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宜这么说,梅念笙有些慌了:
“时宜,我……我虽然没能尽心尽力照顾好你,但我好歹把你养这么大了,这份恩情你不能忘啊!”
杨紫颜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留她干嘛呀!人家都抱上好大腿了,怎么可能还会看得起咱们这小地方,想走就让她走呗。”
梅念笙猛拍桌子:“闭嘴!要不是你一直在背地里为难时宜,她怎么可能会想离开这里!”
杨紫颜也不是好惹的:“现在才来怪我?早干什么去了?你知道我看她不顺眼,我怎么对她还不是你默许的?如今你倒好,还反过来怪我了?”
时宜看他们吵的越来越凶,她终于忍不住了。
“梅叔叔,四太太,你们都别说了,我留在这里也是祸害,还不如早早离开,给大家留个安宁。”
“八年前我给您磕了个头,您就收留了我八年,现如今,时宜长大了,不适合待在这里了,既如此,时宜就给您再磕一个头,当做了断吧。”
沈兰熹本不打算掺和,可是听到了断二字时,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时宜,这些话先别说,好吗?我想先与你说几句话,到时候你再做决定也不迟,好吗?”
沈兰熹对时宜有恩,她的要求,时宜当然不会拒绝。
“好,大夫人,那我们在哪里了聊?”
沈兰熹环顾四周,说道:“那要不……去我房间?”
时宜点头答应了。
入了沈兰熹的房间后,二人坐下,沈兰熹拉着时宜的手,道:
“时宜,其实你不懂你梅叔叔,他呀,是个执拗的人,你和他计较啥呢?”
时宜不语。
“今日呢,我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们从前的恩恩怨怨的。”
从前的恩恩怨怨?
是不是也包括,父亲母亲?
时宜的精神瞬间提了起来。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你的母亲许的人家不是时家,而是梅家,也就是你梅叔叔,梅念笙这个人吧,对你母亲的深情,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就在你母亲与梅念笙的婚期只剩一年的时间内,倭国人动乱,西方人也乘虚而入,那会儿出现了一批爱国主义者,他们不惧生死,敢为人先,以血肉之躯抵挡外来入侵。你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位。”
. “那一年啊,庄稼收成不好,你父亲他们那一军队到了思南城,宋家就慷慨解囊,将自家粮仓打开,给行军的人吃。”
“在那期间,你父亲母亲就这么一见钟情了,你母亲不顾家里人反对,死活要取消婚约。梅府也不是好惹的,怎么可能说取消就取消呢?”
“后来啊,闹了差不多三个月。梅府的人终于丢不起这个人了,只好把婚约取消了。”
时宜确实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听得她目瞪口呆。
“我们本以为你父母就要顺理成章地成亲了,结果,你父亲那边和梅府是世交,这关系使得时府上的人不同意你母亲嫁到时家去,你说这变故,一下子让三家人都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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