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美人何处醉黄花

只见向菱缓缓起身，走到厅中央，轻展歌喉：“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一边清唱，一边衣袖轻扬，身姿曼妙，如乘风而去的碧波仙子。

我抬眸看玉啸天的脸色，玉啸天脸上并无什么变化，自顾端起酒杯喝下一杯酒，唱完后向菱站在厅中央微微一福：“让皇上皇后和各位主子见笑了。”

见玉啸天不说话，我开口：“向小姐歌美声甜，又精通诗书，向大人教女有方，向小姐快请重新入座吧！”

落座后向菱是不是拿眼睛瞟向玉啸天，玉啸天却一直面无变化，史贵人开口：“说道通诗书，咱们后宫的才女莫过于皇后娘娘和澈淑妃，这大好的日子，不知淑妃娘娘准备了什么？”

澈淑妃示意人拿过漆木托盘：“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会准备重阳糕和菊花酒，所以臣妾做了茱萸香囊，给皇上，为皇上祈福平安顺遂。”

玉啸天接过：“淑妃的绣工果然不错，淑妃有心了，朕很喜欢。”说着佩戴在腰间。

史贵人眼神一转，停留在叶清盈身上：“叶小姐，柳小姐敬了酒，向小姐吟诵了诗词，您怎么只坐着，什么也不说呢？”

叶清盈握紧了丝帕，站起来不是，坐着也不是，最终起身讪讪：“臣女别无所长，今日有幸得见众位贵人，便敬酒一杯。”说着拿起酒盅要给自己倒酒，结果一时手抖酒在酒盅出流出不少，都撒在桌子上，又手忙脚乱的拿帕子擦桌子。

我示意万忠良拿桌布来擦拭，又柔声对叶清盈：“叶小姐初次进宫，难免紧张，不必担心。”

叶清盈脸上刹那间通红：“臣女粗手笨脚，多谢皇后娘娘宽容。”重新倒了一杯酒，敬过众人后，才缓缓坐下。

用过午膳，三位女子都很识趣缓缓告退，众嫔妃也起身要告退，玉啸天出言：“淑妃留一下。”

只剩我、玉啸天和澈淑妃三人，丫鬟换上新茶后识趣的退下，澈淑妃开口打破沉默：“皇上，留下臣妾是想问问臣妾关于这三位小姐的看法吗？”

玉啸天赞赏的看着她：“映寒冰雪聪明，没错，说说你的看法吧！”

澈淑妃略微沉吟：“柳絮落落大方，没有扭捏矫揉造作之气，向菱太过于锋芒毕露，叶清盈嘛，胆小怕事。”

玉啸天转头看着我：“皇后怎么说？”

我眉心微蹙：“臣妾和淑妃妹妹看法差不多，柳絮大方沉稳中带着些俏皮，向菱虽然爱出风头目的性很强，但是却也是饱读诗书，叶清盈紧张，局促不安，或许以后会好些。”

玉啸天轻轻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刘瑾来回话：“皇上，太后请您去清泰宫坐坐。”

玉啸天对我们道：“朕去给母后请安，你们两个也都休息一会吧，毕竟忙碌了多半天了。”

看着玉啸天离去，澈淑妃端起新茶小尝一口：“看起来皇上厌恶叶清盈，但是臣妾直觉告诉臣妾，叶清盈一定会被选入宫中。”

我不意李映寒说出这样的话，转头看着她：“淑妃妹妹何出此言？”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了进来，李映寒的面上有些落寞：“皇上今日越是厌恶叶清盈越是放不下上官碧莲的表现，皇后娘娘也看得出来，何必要问臣妾呢？”

我心里一震：“妹妹是怎么想的呢？”

李映寒目光柔和的看着窗外：“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够开心，别无他求，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妾就先告退了。”

此刻，清泰宫内，太后屏退身边所有伺候的人，语重心长：“哀家知道因为上官氏皇帝这些时日一直和哀家置气，来请安也是立刻就走，今天是重阳节，哀家才能才皇帝这样平和说说话。”

玉啸天立刻：“母后言重了，儿臣不敢。”

太后却平静：“皇帝不必否认，今日哀家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今日进宫的女子你可有中意的？”

玉啸天略加思索：“有一个不错，端庄大方，有一个功利心较重，目的性太强，儿臣不喜欢，另一个胆小怕事。”

“那就都选入宫廷吧，后宫需要目的性强的女子，你要知道后宫的制衡不比前朝容易，端庄大方者是侍奉皇帝的上选，胆小怕事者才会安静懂事，不会肆意害人。”太后徐徐劝道。

“可是，母后。”玉啸天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打断：“哀家乏了，皇帝回御书房批奏折吧！”

玉啸天离去后，歆嫔端着汤药走进来，轻声：“太后，药熬好了，臣妾伺候您喝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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