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静看风起云涌

半个多月后宫里传出来消息，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随驾前往泰山，太子监国，其余皇子留在京城。

帮着玉啸天收拾行李，玉啸天满是担忧：“我走后，所有一切就靠你了，这个时候叫我一同前往泰山封禅，我既没有心思也没有兴致。”

我一边安慰他：“王爷放心，臣妾会把府里打理好，等王爷回来的。”

他依旧是愁眉不展：“你也看到了这次无论是随驾前往封禅的还是留守京都的既有太子的人，也有二哥的人，父皇的心思我也看不清，总之你一切都要小心，实在不行，就回张府等我回来，我估计也就一个月就能回来。”

他给他端过茶盏：“你放心好了，我会等你回来。”

御驾出城那日据说极为壮观，但是我没有去看，因为心里的牵挂难以割舍，虽然大哥是禁军统领要在陛下身边保护，但是陛下这次将护驾事宜都交给二皇子，着大哥留守京城，护卫皇宫。

谁知，陛下等一行人走了有十天左右，九门提督就开始关闭城门，不许进出，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据说是西秦的奸细潜入京都，此时是为了找到奸细，我暗自摇头，知道此举不妥，毕竟如果是奸细潜入，怎么可以如此大张旗鼓，不应该是暗中查访，于是派万忠良传口信回府，万忠良回来后满头大汗：“回王妃，奴才已经把话传到府里，但是这一路上有些不妥。”

我眉头轻蹙：“说清楚些。”

万忠良小心翼翼：“奴才在路上感觉仿佛有很多人在暗中监视王府和张府，但是奴才回头看的时候却没有人，奴才确定不是幻觉，是京中有大事要发生。”

我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歇吧！”

万忠良退下后，我开始思索这些事情，先是太子遭到禁足，再是二皇子如众星拱月，再到泰山封禅如此重要场合不许太子同往，美其名曰，太子坐镇京都，处理政务，难道是陛下对太子不满，要废太子？想到这里我不禁一惊，如果真是要废除太子，那现在控制九门到底是谁的意思？哥哥和太子交好，岂不是太子也等于控制了禁军，即便是陛下从泰山回来，兵力都被太子控制手中，该如何是好？

我来回在屋里踱步，心焦不已，由于路途遥远，五天才有一次陛下那边的消息传来，据说陛下刚到泰山脚下就遇到了刺客，索性守卫森严，没有出任何事情。这个时候我也不能贸然回张家，只是留在王府听着各方传来的消息。

等到御驾要回京的消息传来时，我心里却安稳下来，虽然不知道城中的情况，但是我想估计和我预料差不多，到处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原以为陛下从泰山回来，要兵变，尸横遍野，谁知城门大开，哥哥更是直接出来迎接圣驾，我瞬间明白了其实这是陛下的一个布局，为的就是看看这些儿子哪些不安分，太子以为兵权尽握，自然是万无一失。

一直到满天星辰，也不见玉啸天回来，我有些担忧，这和玉啸天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结果陛下回京三天后玉啸天才在傍晚满身疲惫的回府，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我没有问什么，吩咐着下人准备水沐浴，好生伺候着，让玉啸天先休息。

或许是陛下还没想好如何处置太子，一直没有下诏书，只是听说太子和皇后被拘禁，之后皇后更是自缢而死，和太子交好的四皇子、五皇子也被禁足在自己府里，不得外出。

事关朝政，自然玉啸天也不能说，五月份的京城虽然看着和往常无异，依然是繁华，但是我知道这繁华的背后是阴谋和鲜血。

自从有孕以来，冬天怕冷夏天怕热，才刚进入五月没多久，就热得不了，大夫说一切正常，我也放下了心思，静静等着孩子出生，我想那时候应该一切尘埃落定了吧！

然而这场惊天大案，一直到八月才下了诏书，太子失德，废为庶民，逐出宫中，然而太子却在诏书下来之前将自己以及妻妾全部烧死在东宫，往日繁华富贵的东宫变成了断壁残垣，丝毫没有昔日的景象，我唏嘘不已，这就是皇家，即便是太子也有废立和死亡。

那日玉啸天很平静，他缓缓说：“雪儿，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当太子，所以一向不和太子以及二哥走的很近，我只是真心喜欢你，谁知道太子生怕我娶了你权势过大，那次天缘阁刺杀竟然是太子暗中指使人做的。”

我握住他的手：“无论富贵还是荆棘，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永远不会分离。”

太子倒台后，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被终生幽禁，不得赦免，二皇子一派则是风头正盛，然而却始终没有登上太子宝座。我知道在皇上心里要制衡，此时太子和皇后刚死，为了表示自己慈父有情有义，也不能立刻再立太子，只是二皇子一派却看不清，多次有大臣上奏请立二皇子为太子，都被陛下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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