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第一次对自家大姐的做法产生了抵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了明镜的房间，便愤愤下了楼，去找明楼讨公道。

刚到明楼的书房门口，里面就传来明诚悲愤的声音。

“……如果一定要说有关系，那就是她二十年前曾经想要虐杀我！这样一个冷血的人，虽然她当年逃避了法律的制裁，但她逃避不了她当年所犯下的罪！”

“阿诚你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你们让她回来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当然，你们也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个仆人嘛！”

门外的明瑶身子一抖，呼吸一窒，胸口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明瑶来到厨房。

桂姨也在，跟在阿香一个小丫头后面忙里忙外，见到明瑶出现，神色有些尴尬，双手拘谨地搓着围裙。

“二，二小姐。”

明瑶冷冷瞥了她一眼，实难想象这样的一个行将就木、唯唯诺诺的老妪，当年竟然做下那样歹毒的事情。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她的脑海里闪过明诚那句话，“我就是个仆人嘛”，心里隐隐作痛。

明瑶没有理睬她，走了进去。

“阿香，阿诚哥从法国带回来的那瓶红酒，你放到哪里了？”

阿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从大家的情绪变化中察觉到什么。此刻看着明瑶神色不似平日里那般温和，于是不敢怠慢，规规矩矩地回答。

“早上的时候被大少爷拿走了，现在应该还在他的书房。”

明瑶听闻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阿香却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开口，“二小姐，今晚的宵夜，还准备么？”

明家习俗，守完岁一起吃宵夜，寓意团团圆圆。

只是现在……

明瑶看向站在一旁佝偻着身子的桂姨，眸子里渗着浓浓的寒意。

桂姨尴尬地垂着头，不敢直视她。

“这是习俗，免不了。不过大家心情都不好，你煮完之后，分别送到他们房间里去吧。另外，我和阿诚哥的那一份不用准备了，我另有安排。”

“至于外人嘛，”明瑶顿了顿，清浅一笑，眸光里没有任何暖意，“明家家大业大，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阿香赶忙点了点头，便去准备了。

明瑶路过桂姨的身旁，想着好好的一个除夕夜弄成这样，不由得窝火。

“阿香！”

阿香吓得急忙跑过来，“二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阿香，咱们家里的东西你好好看着，别随便让一个外人碰。尤其是阿诚哥的，”明瑶冷着脸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桂姨，神色愈发清冷冰寒，“他最讨厌不相干的人，动他的东西了！”

阿香从未见过明瑶如此疾言厉色，慌忙从桂姨手里拿过碗筷，点了点头。

桂姨弓着腰站在一旁，更加得局促不自然，显然她也听出了明瑶话里话外对她的排斥，和对明诚的维护。

只是，等明瑶消失在厨房之后，她的眸底，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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