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轻咳一声:
楚潇:“我知道过了年你是要回一趟百里谷的。我走不开,但会派暗卫保护你的,这个袖箭你也带着防身。”
百里谷位于魏、齐、楚三国交界地带,自丹阳前去,行程不短,他可害怕自家小姑娘保护不好自己。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
陆淮宁:“谢谢,我很喜欢。”
小姑娘说着就把袖箭装到了自己的衣袖里。
然后自自然然地拉上楚潇的手:
陆淮宁:“今天可是除夕呢,咱们出去逛逛?”
毕竟,等天色晚了楚潇就要入宫参加除夕宫宴,他俩就没有时间一起逛逛了。
楚潇任由小姑娘把自己往外拽,看着小姑娘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偷偷摸摸扬嘴角。
他的小姑娘越来越黏着他了。
秦国咸阳
秦墨渊换了一身常服,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咸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车马辚辚,行人川流不息,熙熙攘攘,人世泱泱。
稚子顽童,嬉笑玩闹,手中多拿着好玩的物件儿或是零嘴儿,糯米糕的热气和糖人儿的甜味混在一起,叫人如同喝了酒一样醉。
待夜幕降临,咸阳城将绽放出绝美的烟花,映红整个天空,照亮所有人关于盛世太平的希望。
是啊,不管这是多么残酷血腥的乱世,平头百姓总有多喜乐长安宁的希望。
一种,永远都不会磨灭的希望。
思及此处,秦墨渊突然觉得,他找回了一丝灵魂,找回了宏大的心愿,找回了那个少年意气壮志凌云的自己。
肩上的担子随着局势的风起云涌愈发的重,可是为了心底那份盛世的渴望,便扛了下来又如何?
宛若天神的人立在热闹的大街上,虽是喃喃自语,声音却坚定又决绝:
秦墨渊:“我也曾说过...若为王,当安定四海八荒...”
韩国宛城,宛城使府邸
宋子熙一袭白衣,外着同色披风,衬得他本就冷硬的面部线条愈发没有温度。他立在府内的院子中间,声线不张不扬,没有提高半分,却莫名令人心惊:
宋子熙:“军饷和你的命,二选一。”
宛城使看着宋子熙身后那一群乌泱泱的护卫军,腿软得不行,他腆着肥胖的肚子,强自镇定道:
宛城使:“你是何人!居然敢围我宛城使府邸!你可知道本官是谁的人!”
色厉内荏,不外乎如此。
宋子熙冷笑:
宋子熙:“余太傅么?可我是谢丞相的人。”
宋子熙往他面前走了两步,把他身后的一等女眷下人的恐慌尽收眼底:
宋子熙:“丞相的手段还需要我跟你讲?哪怕他身子不爽利,那还是动根手指头就能收拾你的人。”
宋子熙自回了韩国,就一直留在谢丞相府,以谢衡之的名义保护韩国,支撑内政。
他很清楚,只要谢衡之的名号不垮,韩国就能多撑些时日。
这不,听到他是少年英才谢丞相的人,宛城使哪怕是抖成筛糠,哪怕是背后有余太傅撑腰,他还是不敢了。
宛城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宛城使:“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人,小人都是被那余太傅胁迫啊!小人哪敢动军饷...”
谢丞相的人并不要紧,若是遇到势弱的,杀便杀了,处理干净就是,可眼下人家带着护卫军前来,他甭说杀了对方,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啊!
宋子熙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他的话:
宋子熙:“军饷交出来。”
边疆的守军还等着呢,他可没时间听他痛哭流涕。
还有这护卫军,等军饷到手了也该让他们归职了。
擅调护卫军要是出了乱子,他问罪死了不要紧,可韩国就真的无人来支撑了。
想到这里,宋子熙就想杀了这宛城使。
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宋子熙拼命压下心里翻腾的怒气,砸下一句话:
宋子熙:“若军饷少了,你就等着我丞相府的刀!”
说罢,宋子熙再不看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宛城使,一摔衣袖,带着护卫军往里走,宛城使连忙跟上去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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