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映日荷花别样红

除夕家宴，虽然是玉盘珍馐，香气四溢，玉啸天去没什么精神，酒过三巡：“父皇驾崩时间短，朕以孝治天下，今日只是平凡家宴，再喝一杯就都散了吧，朕回御书房批折子，你们也各自回去为父皇守孝。”

因着还在孝期，众人也不敢穿红戴绿，惹得玉啸天不痛快，回到凤晨宫，一面丫鬟为我卸下首饰，我一面将手泡在玫瑰花汁中浸润，屋子里香味蔓延，我问道：“年后南巡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地方上可要安排好，这可是他们女儿进宫的大好时机。”

万忠良行礼：“是，娘娘放心，奴才省的。”

南巡的日子定在三月初一，二月二是大日子，要祭祀，祈福，辛劳了一整天，夜里，我命人准备好银耳莲子百合羹，递给玉啸天，玉啸天接过玉碗尝了一口：“这些年皇后的手艺没有落下分毫。”

我淡淡一笑：“这是臣妾的本分，伺候好夫君，怎么能手艺生疏呢？”

都喝下玉啸天道：“南巡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但是母后说了，身子不好，春日里容易疲乏，就不去了，歆嫔主动留下伺候母后，澈妃肯定要跟着去的，史美人嘛，也去，后妃不带多了，毕竟这次南巡是以查看风土人情为主，皇后安排好相关事宜。”

“是，臣妾会安排好，歆嫔常年在母后身边伺候，劳苦功高，又是王府老人，臣妾想着歆嫔的位份也该晋一晋了。”

玉啸天点点头：“此事朕和母后提过，母后说歆嫔出身不算高，在她身边伺候还算得当妥帖，给朕驳了回来，这事就以后再说吧！”

越一日，众人来请安，我道：“皇上圣心独裁，命澈妃和史美人一同伴驾跟着去南巡，你们二人回去后好好收拾准备一下，不要给皇室丢人。”

史美人脸上忍不住的笑意，澈妃表情淡淡的，仿佛和自身无关，嘱咐她们离去后，万忠良不解：“这澈妃性子清冷孤傲，也能得皇上宠爱那么多年。”

“虽然澈妃性子孤傲，但是皇上就爱她的清高，不过她要比赵婉怡颜如玉和李彦凝聪明多了，得宠也不张扬，没有子嗣，自然不会对别人造成危险，也不会为人所害，如此才能在宫里活命。”

三月初一这一日，一早，玉啸天携我先既祀天地，然后告敬祖先此次南巡的目的，诵祭文和进香后，马车浩浩汤汤驶出皇城，马车铺设软垫，焚香，摆设瓜果和各色糕点，万忠良讨好：“皇后娘娘忙活一早上了，用点点心吧！”

我看着着摆放的芙蓉糕、马蹄酥、豌豆黄、杏仁酥等多样糕点，没什么胃口，摆手：“撤了吧，皇上那边都安排好了？”

“皇后娘娘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半个多月后，入鲁，先祭拜孔庙，入鲁封禅，在齐鲁大地停留三日，齐鲁大地一向是人杰地灵，玉啸天不断接见大臣，听取政绩汇报，我闲来无事和澈妃史美人说说话，澈妃：“以为齐鲁之地和我们京城一样，却不想，建筑和风土有些江南水乡之感。”

“是啊，造化钟神秀，齐鲁大地自古以来留下了那么多千古名句，可惜停留时日尚短，不然登泰山，祭拜泰山元君，聊表心意。”我说道。

史美人出身低微，又不通文墨，不知典故，一句话也接不上。

离开鲁地时改走水路，早就准备好的官船舒适华丽，平稳的行驶在京杭大运河上，我在船上眺望远方的风景，刘瑾前来请我一同到龙舟上去。

来到玉啸天的龙舟，玉啸天的龙舟景色最好，窗户打开便能尽赏美景，却见澈妃和史美人都在，见过礼后，玉啸天吩咐我坐下，才开口：“闲来无事，朕难得能忙里偷闲，多陪陪爱妃，又有秀丽景色，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可好，就以河为题。”

史美人清脆悦耳的声音：“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您知道臣妾不通文墨，让臣妾一同来，只怕臣妾闹出笑话，臣妾就给你们斟酒可好？”

玉啸天轻笑她：“你啊，最会躲懒了，罢了，朕准了。”

史美人眼波流转：“臣妾谢过皇上。”

玉啸天先开口：“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我接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澈妃：“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明月黄河夜，寒沙似战场。”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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