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为难之际,宸嫔却淡淡开口:“皇后娘娘,宣太医看看吧,如果真是雷公藤,皇后娘娘按照规矩处置臣妾便是了。”
却听门外通报玉啸天过来了,我急忙起身相迎,看着眼前的闹剧,玉啸天面色一沉,落座后:“这是哪里的不知死活的女婢,刘瑾,拉下去乱棍打死,给宫里所有伺候的人看看,他们就知道该如何管好自己的舌头。”
刘瑾正要应和,宸嫔:“皇上,事关皇嗣,您都不问吗?”
玉啸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没想到宸嫔会如此让他下不来台,我见状:“皇上圣心独断,绝对不会冤枉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人,宸嫔不相信皇上的判断吗?”
宸嫔垂眸,我以为宸嫔能逃过这一劫,却听太后驾到,玉啸天也没有想到太后会过来,急忙带着众人迎接,太后气色有些好转,看着众人:“听说皇嗣受损的原因找到了,哀家过来看看。”
玉啸天有些焦急:“母后,凡事不能听凭一个奴婢的片面之词,受人收买也说不定。”
太后并不仿佛未闻,转头看着宸嫔:“宸嫔,你怎么说?”
“请太后宣太医看看吧,看过后是就是臣妾所为,不是就不是。”
太后一扬下巴,太医便进来,验明这些粉末的确是雷公藤粉末无疑,禧嫔直接跪下:“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自认在后宫恪守宫规,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容不下臣妾也就算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请为孩子做主啊!”
玉啸天:“禧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情还没有查明白,怎么就把这事认为是宸嫔所为了吗?”
太后开口:“查,皇上想怎么查?”
“送入慎刑司,用刑,如果用刑过后不改口,才算数,不然怎么让人信服?”
太后眉心微怒:“皇帝,你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理应慈爱万民,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愧对先帝的教诲,哀家他日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见先帝?”
听太后语气不善,玉啸天面上有些尴尬,随即道:“儿臣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这些宫人在宫里日夜操劳,最容易被人收买,儿臣给母后请罪。”
太后面色稍微有些柔和,却见冰晶直接起身,准备一头撞在柱子上自裁,幸亏刘瑾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冰晶哭着道:“皇上,奴婢身为低微,人微言轻,但是绝对不敢卖主求荣,现在既然皇上不相信,奴婢宁死以表清白。”
玉啸天很是恼怒,却听太后:“是个有骨气的好孩子,知道对皇家忠心耿耿,玉辰宫你是回不去了,这样以后就到哀家的清泰宫服侍吧!”
冰晶一怔,眼角瞟向禧嫔,然后才道:“奴婢多谢太后恩典。”
太后看着宸嫔:“宸嫔,你有何话要说?”
宸嫔神色淡淡:“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所为,不想被这丫头识破,我的孩子七个月没了,我怎么允许别人生下孩子呢?尤其是那恭顺德妃,不就是因为和我面容相似得宠吗,她母以子贵,到妃位再到四妃,我什么都没有,还有那仪嫔,出身微寒,也能成为一宫主位,至于禧嫔你,只是日益大起的肚子让我看不顺眼。”
赵芳跪下哭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我们家主子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奴婢以性命担保,求太后、皇上、皇后明鉴。”
玉啸天也急忙开口:“母后”
却听门外通报说妙静师太求见,太后一怔,随即叫人请进来,虽然还是道袍装扮,但是我见妙静气色有些暗黄,脸上没大有光泽,身后的雨竹托着一个锦盒,妙静进来行了出家人的礼,看着玉啸天:“皇上,当初您曾写过一道圣旨给贫尼傍身,您可还记得?”
玉啸天没有思索,直接道:“是,朕记得。”
只见妙静从雨竹手里拿过锦盒:“这是当初贫尼要清修时您下的圣旨,随时可以封贵妃,现在贫尼拿这道圣旨换宸嫔宽大处理,不知皇上是否同意?”
玉啸天见妙静和他一样,要为宸嫔开脱,面上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有待可查,朕不会冤枉了宸嫔,也一定会给仪嫔和禧嫔一个交代。”
此时,我才知道孟翩跹手里有一道随时封贵妃的旨意,不过无用了,因为孟翩跹志不在此。
太后见状:“宸嫔禁足玉辰宫,此事再行处理。”
玉啸天却道:“母后”
“皇帝不必再说了,这件事哀家会和皇后处理,你朝政繁忙,不必为了后宫的事情分心。”
宸嫔面上却浮现出一个很浅的笑容,仿佛是整个人都得到解脱轻松愉快之感,只是感激的看着妙静,又轻轻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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