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姜怀民的府衙,阮志庆环顾四周,装饰大方简单古朴,丝毫没有奢靡之气,在这玄朝实在是难得,入座后,下人准备好酒菜退下。
姜怀民端起酒杯道:“第一杯酒敬阮公子,多谢阮公子对百姓的救助。”说着一饮而尽。
阮志庆:“姜大人无须客气,您的爱民如子,才是百官之表率。”说罢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姜怀民:“虽然姜钟搞出来这些事情,但是他有一句话说对了,阮公子是瘟疫爆发后才来到运化的,敢问公子为何知道凶险还要来?”
阮志庆给姜怀民倒上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慌不忙的道:“医者仁心,这个答案姜大人可满意吗?”
姜怀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这个答案好,不过本官还是想知道公子医术如此精湛,以后是打算留在运化呢还是?”
阮志庆端着酒杯:“那要看大人的的意思。”
姜怀民开怀大笑:“和聪明人说话果然是不费力,公子气度不凡,言谈举止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如果本官没猜错,公子是谋士,您的主子就在城外驻军吧!”
阮志庆并没有回答姜怀民的问题,只是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姜怀民:“虽然我之前了解到宁王为人光明磊落,但是现在就他拥兵自重,意图叛乱来说他不能得到民心,即便是依靠武力夺得天下,依然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名不正言不顺,本官不能因为他这次派人为运化百姓解除瘟疫就置大义于不顾。”
阮志庆脸色有些沉重:“大人难道没听到姜师爷说吗?张皓为了阻止宁王大军北上,将运化变成一座死城,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不是宁王心怀百姓,百姓的瘟疫能有好转吗?良禽择木而栖,为何大人如此固执呢?”
姜怀民并未察觉到阮志庆语气的加重:“公子你也说了,这种事情是张皓所为,这就是说和陛下无关,陛下得先皇教诲,不会做出这种事请来。”
阮志庆面上镀上一层寒霜:“但是现在张家独大,一手把持朝政,陛下根本没有实权,难道这样的朝廷您还对它抱有希望吗?”
姜怀民站起来:“本官深受先皇知遇之恩,定不会忘恩负义,还请公子回去转告宁王,他为百姓治病,这份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他休想用这种方式来收买我,即便本官是文官,但是为了运化城依然会和宁王对抗到底,我到底要看看用兵如神的宁王如何率军踏平运化,他如果想进军运化,就踏着我的尸体京城好了。”
回到药铺,阮志庆写下:城内瘟疫得到控制,但是百姓要痊愈还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姜怀民是个好官,只是有些死心眼,不懂变通,执意要和王爷对阵。送出书信后,阮志庆对刘掌柜道:“放出消息去,家里困难的医药费一律由宁王垫付,另外玉风珏为君不仁,为了保住皇位,指使张皓在井水中下毒,毒害一城百姓。”
刘掌柜退下后,静好对阮志庆道:“公子,您这是要为宁王民间造势?”
阮志庆接过茶盏:“不错,张皓一族不仁,不要怪本公子不义。”
静好:“公子,现在瘟疫得到控制,您说王爷会不会起兵攻城?”
阮志庆摇摇头:“不会,因为他是玉风宸而不是张皓。”
三天后,玉风宸收到飞鸽传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仲春却冷冷道:“王爷,您就只关心百姓如何,如果不是阮公子进城,百姓能安好吗?现在他在城内为你造势,为你救治百姓,您不怕官府把他逮起来吗?原来你们玉家都是那么无情。”
玉风宸不由得一愣道:“王子不是心仪李清芷吗,怎么会对本王的谋士那么关心?”
仲春发觉自己失态急忙道:“没什么,看他是个人才,想让他到西秦为官。”
仲春离开后,玉风宸不禁陷入深思,小北来报仲春和阮志庆之前并不相识,也没有瓜葛,突然之间灵光一闪,志庆,清芷,清芷倒过来不就是志庆吗,她的母亲姓阮,她怎么会武功,她一开始接近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她帮助自己又是为了什么?除了她,一个无关的谋士怎么会让仲春那么关心和着急,玉风宸不由得这样想着。
看到站在一旁的刘瑾,道:“刘瑾,你说王妃葬身火海,你可曾亲眼看到她的尸体?”
刘瑾不禁一惊道:“回王爷,奴才亲眼看到王妃的尸体的。”
玉风宸起身走到刘瑾身边道:“那你告诉本王,为何仲春一见到本王,没有责骂,怪本王害死了李清芷,反而会关心本王的谋士?”
听到这话小北也是一惊,刘瑾立刻下跪道:“王爷,奴才真的不知道啊,难道仲春王子他他他他对王妃有意?”说这话时刘瑾头上冒汗,说话也不连续。
玉风宸把刘瑾的慌张尽收眼底:“起来吧。”
为了确定瘟疫稳定下来并且回落,阮志庆一直呆在天地仁药铺中,为百姓施针拿药,渐渐的时间就过了一个月,静姝问道:“公子,咱们有传位昭书和万忠良的认罪书在手,拿给姜大人看,岂不是就能让他归顺宁王?不战而屈人之兵?”
阮志庆:“话虽如此,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传位昭书和认罪书出现在运化,你能想到之后的路上宁王遇到的会有什么吗?张氏一族眼看活路全无,更会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现在不到时候,明白了吗?”
静姝:“属下受教,没想到宁王真的要等瘟疫全部好了后才会攻城,这份心胸气度真是难得。”
阮志庆嘴角不由得上扬:“这次是百姓之幸,社稷之幸,这样的男人才配君临天下。”说这话时阮志庆没有发觉自己眼神变得格外柔和。
静好打趣道:“看您这眼神和语气,莫不是对宁王动心了?”
阮志庆斜了她一眼:“别胡说,等师傅大仇得报,沉冤昭雪,我们就离开,回积云阁也好,浪迹江湖也罢,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静好咯咯笑着:“那也得王爷肯放人啊,一旦被他知道是您,他才不会舍得放您离开呢!”
阮志庆:“不会,我不想和这种皇室之人有任何牵扯。”声音里透着坚定,是说服静好,也是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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