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霜寒衣带断

小厮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皇上，我家老爷吩咐了，这话只能告诉我们家小姐也就是禧妃娘娘一人。”

越是如此，越引人怀疑，刘瑾：“你这奴才，即便你们家老爷有何吩咐，他也是皇上的臣子，你家小姐也是皇上的嫔妃，你怎么能在皇上面前如此回话，不懂规矩，皇上不怪罪已经是万幸，还不快谢恩。”

小厮才谢过玉啸天的大恩，然后似乎内心在进行天人交战，半晌才开口：“皇上，老爷叫奴才转告禧妃身边的红娟姐姐，说恭贺她封妃之喜，不过孩子长大后只怕是麻烦，说让小姐找个机会把孩子除掉。”

岳贵人惊呼一声：“什么，自己的亲外孙为什么要这样，再说了，这是皇上的孩子，你们家老爷太大胆了，竟然敢如此，臣妾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都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狠心的外公啊！”

禧妃转头看着小厮：“说，你是谁的人，到底是谁指使你污蔑本宫的，本宫根本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向府的人。”

小厮却幽幽：“小姐，不是禧妃娘娘，您不认识奴才，奴才认识您，奴才是您进宫后到府里伺候的，您身边的李嬷嬷奴才也认识。”

玉啸天：“刘瑾，你去传李嬷嬷来。”

不多时李嬷嬷被带来，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玉啸天问道：“李嬷嬷，你可认识这个小厮，他可是向府的人？”

李嬷嬷神情有些古怪：“回皇上，奴婢认识，此人是向府新来没多久的奴才。”

玉啸天指着禧妃：“你这贱妇，还有什么要说的？”

禧妃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臣妾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应该会派府里的老人信得过的人来传话，怎么会让一个新人来传话，再说了，李嬷嬷就是臣妾府里的人，您问问李嬷嬷，臣妾在府里做姑娘时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李嬷嬷似乎明白什么，立刻：“皇上明鉴，我们家娘娘安分守己，绝对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事情，老奴自知人微言轻，今日为了证明娘娘的清白，只好一死。”说着立刻起身撞到殿里的香炉上，头上的血窟窿咕咕的冒着鲜血，胡太医诊脉后对玉啸天摇摇头。

禧妃心里定了下来：“皇上，您看，李嬷嬷是从小照顾臣妾长大的，她现在以死证明臣妾的清白，皇上还有什么疑虑呢？”

玉啸天面色有些缓和，却听小厮道：“皇上，奴才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知道做人要讲良心，奴才虽然去向府时间短，但是奴才发现所有府里的老人都安排在郊外的庄子上，并不在府邸伺候向老爷，一次奴才打碎了花瓶，被打发到庄子上，见到府里的老人，和他们喝酒，喝多了才有人吐露，向小姐也就是禧妃娘娘未入宫时府里住着个医术不错长得也好的男子，被向老爷一直看重，自从禧妃进了宫，这个男子也不见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家丁，以及见过这个男子的奴仆都被送到庄子上。”

玉啸天问道：“这个男子是谁？”

小厮摇摇头：“奴才不知道，但是听说姓很少见，好像是，好像是姓司。”

玉啸天额头上青筋暴起，澈淑妃出言：“皇上，兹事体大，不能轻易下结论，臣妾依稀记得恭顺德妃薨后，她的宫女如儿仿佛去了玉宁宫当差，不如传来问问？”

玉啸天点点头，吩咐万忠良去叫如儿，禧妃却出言：“刘公公不必去了，几个月前，臣妾便给她许了人家，放她出宫嫁人了。”

此时却听外面传来一个女声：“奴婢如儿知道重要事情，求太后、皇上赐见。”

听到这声音，禧妃不可置信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玉啸天命人传她进来，只见如儿一身蓝色白花的布衣走进来，虽然衣服破旧，但是整洁，行过礼后将自己如何听到禧妃和司辰逸的丑事说出来，然后又说道：“奴婢当日被灌下毒药时，司太医和奴婢说能喝到和宸嫔喝过一样的毒药是奴婢的福气，所以奴婢猜想宸嫔娘娘只怕是冤枉的，包括奴婢的主子恭顺德妃只怕也是糊里糊涂的被人害死。”

玉啸天：“那你怎么会在今日进宫？”

“奴婢虽然被人所救，但是因为中毒太深，一直在治疗伤势，救奴婢的是靠着在乱葬岗拾取衣物、首饰发财的，想着救活奴婢将奴婢卖出去赚个钱，奴婢上个月毒才都清了，就想着赶快回宫告诉皇上这件事，哪知道被二人一直追着不放，奴婢好不容易逃出来，哪想赶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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