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顺着魏国往下,就该说说韩国之事。
祁北:“韩国的政局本就混乱不堪,这余太傅混在一堆没用的臣子里,差点就骗过我们的眼线了。”
祁北:“情况和上次相似,追查到与魏国摄政王府有联系。只可惜摄政王府我们进不去,每次线索都断在那里。”
百里倾城:“余太傅是韩国太子韩遂良的老师,两朝元老,深得韩帝器重,如今参与搅乱政局之事,实在诡异。”
祁北:“他是摄政王府布在韩国的棋,想把韩国拖垮了再吞掉。”
百里倾城:“两朝元老都只是一枚棋子,魏国的手笔大得很。”
祁北:“要么是萧无玦已故之父萧炎留下的,要么…”
祁北没有再说下去。
那个布局之人,说起来就叫人心烦。
百里倾城也不纠结于这个话题:
百里倾城:“谢衡之离开韩国时假借身份,亲自敲打过韩魏边界的守将,而且乔戎和韩遂良二处,知晓宋子熙游说之事,各将一万守军化整为零,乔装打扮,送到韩魏边界一带。”
乔戎的劲弩兵,够魏国喝一壶。
祁北:“若非宋子熙被赶出新郑一事,我们也仍然发现不了余太傅的异常。可惜了他,一片赤诚,落得这个地步。”
百里倾城面色清冷:
百里倾城:“这世间本就如此,天下为局,诸国为棋,各人有各人的信仰,个人有个人的坚持。”
祁北默然。
宋子熙的才华虽不及谢衡之、钟离皓一辈,可也是能拜上卿的谋士了。
只是,他是个认死理的,韩国若灭,他必定殉国。
宋子熙此生所奉,唯有韩国。
这是信仰,是他们无论如何布局也改变不了的。
所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其志也,就是如此。
百里倾城:“送他去秦韩边界吧,顺便把余太傅的消息带给韩遂良。”
祁北:“如此也好,叫韩遂良也有个心理准备。昔日恩师乃是祸国之臣。至于宋子熙受的委屈,他也和百里谷沾亲带故的,就由我们向魏国讨债。”
百里倾城:“魏国用君臣离心伤了韩国,咱们很快就会把这一招用回他们身上。”
祁北笑笑,等薛凭和管毅跑了,魏国可能会气疯。
祁北:“韩国太子是个烈性男儿,秦韩将来一战,恐伤亡惨重。”
百里倾城:“可也不得不如此,韩国已经怯懦了太久,它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灭国之战中以鲜血献祭,保住韩氏宗庙的尊严。”
韩遂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将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只是,一个国家最后的尊严都寄托给了他,他退无可退。
祁北:“让钟离皓想办法,到时候令秦国太子秦墨渊领兵出征吧。”
秦墨渊天纵奇才,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伤亡。
百里倾城:“让钟离皓随行提醒,我怕他见了宋子熙束手束脚。”
秦墨渊爱才,当日为宋子熙一番辩语惊艳,一直念念不忘,他再见宋子熙,保不齐就优柔寡断徒增伤亡了。
祁北点头应下。
诸国相争,他们虽然对其中一些人物心有不忍,可也明白,救他们性命不若护他们信仰。
宋子熙选择和韩国同生共死,他们就送他去边界。
韩遂良担了韩国的血性和风骨,终将拼命一战,他们也给他这个机会。
秦墨渊爱才,也让他和宋子熙再见一面,以免他日后想起宋子熙死于秦军的乱马之下,终生遗憾。
在保全大局的情况下,他们会尽力维护每一个人的信仰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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