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母亲院子,尚未踏入院门,就听到父亲大声的辱骂母亲:“你只不过是有个好家境罢了,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知道,木讷不堪,怎么让我喜欢?”
我急忙跑进来,见到母亲坐在地上垂泪,心里气急败坏,指着父亲:“你凭什么辱骂母亲,你自己数数,一年到这个院子几次,母亲每天做好了你爱吃的饭盼着你来,四季为你缝衣,你怎么可以如此让她伤心。”这样说着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父亲极其败坏,没想到我都敢出口指责他,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鲜红的掌印落在我右脸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我忍住眼泪不哭,由于父亲力气大,我人小,一掌我的额头撞在茶案角上被碰的出了血,母亲连忙把我扶起,搂在怀里,又跪着哭着求父亲:“你有不愉快,不高兴,打我骂我都行,睿雪还小,求你赶快请大夫给睿雪看看伤口。”
父亲冷眼瞧着一切:“这个丫头不知道三纲五常,你怎么教育的她,以为自己在老爷子那里读书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啊,我的女儿我自己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给她请大夫。”
话音刚落,爷爷走了进来,虽然脸上没有怒气,但是声音透着威严:“张大公子好大的脾气啊,连老夫的亲孙女都敢动手了,有什么不满找老夫,动手打妻女算什么。”
父亲战战兢兢的说:“我和茵华只是拌嘴,睿雪不明情况就指责儿子,儿子一时糊涂了,父亲见谅。”
爷爷用手轻轻敲着茶案:“我看你不是一时糊涂,是被猪油蒙了心,还不赶快找人请大夫给睿雪看看。”
父亲哆哆嗦嗦:“是,儿子这就去。”
父亲吩咐人请大夫的功夫表姑也过来,向爷爷请安后,扶起我和母亲,不多时,大夫急忙赶来,为我包扎头上的伤口,母亲看见我的伤口心痛不已,我却没有流一滴眼泪,忍住疼痛,大夫确定无碍后离去。
爷爷也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我拉住,我倔强的说道:“爷爷,父亲还没有向母亲道歉。”
爷爷看着我的眼神中欣赏满意越浓:“为何要让你父亲道歉,睿雪说说。”
我清脆的声音说:“第一,母亲每天做好父亲爱吃的饭等他,他才来过几次,第二,四季母亲都会亲手给他缝制衣物,他却从来没有对母亲说句辛苦,或者是感念母亲的好,第三,母亲没有半点错处,今天他就胡乱责骂母亲,这算什么夫君和父亲,睿雪只知道这些年母亲的不易,父亲并未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职责。”眼泪充满眼眶,我却不让它流下来。
爷爷慈爱的摸着我的头:“睿雪明白一切,很好,瀚海,还不给茵华道歉。”
父亲极不情愿的道歉,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爷爷临走时对母亲说:“睿雪你教育的很好,是我们张家的骄傲啊!”
母亲有些拘谨和羞涩:“父亲您过奖了,主要是睿雪跟着您这些时日,学到您的风采。”
爷爷笑呵呵的离去。
表姑留下陪母亲说话:“表哥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睿雪还那么小,睿雪让姑姑看看疼不疼。”
我走到她身边:“睿雪不疼,再疼也只是皮外伤,母亲才是心里苦,以后睿雪一定要好好保护母亲。”
母亲闻言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不断地说着:“我的好女儿,好睿雪。”我知道母亲一定哭了,因为我感觉脖子里有母亲的热泪流进来,那时我尚且不知道我这位表姑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因为她看到我们母女是多么无助,是多么可悲。
她用帕子拭着眼泪:“真羡慕嫂子您有一个这样贴心的女儿,嫂子母女情深,莹萱都深深感动。”
母亲把我从怀里放开:“让你见笑了,莹萱,我最欣慰的事情就是有睿雪在我身边,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合适的人家了,到时候你也会有像睿雪一样可爱的女儿,不用羡慕我了。”
表姑脸上有不自然,随后又拿着帕子拭着眼泪:“我出身不高,父母又都早亡,现在寄人篱下,虽然都尊称我一声表小姐,然而我知道只不过是姑丈发话,不得怠慢于我,嫁人,我早就不想了,只想着在府里照顾姑丈,聊表心意。”
母亲闻言,很是悲伤,拉着她的手:“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今天这话就当我没说,反正张家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再说了我这如花似玉的妹妹,也没什么人能配的上。”
表姑脸红:“嫂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母亲却道:“面色如玉一般细腻光泽,朱唇不点就红润,再看这纤纤细腰,青葱白玉的手指和柳叶眉,哪个男子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闻言,表姑更加不好意思,告了退,回到自己院子,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想母亲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一定不会这样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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