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偷梁换柱露马脚

阮文嫣从御书房出来径直出宫，玉啸天命人打听了宸嫔和阮文嫣说了什么，不过刘瑾只是回话：“回皇上，当时和妃和惠嫔娘娘在，宸嫔娘娘并未说什么，但是不多时惠嫔和和妃娘娘相继告退，宸嫔将所有伺候的人打发了出去，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

玉啸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自从阮文嫣离开，宸嫔就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赵芳端过一盏奶茶：“主子，用点东西吧，您早上就用的不多，现在饿了吧！”

宸嫔并不回头：“你和芸儿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深不见底的地方陪着我呢，你们出去吧，回府吧，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厌恶。”

赵芳眼泪险些落下，却笑着劝道：“奴婢自幼伺候主子，不在您身边去哪里呢？您总是把奴婢和芸儿往外推，虽然芸儿不明白，但是奴婢明白，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只是如果奴婢真的离开了您，您是不是就了无牵挂了？”

宸嫔轻叹：“我何尝不是为了你们，这样，这样活着，我知道，如果我再失势，你和芸儿会被人欺凌，你们是我在这寒冷的深宫中唯一的温暖。”

赵芳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泪：“主子，来日方长，既来之，则安之。”

对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宸嫔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既来之，则安之，你放心，为了你们我也不会寻短见，你不必一直陪着我。”

“主子，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吉利，听说皇上厚赏府里，宅子早就修葺一新，老爷清廉一生，现在可能好好地安度晚年。”

“是吗？父母安好就好了。”

“所以，主子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让老爷夫人担心啊，奴婢去吩咐小厨房准备午膳。”赵芳行礼告退。

玉啸天来时，便见到宸嫔这样静静的站在窗前，身影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到，心里突然一酸，快步走过去，从她身后拥着她：“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没什么，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真好看。”

握住她的手并不热，玉啸天心知其在窗前站了很久，于是松手，拉着她往殿内走：“站着也不累，坐下陪朕说说话。”

看着几案上早已冷掉的奶茶，玉啸天心里更是心痛，却不动声色：“知道你在宫里闷，来年夏天，朕带你去行宫乘凉，换换景致，散散心。”

“谢皇上，臣妾一切安好。”

不多时午膳就准备好了，虽然初一的风俗要吃水饺，但是还是准备了几道菜，宸嫔将酒杯中斟满酒，起身：“听闻皇上赏了府里，臣妾别无他长，只能以薄酒一杯，敬皇上，多谢皇上对父母的恩典。”说着一杯喝下。

玉啸天眼神中有情绪涌动：“这说的哪的话，你的父母就是朕的父母，孝敬自己的父母有什么要谢的？”

虽然宸嫔笑容依旧，但是玉啸天感受到她的落寞，也很自觉的没有提起阮文嫣。

午后，玉啸天命刘瑾通知后宫嫔妃都到清音阁看戏，玉啸天点了《牡丹亭》，我点了一出《穆桂英挂帅》，淑妃则点了《白蛇传》，和妃点了《西厢记》，玉啸天：“宸嫔，你通诗书，想看什么，点一出戏。”

宸嫔却微微一笑：“皇上和皇后娘娘各位姐妹点了戏曲，先看吧！”

玉啸天也并没有强求，吩咐戏台先准备这几出，台上戏班在演绎《牡丹亭》，玉啸天感慨：“朕之所以点《牡丹亭》还是因为这杜丽娘与柳梦梅的千古爱情绝唱，可见真爱可以穿透生死。”

我明白玉啸天在宸嫔面前说这话的缘由，宸嫔却道：“臣妾听闻当年皇上求娶皇后娘娘的事情和隆重，可见皇上对皇后娘娘一片深情，帝后同心，为我玄朝之幸，百姓之幸。”

玉啸天不再言语，待到戏台上演绎《西厢记》时，和妃淡淡：“这崔莺莺和张生之间的爱情故事也不比杜丽娘和柳梦梅逊色呢！”

澈淑妃：“本宫还是更喜欢白娘子的恩怨分明，敢爱敢恨，为了心爱之人排山倒海，在所不惜。”

我开口：“淑妃所言，很合本宫之意。”

宸嫔却淡淡道：“臣妾想点一出《南柯记》，权势也好，恩爱也罢，百年后不过是一枕黄粱，都如过眼云烟，万象皆空。”

一时间，嫔妃没有人说话，玉啸天转头看着她，澈淑妃笑道：“听闻宸嫔去见了妙静，果然现在深有体会，《南柯记》也好，警醒世人，不要为了权势富贵丧失自己的良心，毕竟百年后都是一场梦，什么都带不走，臣妾刚想点呢，宸嫔妹妹便点了，可见，妹妹和本宫心意相通。”

宸嫔对她微笑点点头。

玉啸天：“也好，既然淑妃也愿意看，就点。”只有我知道，此时玉啸天心里对宸嫔的挂念和在乎，即便宸嫔好好地在他眼前，但是他还是生怕宸嫔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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