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漼风独自回了漼府。毕竟也是姑母离世,怎么着漼风也是要回去磕个头的。
刚走到门口,看着那白幔随风飘动,漼风心里有些苦涩,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进了祠堂,漼风就看到了时宜一个人跪在最前面,在烧纸钱,而周生辰,则在一旁站着。
漼风径直走了进去,跪在了时宜旁边,时宜回头一看,是漼风,内心有些激动:“三哥,你怎么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漼风轻轻说:“姑母去世这么重要的事也没人去告诉我一声,不把我当漼家人了吗?”
时宜听到这话,着急地解释:“不是这样的,三哥。如今朝堂不稳,我师父他又不在,只能靠你们了……想着怕你们太忙了。”
漼风看她这着急的模样,心软了一下:“好了,不说这个了。三哥是回来给姑母磕头的,磕完还得去忙。”
时宜心里有些心疼他,小声说了句:“三哥辛苦了,要注意身体。”
漼风抬手摸摸她的头,小声对她说:“十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你永远都要记住,你身后还有阿娘,阿兄,还有你师父。”
说到这里,漼风才发现,漼三娘竟不在身边,于是就问:“对了,十一,你阿娘呢?”
时宜抬眼看了一眼周生辰,随后说道:“昨日府中突然出现一具尸体,阿娘被吓到了,如今还昏迷不醒。”
漼风这才想起来周生辰昨夜对他说的话,心里有些担心,又问:“十一没看到吧?”
时宜摇摇头,说道:“那时师父捂住我的眼睛,我没看到。”
漼风心里舒了口气,低声说道:“那便好,那便好。”
时宜也没察觉到什么,继续低头烧纸,然后漼风站起身来,对时宜说:“我去看一眼姑母,随后要离开。时宜你先在这守着,我临行前会来和你道别的。”
时宜点点头。
漼风站起身来,看到周生辰,轻轻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事情已经安排妥当。而后漼风出了祠堂。
漼三娘身边是成喜在照顾。时宜不放心别人,就让成喜留在漼三娘身边照看着。成喜见漼风走了进来,便行了个礼,随后出去了。
漼风看到昏迷不醒的漼三娘,想到那具莫名出现的尸体,若有所思。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人,被遗忘了。
会是谁,想要如此对待漼府呢?按理来说,漼府一直以来宽厚待人,从不曾惹过什么人,如此想来,寻仇的几率很小,但若不是为了寻仇,又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漼风百思不得其解。
出了房门,正欲去祠堂向时宜道别,却见周生辰一人现在门外等他,他赶紧跑过去,行礼:“殿下。”
周生辰示意他免礼,随后开口说道:“本想让你看看时宜的父亲,但我担心,幕后之人有眼线安插在漼府附近。为了不打草惊蛇,你等会出去后立即赶回皇宫,有什么事立即传书向我汇报。”
漼风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身边没有人后,靠近了周生辰:
“昨夜殿下走后,我就已经行动了。今晨一早,我们的人在漼府附近盯上了两个行迹诡异之人。”
周生辰没想到漼风办事竟是如此之快,不由得感叹了一下。
漼风继续说:“末将想着,此时不宜打草惊蛇,故派人跟着他们。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要么,端了他们的老巢,要么,引蛇出洞。”
周生辰很是赞赏地看了一眼漼风,随即说道:“你做的很对。此事不宜声张,你先继续派人跟着,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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