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筠有些飘忽不定
一眨眼她竟也坐在了这样的位置上,可她觉得自己的心还很年轻,与其说是儿子有了妻室往后不能再亲近让她失落,不如说是那颗不服岁月的心在躁动不安
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与永润花前月下,可扣上了婆婆的头衔,似乎就再不能年轻冲动,如此悖逆骨子里血液里的如火热情,难怪她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心思是一码事,理智之下的庄重不能少,政筠耐心地对承禧说了些从前不会提起的话,告诉她在宫内待人接物的基本礼仪。
过了些日子,崇博崇琦婚礼喜气散去后,永润再度带着诸位妃嫔皇子公主前往圆明园居住。
到圆明园后,裕贵妃特地到政筠这里来道谢,政筠笑说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但这几句客气之后,裕贵妃果然另有事与她商议,说今日荣妃已经来面前探口风,十月里太后千秋如何办
宋悠柔:我打算直接和皇上说,往后再不管宫里的事。
宋悠柔:怕你觉得太突然,所以先与你说一声。
岁月无情,裕贵妃再要强也不得不服年龄,今日一整天就让她累得头昏脑涨
政筠笑道
王政筠姐姐既然有了决定,我自然是随姐姐的。
宋悠柔:我唯一愁的是,荣妃那个性,她若真不想管,回头故意弄得一团糟。
宋悠柔:横竖太后没少不待见她,她也不在乎多一件事了。
宋悠柔:可她本身没什么,宫里的体面皇上的体面,却都要丢了。
政筠静心将宫里的妃嫔梳理一遍,想到接秀山房,想到皇后,想到周氏……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冷意,竟是道
王政筠不如姐姐向太后举荐一个人来主持太后的千秋大宴。
宋悠柔:谁合适?
王政筠仪贵嫔。
政筠冷冷道
王政筠她在紫禁城,不是已经把病养好了吗?
王政筠如今回到圆明园,又再度和皇后住在一起。
裕贵妃沉吟片刻,轻声道
宋悠柔:你这叫欲擒故纵?政筠,我不懂。
王政筠不能让她猫在接秀山房里,得让她出来见人,不然怎么让太后看清她?
王政筠慢慢来,我不着急,我这儿还有一个谜团没解开呢。
她轻轻一叹,嘀咕道
王政筠那畅惠阁,我竟还不曾去过
宋悠柔:莫说惠妃未必让你进门,便是进去了,若有什么事说不清楚。
宋悠柔:你顶好先告诉皇上你要去畅惠阁。
政筠笑道
王政筠姐姐放心,我有分寸
这些日子,是崇博崇琦大喜,她不便提起崇焘的死,但很快就是崇焘周年忌,她总觉得那天可能还会再次在那里遇见某个人
裕贵妃在政筠的授意下,向太后举荐仪贵嫔主持寿宴,荣妃原打算撩开手不管,可见不得仪贵嫔重新得势,不敢当众反对,便毛遂自荐要与仪贵嫔共同主持
然而这件事并不顺利,裕贵妃的举荐既然得到太后首肯,自然没有人敢反驳,偏偏一直不出声的皇后认为不妥,起身道
孙秀容:仪贵嫔身体尚弱,不宜操劳这样的大事。
孙秀容:她的身体事小,耽误了太后娘娘的千秋寿宴可了不得。
湘妃与政筠对视一眼,在边上笑道
长孙如锦:皇后娘娘不是说,仪贵嫔的身体已经养好了吗?
皇后冷然看向她,这么多年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皇后和湘妃说的话加起来都能数得清,明知道湘妃冒出来,是为了王政筠,她不得不解释着
孙秀容:正是养好了,该继续谨慎保养。
孙秀容:太医用下无数名贵药材,不能就此浪费。
皇后心头一慌,这话若有人咬文嚼字,岂不是指为太后操办寿宴是多余浪费的事,她慌地看向太后,太后倒没有追究,只是念叨
皇太后—周氏:皇后觉得不妥,那你以为谁妥当?
长孙如锦:仪贵嫔好没好,不如把她叫来大家一起看看,也让她自己说到底好没好。
长孙如锦:若是实在不好,就该回紫禁城去养病,怎么能一直在接秀山房打扰皇后娘娘。
湘妃平日里便是这样个性,此刻说这番话再合适不过,不等太后和皇后点头,就唤过夏蝉
长孙如锦:去接秀山房请仪贵嫔娘娘来,说太后惦记她呢。
皇后身后的花荣见这架势,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而她巴不得仪贵嫔早早滚开,忙上前道
琳妃宫女—花荣:还是奴婢去吧,接秀山房的奴才刻板得很。
琳妃宫女—花荣:若不让夏蝉进门,还要害她来回辛苦。奴婢这就去一趟,将贵嫔娘娘请来。
皇后连花荣都想阻拦,她根本不愿让任何人再见仪贵嫔,这次回到圆明园也是她主动让仪贵嫔来接秀山房居住,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么突然地被要求带她出来,而花荣的心思皇后再明白不过,此刻她根本阻拦不了。
太后难得见皇后露出不安的神情,好奇地问
皇太后—周氏:仪贵嫔没什么事吧,皇后好像格外紧张?
皇后努力镇定下来,坐下道
孙秀容:臣妾是怕她身体不好,好不容易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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