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裕妃与政筠来查看初定宴所用器皿,当闲话说起来
政筠对钱财不曾上心,也就没想到自己牵涉其中,反而笑着说
王政筠如姝现在真是越来越霸气了。
王政筠我那日听大夫人说,要不是她和慕容大人在外单过,都想把大宅里的事交给她了。
王政筠你猜如姝怎么说,她说她在小家里是一人独大,谁都听她的。
王政筠可是去大宅当家,就要看人脸色,三夫人几位都不是好对付的,白送她一座宅子她都不干。
裕妃静观政筠的神情,她好像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该安心还是为她担心,便说道
宋悠柔:好在如姝心细如发,察觉这样的事。
宋悠柔:不然家里的底子都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简直丢死人了。
宋悠柔:可见我们在宫里也不能只关门过自己的日子,要处处防小人才是。
政筠道
王政筠这世上有善就有恶,咱们不能为了别人的恶而过得不自在。
王政筠若不能像如姝这样跑去踢罐子砸招牌快意恩仇,那就只能无视。
王政筠当真处处提防事事小心,反变成辛辛苦苦为那些人活着了,实在不值得。
裕妃苦笑
宋悠柔:却不知你有菩萨心肠,旁人却视你如妖魔鬼怪,妹妹,可要多长心眼才是。
宋悠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以为我在宫里这些年,当真就凭一个人缘好?
政筠含笑答应,不愿拂了裕妃好心,可她自己明白这“偷懒”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事事有皇帝为她庇护
有永润为她遮风挡雨,根本不需要自己去闯荡什么,而裕妃的话也警醒着她,若有一日背后的大树无法再让她依靠,风风雨雨,她就要靠自己了。
此时一批器皿撤下,另一批送上来,裕妃和政筠一对眼就察觉东西不对,裕妃上前指了一只漆盘问
宋悠柔:这是从哪儿来的东西,几时宫里也这么不讲究了?
政筠将四周的人看了看,见到有人缩起了身子
又见裕妃走上前,将那宴席上呈酒的漆盘从双手捧着的小太监手里拿下,扬手就摔在地上,闷闷的声响后便见漆盘边上裂开一道口子
且不说是不是上等好木头,简直跟纸糊的一般,惊得那捧着漆盘的小太监膝下一软
裕妃极少露出冷面孔,这一板起脸倒是很有威严,问道
宋悠柔:合着是觉得我与姝妃没见过好东西,便拿这样的来糊弄人。
宋悠柔:不如这样子,咱们大大小小都拿好了,这会子就跟我去韶景轩。
宋悠柔:请皇上来辨一辨,你们都弄了些什么东西。
一时内务府的太监都跪了一地,裕妃往政筠看一眼,冷声问
宋悠柔:妹妹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置?
宋悠柔:如今初定宴还没办,谁晓得这一个月里,还要弄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进来。
宋悠柔:你我没见过好的,不定什么时候就看走了眼,回头大宴之上闹出笑话。
宋悠柔:咱们赔上脑袋也不够挽回皇上和公主的体面。
政筠又将那往后缩的人看了眼,她目光一定,众人也跟着转过去,吓得那人无处躲无处藏,咬牙上前伏地道
万能角色:姝妃娘娘圣明,裕妃娘娘圣明。
万能角色:奴才们只是接了东西往各处归置,自然是外头拿什么来,奴才们就接什么。
万能角色:不敢欺二位娘娘,奴才们才真真是没见过好东西,没有眼力价儿的。
不论是他们这些外臣还是在大内伺候的太监,都各自有各自吃饭的本事。
如这些负责收纳整理宫廷用具的,打小跟着师傅学本领,一件家具到手一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木头甚至是哪家师傅做的
哪里像他这样说的没见过好东西,真真没见过的,该是政筠和裕妃。
裕妃在旁冷声道
宋悠柔:那就是我和姝妃娘娘,冤枉你们了?
那人也是吃定了姝妃和裕妃是好说话的心善之人,伏地哭着喊着说冤枉,而糊弄人的又岂是这一两只漆器
旁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最好是把姝妃和裕妃镇住了,让他们都躲过一劫。
裕妃正要开口呵斥,不想政筠先道
王政筠本宫和裕妃并不懂瓷器漆器的门道,真被你们糊弄了也不知道
王政筠可你们这些人吃的什么饭,本宫心里一清二楚。
王政筠能糊弄过你们的,不是以次充好的赝品,是蒙住眼睛的银子。
地上的人俱是一惊,裕妃也有些惊讶,但听政筠吩咐
王政筠秋依,传我的话给慕容大人,请大人严查这件事
王政筠宫里宫外所有相关之人一律先拿下,待公主婚礼之后,论罪发落。
王政筠已经送去公主府的东西,再叫人查验真伪,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裕妃见政筠如此霸气,自己也更挺直了腰杆,与众人道
宋悠柔:不是本宫与姝妃要为难你们,是你们在为难我们。
宋悠柔:皇上头一回嫁女儿,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你们却上赶着给人添堵。
宋悠柔:你们不要命,本宫和姝妃还想多活几年。
这件事一时弄得人心惶惶,可之后跟上的东西,却没再出差错,成千上百件瓷器木器,裕妃和政筠看得脖子酸眼睛花,也不敢有一丝怠慢。
她们处事俩严谨底下就不敢放松,彼此都安慰说熬过这一个月,初定和婚礼还有回门的三次大宴过去,就是功德圆满了。
而两人发威动怒的事,很快口口相传散入园子,两位都是面善心慈的人,其他妃嫔都没料到,联起手来竟能对付那些老奸巨猾的东西
有夸赞的也有不屑的,可谁想到这件事不算完,策祯在外头查出了弄虚作假之人,却将后宫里的妃嫔牵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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