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周颐洁:我但凡有什么事,你一定会跟着陪葬!
睿常在想要往后躲,可仪贵嫔却紧紧拽着她的衣襟,仪贵嫔逼问她
周颐洁:我说了什么?
弘吉剌氏:奴婢……
睿常在一慌张,往日奴婢的自称又跑了出来,结结巴巴地将仪贵嫔的话重复了一遍。
仪贵嫔点了点头,但又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问
周颐洁:我说什么了?
睿常在迷茫地看着仪贵嫔,下巴被捏得生疼,忽地看到慧云在仪贵嫔身后对自己摇头,她颤抖着道
弘吉剌氏:娘娘什么都没说,娘娘什么……都没说。
仪贵嫔一把将她摔在地上,起身理一理自己的衣襟,吩咐慧云
周颐洁:送睿常在回去,照着我屋子里的东西,一样给常在添置。
周颐洁:皇上爱喝什么茶,爱吃什么点心,你都照样告诉她。
周颐洁:盼着睿常在将来能得宠,我们翊坤宫越发风光。
慧云上前将弘吉剌氏搀扶出去,背过了自家主子,才对还在发抖的睿常在说
慧云:无论如何您曾是翊坤宫的人,对于妃嫔而言被自己的人抢了恩宠,是最丢脸的 。
慧云:先把日子过起来,时日长了娘娘知道您是个伴儿。
慧云:知道您好性儿的,像姐妹一样相处着,眼门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
睿常在哭着道
弘吉剌氏:我害怕。
慧云朝储秀宫的方向指了指,劝道
慧云:姝妃娘娘曾经就是纯孝皇后的好姐妹。
慧云:她与纯孝皇后可是情同姐妹,睿常在,您也一定行的。
提起纯孝皇后,慈宁宫这边,皇帝散了朝来给母亲一个交代,太后本想这件事不责备皇帝,好好地替他安排妥帖给他面子,母子间的关系能有所缓和,可太后偏偏说错话,她一面邀功,一面对儿子说
皇太后—周氏:仪贵嫔和睿常在会好好相处。
皇太后—周氏:翊坤宫里有两个知冷知热的照顾你,母后也放心了。
皇太后—周氏:你看从前淑瑛和姝妃,不也相处得极好,放心吧,她们会好好的。
永润本是为了昨晚太后强迫他去翊坤宫,而故意拉扯了一个宫女膈应她与仪贵嫔,当时那宫女一点儿没反抗,若是害怕的若是死活不肯的,永润也不会用强。
结果那小宫女竟和最初的仪贵嫔没什么两样,一两下就主动起来,仿佛急不可耐地等待着皇帝的临幸,永润倒也少些愧疚了。
可今天太后不仅没觉得不高兴,还乐呵呵的,这母子俩来来回回地打太极,都很没意思,永润正找不着话顶回去,忽地听见太后提起淑瑛,甚至将淑瑛与政筠拿来和仪贵嫔睿常在比较,他登时冷下脸,对母亲道
皇甫·永润:母后,拿仪贵嫔与淑瑛相比,您觉得合适吗?
皇甫·永润:她有什么资格与淑瑛相提并论?
皇甫·永润:政筠是妃子,是通过选秀进来的,并不是睿常在那等低等的宫女。
太后一怔,不等她解释,皇帝便行礼说要退下,看着皇帝扬长而去,太后对华嬷嬷道
皇太后—周氏:我又做错了吗,我替他周全,他还不高兴?
皇太后—周氏:我说淑瑛和王政筠交好,也错了?
华嬷嬷急着要去送皇帝,一时没顾得上主子,外头永润走得匆忙,偏是轿子没来得及准备好,他等在门前见华嬷嬷跟来,脸上总算软下几分,也自责道
皇甫·永润:朕又没忍住。
华嬷嬷笑道
华嬷嬷:傍晚您还要来请安,那会儿再好好说说,太后也是一时说错话,可她并没有恶意呀。
永润摇头道
皇甫·永润:她还是不待见政筠,见到朕另有新欢,竟那么高兴。
皇甫·永润:搁在从前,她就该劝朕保重身体,不要处处留情。
华嬷嬷:您这样说,反是太后左右不是人,怎么做都不对了吗?
华嬷嬷:太后年纪大了,长公主上回回来,夜里奴婢为公主铺被褥,公主对奴婢说。
华嬷嬷:没想到一下子回来,会发现祖母老了那么多,纵然身体康健,也是老人家了。
华嬷嬷:公主说过去的事她不想再计较了,她都不能在祖母跟前孝敬,再计较那些没意思。
永润叹道
皇甫·永润:安妍是懂事了,她本就像她母后一样好的品性。
皇甫·永润:女儿尚且如此,朕反倒不如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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