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两难

只听李清羽开口道：“我娘的死和你有莫大关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胡氏？”

李林失声笑：“因为你娘太耀眼了，她是被先皇也喜欢过得女人，再说了因为她先皇一定要让她的女儿成为未来的皇后。”

李清羽反问：“清芷成为皇后不好吗，你也会跟着沾光。”

李林仰天大笑：“好吗，我现在这样还不是被他所赐？”

玉风宸怒道：“这和清芷有什么关系，在朕平定内乱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鱼肉百姓，趁机揽权，朕留你这条命就是看在清芷的面子上，你却还不知足。”

李清羽行礼道：“陛下，微臣想问的都问完了，此后，微臣不会再见此人。”

玉风宸：“好，大哥，我们回去吧！”

几人转身离去，却听见身后李林幽幽的道：“男人都是喜欢温婉的女子，让自己保护女子，这就是为何清芬能被风珏那么喜欢呵护的原因，像李清芷这种又臭又硬的脾气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你们以后都会明白。”

玉风宸头也不回，对身边的小北说道：“李林不敬皇后，出言侮辱，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是”小北回去执行，玉风宸紧紧握住李清芷的手走出李府。

出来后，李清羽拉住李清芷道：“小妹，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有哥哥在，就会一直护着你。”

李清芷很是坦然：“大哥放心，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我不在乎的人说什么有关我什么事呢，如果我事事要计较，岂不是早就气死了。”

李清羽盯着她看确定她没生气才说：“真的，不许骗我，否则我杀了他也一定会为你出气。”

玉风宸却道：“大哥，为了这种人脏了你的手不值得，再说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生父。”

李清芷道：“是啊，大哥，现在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这种折磨伴随他一辈子，也是他咎由自取。”

李清羽：“时辰不早了，陛下和小妹早些回去吧！”

玉风宸：“恩，我一会就带清芷回去，大哥放心就好”。

李清羽：“如此微臣先告退。”

玉风宸：“大哥慢走”。

看着李清羽走远后，玉风宸道：“困不困，不困的话，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可愿意？”

李清芷：“好啊！”

二人来到了八方馆，还是以前的那个房间，玉风宸道：“这里是我们相知的地方，当时我就想如果你帮我登上皇位想要什么，你却是让我大开眼界，是我认识的女子中最奇特的人。”

李清芷微微一笑竟是很倾城的模样：“记得当时初见宁王，你那人前的萎靡不振和人后的精神焕发真是判若两人，你的演技真是高超。”

玉风宸一笑：“你知道吗，在你去西秦的日子里，我经常会来这里发呆，你的一切都是那么鲜明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真是后悔当时为了蒙骗张氏会那样对你。”

李清芷脸红透了：“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你能帮我解答吗？”

玉风宸柔声：“你说。”

仿佛是积累些勇气李清芷才开口：“当日你让我去接回公孙朗一家的时候，猜到过回府的途中一定会有危险，如果我没猜错，你当时的打算有二，一是看看我在李林心里的地位，是否能拉拢他为你效劳，第二如果我当时被他们杀了或者是劫走，你正好有后招来指正张氏和玉风珏，我说的可对。”

玉风宸有些紧张：“一点都瞒不过你，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帮我呢？”

李清芷思绪回到从前，声音很轻：“为了一纸休书，当时我想的是拿到休书，找个机会脱身，后来这个机会就在你出征后来了，我也趁机脱身了，谁知却还是出现那么多阴差阳错。”

玉风宸笑道：“这就说明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兜兜转转，你还是在我身边。”

李清芷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玉风宸，你答应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放弃我，守住江山，为百姓谋福祉，做个好皇帝。”

玉风宸坚定道：“没有你，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我要这万里江山有何用处？”

李清芷心里感动，面上却如常：“好了，回去吧，我累了。”

玉风宸：“好”。

二人下来时小北已经赶到了，陪着二人一路回去，直到凤晨宫门口，看着李清芷进去，玉风宸才走回去，玉风宸边走边和小北道：“小北，现在我才知道之前错的多离谱。”

小北：“陛下，您为何这样说，可还是因为皇后？”

玉风宸失笑：“我才是天下最傻的人，她是珍宝，当年我却能写下一纸休书。”

小北：“陛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您和娘娘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想必娘娘早就对过去释怀了。”

玉风宸：“我总怕有一天她就会不见了，但是我不想软禁她，那么这样我和仲春又有何区别，连我都会讨厌我自己。”

小北：“陛下，属下相信娘娘肯为了就您舍身相救，就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你。”

玉风宸不确定道：“但愿如此吧，但是我看的出来，回宫后的日子她并不开心。”

小北：“陛下不妨找些奇珍异宝逗娘娘开心。”

玉风宸挑眉：“你觉得什么样的奇珍异宝能入她眼呢？”

小北突然灵光一闪：“那不如让静好和静姝来陪伴娘娘，娘娘能有人陪着说说话，会好很多。”

玉风宸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你立刻去办。”

小北：“是，属下遵命。”

李清芷回到凤晨宫时赵嬷嬷早就准备好了水给李清芷沐浴，李清芷泡在浴桶里不由得想自己和玉风宸相识的一幕幕，或许就是玉风宸在八方馆指点江山举手投足之间的王者风范让自己沉沦也或许是玉风宸在战场上的杀伐决断让自己倾心相许，现在自己何尝感觉不到玉风宸的患得患失呢。

出浴后赵嬷嬷为李清芷梳头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清芷：“姑姑但说无妨。”

赵嬷嬷：“奴婢是陛下的乳娘，承蒙陛下信任把他最重要的人交给老奴照顾，但是您和陛下成亲时日不短了，您在西秦呆了半年多，随陛下征战一年多，再加入之前在王府呆了也将近半年，说句不好听的话，陛下这个年纪的男子都有子嗣了，更何况说这是皇室，虽然老奴知道陛下尊重您，但是现在凤晨宫住人了，那么文武大臣都想方设法要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无论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巩固您自己的地位，老奴认为，您都应该生下皇子，母凭子贵，有皇子傍身才是不可撼动的地位。”

李清芷脸色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只是道：“感谢姑姑为我的打算如此周到，清芷感激不尽，我要睡了，姑姑也去休息吧！”

赵嬷嬷看了李清芷一会，发现她的确没有不高兴，以为李清芷只是害羞，道“老奴告退。”却殊不知自己面前的这位主子早就练就了一套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膳，李清芷就让赵嬷嬷去收拾一下小厨房，然后亲手准备了银耳、莲子、川贝、梨这些东西，洗好放入炖锅中，看着火候熬制，赵嬷嬷道：“娘娘，您要做什么，老奴帮您看着就好，娘娘还是回去歇着吧！”

李清芷：“不必了，累不着。”

见李清芷不松口，赵嬷嬷只好先去忙她的，过一会，赵嬷嬷端过一碗药来，道：“娘娘，这是调理身体的补药，请娘娘服用。”

李清芷接过一闻就知道里面都是什么，嘴角处不由得冷笑：好一碗名贵的坐胎药啊，于是道：“姑姑，我怕苦，你去帮我拿点梅子来吧！”

赵嬷嬷：“是，老奴这就去。”在赵嬷嬷出去那一刻，李清芷的脸色低到了低谷，直接将药倒进了门外的草丛里，赵嬷嬷回来后见药没了，李清芷道：“快拿梅子来，苦死了。”看着李清芷迫不及待吃梅子，赵嬷嬷笑开了花。

终于银耳莲子梨羹熬好了，李清芷道：“姑姑，你去帮我找一套太监服，我去给陛下送羹。”

赵嬷嬷笑着：“是是，老奴立刻去”。

来到御书房，因为里面有人在和玉风宸商议事情，小北让李清芷稍后，只听里面传出声音来：“阮大人，阮侯爷，你也算是陛下的亲人，是先皇后的舅舅，你就说陛下现在是不是错的离谱，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住进凤晨宫，为了陛下的百年基业，文武百官都会反对陛下纳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后，天下好女孩多得是，随便陛下挑选。”

阮文轩道：“臣相信陛下的决策都不会错。”

“我看你是为了保住你阮府满门富贵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吧！”周玄隐回道，门外李清芷听得一清二楚，也识得周玄隐的声音。

玉风宸道：“周太傅若无其他事情，请回吧，朕还有其他事要和舅舅商议。”

周玄隐碰了个钉子道：“老臣告退”气呼呼的离去。

周玄隐离去后，李清芷端着银耳莲子梨羹进来，玉风宸瞬间紧张不已，道：“你别听周太傅胡说，我会解决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李清芷却神色无异：“玉风宸，看你那么为难，现在这样进退两难，我说个办法，你看好不好？”

玉风宸：“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切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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