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再去可汗府

我们一行人骑着马去了继往绝可汗的住处。

一番寒暄之后，进了正堂。

步真：不知狄公今日前来，乃是所谓何事啊？

狄仁杰：【抱拳】我要请教步真老殿下

步真：请教我？

狄仁杰：正是。

步真：狄公请讲。

狄仁杰：大王久历沙场，战功彪炳，尤其是对突勒军队的战法，更是谙熟之极。

步真：这话不假，孤本身是突勒人，再加上显庆年间，我同程知节大将军，由葱岭向西，直打到鹰娑川，大小百余战，那可真说得上是日日鏖兵，说起对突勒军队的熟悉，活着的老家伙里面，能跟孤比的，也就只剩下大将军苏定方了。

狄仁杰：敢问大王，突勒军队在战役过程中，最缺乏的守战之具是什么？

步真：箭。

狄仁杰：箭？羽箭？

步真：正是，狄公可能知道，突勒缺铁，因此在两国交好榷场开放时，突勒商人经常以马匹换取汉人的铁器。

狄仁杰：不错，这一点怀英知道。

步真：不管是什么样式的箭支，双勾轻羽箭也好，带鸣镝的狼牙大箭也罢，都需要生铁制成的箭簇，有了箭簇，才能射穿敌军的铠甲。

狄仁杰：这是当然。

步真：而制作箭簇不但需要大量生铁，更需要极其高超的技艺，不光是箭簇，羽箭的箭杆和羽尾也非常关键。箭杆是用来控制羽箭飞行速度及距离的，箭杆磨制得稍有弯曲，箭支便无法正常飞行，而羽尾呢，只要重了半钱或轻了半钱，羽箭就会在飞行中不断的摆动，以至于无法命中目标。也就是说，制造羽箭需要的铁和技术，突勒人都没有，这就是突勒统帅最头疼的事情。

狄仁杰：其实在我朝，也只有专供禁军的几所军械局，才能够制造羽箭。

步真：不错。

狄仁杰：那么在以前的战争中，突勒军队的箭支来源又靠什么呢？

步真：通常，突勒部队的箭支来源，是与我军交锋时，在战场上收集缴获而来的，数量非常有限。因此，每遇大战，突勒统帅最发愁的就是，如何搞到大量羽箭，孤所经过的几次战役中，突勒各军就是因箭支配发不够，而在战斗中陷入被动。

狄仁杰：是这样。

——回忆中——

武则天：这个武攸德真是该死！

狄仁杰：陛下，河西军械局一案已基本查清，南平郡王武攸德违反朝廷禁令，与其姑表兄河西军械局赵永荣，倒卖军械，牟取暴利。

——回到现实——

狄仁杰：武攸德。

如燕：叔父，您说什么？

如燕没听清，我可是听清了，不错呀，狄公总算是怀疑到了武攸德身上。

狄仁杰：【站了起来，抱拳】大王，您的一席话，点醒怀英这梦中之人哪！真是想不到啊，去三仙观，竟然知道南山，去继往绝可汗府上，居然令我又想到了武攸德倒卖羽箭案。

林诗韵大人，您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南山和北山又会是什么关系啊？南山会不会也是本朝的内奸之一？他俩和贺鲁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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