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选秀

九皇子被刺杀的事情并未引起什么风波，一日平静的过着，年年年尾接年头，终于今年来到了尾声，马上步入新的一年，除夕夜，一家人聚在一起守岁，在母亲脸上我看到她久违的笑容。

第二天，初一一早，我还在打扮，却有丫鬟匆匆赶来回报：“回小姐，九皇子来给老太爷请安了，老太爷让奴婢来回禀一声。”

我正在挑选首饰的手一顿，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好，连忙叫贴身丫鬟新柔帮我选衣服和首饰，选了半天我决定穿一套茜红色的衣裙，象征着新年的喜庆，用浅黄色的腰带束腰，显得人量体纤纤，梳着简单的坠马髻，用一个镂空银质的发冠，最后选了一串浅红水晶流苏的簪子戴上，既不张扬，也不过于低调，平淡中显示我张家的富贵，大方得体。拿出粉黛在脸上精心装扮，柳叶细眉，樱桃朱唇，镜子中一个明艳的女子仿佛眼睛都带着笑意。

谁知刚装扮好，就听到外面通报：“九皇子驾到。”

我急忙出门迎接，尚未行礼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语气中透着高兴：“不必行礼。”

我悄悄抬头打量他，只见他还是一袭白色的衣袍，不过粗布换成了上好的绸缎，只有袖口处绣着片片竹叶，头发用玉冠束起，因着天寒，外面穿了一件白狐皮制成的披风，整个人精神灼灼，温润中带着富贵逼人。我不禁脸红的低下头。

只听他的声音传来：“大冷天的，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不知该如何回话，只道：“这怕不好。”

他并未恼怒，走近我的身旁，声音里透着轻笑：“不会有人说什么，放心好了，年后选秀，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你可愿意？”

我羞的满脸通红，转身往屋里走去，谁知却丢了丝怕，正要回去捡起，谁知被他先一步捡起，他却并没有要还我之意，我有些恼怒：“快把丝怕还我。”

他却并未要还我，并将其悄悄收起来：“以后我再给你。”

我恼羞不已，跑回屋子，只听外面传来他哈哈的笑声，午膳时分，让新柔去打听一下，他是否留在府里用膳，谁知新柔回禀他早就离去了，说是宫里有安排，放松之余，心里又有些失落。

初一一天，府上宾客络绎不绝，来给爷爷拜年的居多，父亲只是侍郎之职，人脉一般，连着很多官员家的小姐也顺便来找我聊天，或是谈论女红，或是谈论诗书，或是谈论首饰，我们都避开了年后的选秀。

到了晚膳结束，爷爷留我去书房和他说说话，我有些忐忑，总觉得爷爷要说的和选秀以及九皇子有关，丫鬟上了上好的黄山毛尖，整个书房茶香味正浓，爷爷一边坐在太师椅上练字一边问我：“睿雪，你觉得九皇子怎么样？”

我心里一颤，觉得浑身发热，思索道：“九皇子虽然人品贵重，但是在宫里地位总是一般，而且太子早就册立，以后也就是个富贵王爷。”

爷爷却不说话，依旧写着字，上好的墨味传来，爷爷：“睿雪，看看爷爷这几个字写的如何？”

我起身走过去一看，爷爷写的是：淡漠明志，宁静致远。苍劲有力，于是说：“爷爷的字堪称一绝，苍劲有力，落笔收笔自如，干脆利索。”

爷爷摸着胡须：“我的睿雪点评很到位，你放心，我的孙女一定会成为人中之凤，一飞冲天。”

听着爷爷的话我有些心惊：“爷爷，这话可说不得。”

爷爷却爽朗一笑：“男人家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爷爷悉心教导的睿雪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

我正想再说什么，谁知爷爷却道：“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从爷爷书房出来，我才发现，即便是数九寒天，爷爷书房有地暖，刚才的谈话我依然惊出一身汗，从爷爷亲自教导我那一天我就知道以后我的命运是和张家满门荣誉绑在一起的，而爷爷现在应该是选择了九皇子，想那么多，越想越烦躁，回房吩咐丫鬟准备热水沐浴。

沐浴之后，穿着白色丝质睡衣，散着头发，轻轻推开窗子，看着凉月如眉，不禁嘴角轻轻上扬，我有家室，也有他的真心，未来我一定会很好，突然心想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爱情中早动情的一方，就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一夜无梦，好眠，翌日一早，发现天空中飘起零星雪花，天气北风呼啸，当真是天气诡谲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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