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漼时宜,心倾于你。”
他曾说,他花光了一生的运气来遇见她;而今日,她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来爱他。
若问是谁给了她这个勇气,让她对他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那只能说是,情深至此。
“时宜……若我告诉你,你爹娘的死,都是因为我……你会恨我吗?”
周生辰却是打算向她坦白——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时宜听到这话,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回应,周生辰继而说道:
“毁了漼府的人,是幸华公主……而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我不该杀了刘子行。”
听到周生辰的这番话,时宜顿悟。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对不起她的事,就是这件事。
“我不能动她是因为……她与南夷储君在一起了,若是,因此挑起南北大战……那……”
时宜看着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仿佛是害怕她不相信他,整个人都不像他了。
时宜忽然有些心疼他,就抱住了他。
周生辰在她看不见的视角,偷偷落下两行泪。
“我答应过你,会给你一个家。”
说完这话,周生辰紧紧回抱了她。
数年苦恋,他们终是坦诚相见了。
“不用给我什么承诺……我此生所求不多,只要能在你身边,便足以。”
时宜还记得,他曾立过誓。
周生辰也记得,自己曾经立过誓。
可他就是想给她一个家,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我阿娘,离开之前,已经把我嫁给西周了……余生岁月,时宜除了西周,哪儿也不去了。”
周生辰想起了漼三娘派人送到西周的那六十四车藏书以及四十八车财物,原来,这就是时宜阿娘,留给她的嫁妆。
原来,打算离开的人,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他们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选择离开。只是不知道,他们选择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会有多痛苦。
“辰此一生,宁负天下,不负十一。”
时宜好像听到周生辰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却又听得不真切。
宫中有要务急需周生辰去处理,他只好赶回宫里。刚入宫门,便有宫人引他入了正殿。
朝堂之上,上至天子诸侯,下至宦官舞女,竟是盈满了整个大殿。
“小南辰王到——”
众人停下手中的事,纷纷向殿外看去,周生辰疾步走了进来,对这番场景,他心里有些厌烦,但并未表现分毫。
刘子贞坐于明堂之上,看到周生辰,有些激动的大喊了一声:
“皇叔公!你来了!”
萧晏在一旁小声提醒,身为皇帝,切不可这般失态。刘子贞便乖乖闭了嘴,由萧晏向周生辰解释。
“南夷太子突然到访,指名要见小南辰王殿下……”
周生辰往侧一看,果然看到了那日山洞那人,他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并未答话。
萧晏看着情况有些许尴尬,便站出来打圆场。
“不知贵国太子远道而来,究竟是为何事?”
那南夷太子没有搭理萧晏,而是看着周生辰,开口出言不逊:
“自然是……慕名小南辰王一身美人骨,好奇的很,特来观赏一番。”
高高在上的王,在他口中,竟是像极了供人把弄的玩物。
朝堂一片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却无一人站出来质控那南夷太子的蛮横无理。
周生辰倒也无所谓,挑了挑眉,轻声说道:
“美人骨?民间俗称罢了。怎么,堂堂南夷太子竟然与我北陈子民打成一派了?需不需要本王,为你建个闹市,方便你听些民间琐碎?”
“你——你放肆!”
那太子竟也有如此气急败坏的一面,整张脸都气得发紫。
“放肆?本王这一生,还从未有过人敢对本王说这两个字……”
“本王是不是应该让你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放肆?”
周生辰说着,挑衅地看了看南夷太子,那太子也听过不少关于周生辰的战绩,心里一时之间有些害怕。
“你,你想干嘛?”
“自然是……做本王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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