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川制止了他想要解开衣服的动作,她还没被迷到这种地步,现在不是时候,不适合做,不可以做,不可能做。
两人分开结束纠缠,都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裴谨言彼此起伏的胸膛热血沸腾,文清川感觉嘴麻了伸手擦了擦口水。
裴谨言现在有点清醒但没完全清醒,还是晕乎乎的状态。
文清川把他推开但裴谨言一直牢牢的抱着她的腰。
“你要走了吗?你不要我了啊。”他说的可怜兮兮的,好似文清川是个始乱终弃的人,细长的眼尾下压,湿漉漉的看的文清川有些心软。
见文清川犹豫,裴谨言收紧手把她抱的更紧,文清川才知道上了他的当,双手揉捏着他醉红的脸哄到:“哎呀,今晚总不能在这里睡吧,你都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你是文川川。”
文清川泄气似的笑:“还没醉呢,话都说不明白。”
把他推开,文清川拉着他起身:“走,我送你回家。”
文清川牵着他的手,现在他乖乖的站着就是不走。
“走啊,送你回家。”
裴谨言严肃的说:“有人。”
“啧,怎么没有人,到处都是人呢。”
文清川想要去拉另一只手时便看见外面有许许多多的黑衣人飞奔而来,没多久她的暗卫便和来人打了起来。
文清川拉着裴谨言朝有信他们大喊:“有信拉咚快带着瑾玉离开!”
瑾玉好不容易调节好双方正高高兴兴说要抚琴给他们的听到文清川大喊,有信还不知措的坐着,拉咚拉起瑾玉跑回头大喊:“傻子快跑呀,出事啦!”
“啊啊啊啊啊!”有信慌张的跑差点崴到脚“我只是想喝个花酒,干嘛呢这是?”
拉咚死死抓住瑾玉的手拉着他往楼下跑,只是瑾玉老是追不上他的脚步,他怒吼:“都这个时候啦,就别端着啦!”
瑾玉有些诧异的望向他,手被捏的生疼不说还吼他,好烦。
他们从楼上跑下楼,楼下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在状况之外。
直到黑衣人窜进来杀人,他们才顾不得事,有的拎着衣服光着身子跑,羞耻那有命重要,有的丢下美人跑,把前面堵着的都推开,一时间热闹的,都匆匆逃窜。
文清川和裴谨言跑下楼却被人群冲散开找不着对方,裴谨言被人挤着下楼,而文清川根本进不了人群下去,她被挡在了末尾,裴谨言醉的就也清醒的差不多了,他慌张的寻找文清川。
“川儿!川儿!”
在人群中他被什么东西划伤了臂膀,被挤的难受,还好他比平常人要高些,不然连气都喘不了,他被挤着下楼,他感觉踩到好多软软的不像是楼梯,反应过来才知道是人!
百花阁是都城最大的花楼,妓女小倌都美貌如花,所以很多王公贵族朝廷大臣纨绔子弟都会来,甚至有人会在这里谈生意做交易,所以人多不新奇。
它建起的高楼足足十六层,文清川偏偏喜欢顶层的清净包了顶楼。
文清川在后面下楼期间她看了看楼的高度实在不行就……
“哎呀,嘶~”她看向倒在她身旁的女子,连忙问:“姑娘你怎么了。”
“我腿受伤了。”姑娘穿的严实,应当是外面进来的人,文清川存在一点防备之心,想着怎样都要小心任何人。
她试探性开口:“要不,我背你下去?”
“谢谢你。”
文清川把她扶了起来,那姑娘靠在她身上。
楼下的裴谨言看着文清川身旁的人,正是他来时房间里那个臭脸的女子,他心道不好用最大的声音喊道:“离她远点!”
眼看黑衣人越来越多从楼上跳下来,文清川扶着姑娘想要赶紧离开,谁知那姑娘从袖中拔出一柄短刃刺向她心口,还好一直留着心眼,她握住短刃,鲜红的血从手中流下。
“谁派你来的!”文清川一把把她推开,那女子红了眼恶狠狠的看着她:“江州通塔们李苏眠座下弟子余箫,狗皇帝去给我师尊陪葬!”
她冲上前被文清川躲开断刃砍到阑干,阑干破裂,文清川一一躲开她的攻击但没有出手,她的右手鲜血淋淋止不住的流。
“朕未曾杀他,但他早已天理难容,朕迟早要杀他让他给他杀害的人家陪葬!”
“狗皇帝你说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余萧已经失去理智,文清川打掉她手中的断刃但还是被她一掌打下楼。
裴谨言也来不及掩藏了,好不容易从人堆堆中挤出,轻功接住了文清川,她在怀里吐了口血晕死过去。
在人群中踩着人头终于出来了。
裴谨言把文清川放在一家店中,此时店中的人都慌张的看着他,他丢了一袋银子给掌柜:“快请医士,照顾好她!”说完便跑了出去在那里拿了一把剑回到百花阁杀了那个余萧。
来人众多他也来不及查清是谁,只知道将所有黑衣人杀掉,在混乱中他救了金元,金元见到他满身是血并无惊讶点头算是道谢捂着左臂右手挥剑转身。
裴谨言这把刀用着不太顺手但好在很快习惯,他几乎疯狂了一般斩杀这来人,挥剑几下就没了,他把脸上的血擦了擦,冷笑道:“通塔门就这点本事?”
那几个黑衣人拿着剑望着他不敢上前。
“一群懦夫,杀害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做什么,你们出去说是通塔门的别人都笑话!”他一剑斩向前,使出来入门时他家小老头教的剑法点染剑,点染点染,犹如作画一般剑锋掠过敌人,悄无声息的杀害,重要的就是快、准、狠,三两下就收拾几个,他见没了人来,转身查看金元他们。
从天而降一个人背着一只手站在他面前,他看了看他的武器冷道:“李苏眠。”
“阁下好剑法,竟不知皇宫暗卫还有这等高手。”李苏眠将黑布取下,露出那张裴谨言熟悉的脸,消瘦的脸有几道岁月的沟壑,浓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李苏眠拔出剑指着裴谨言。
“通塔门掌门人李苏眠,请教阁下高招!”
裴谨言不想自爆家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刺去,同他周旋几番负了伤,他捂着心口吐了口血:“早就得之通塔门擅长以内力击人,今日可算是受教了。”
李苏眠被裴谨言上的不轻,左臂被刺过若不是偏几寸否则他早就去见阎王爷了,他捂着伤口难受极了,揣着粗气笑的:“点染剑法,呵,原来是方闫的弟子啊,他就那么一个徒弟,裴子方,没想到你居然为狗皇帝做事,用命在她身边守护,一辈子看不到头,你甘心吗?咳咳……”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你也就知道你没有胜算,说吧,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行刺?”
“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他娘的屁事儿!”
裴谨言捏紧手中的剑迅速刺中他的心脏,刺透身体,他眼睛猩红怒吼道:“不准说我娘!”
说了你就去死。
“哈哈哈,死在你裴子方手下,也、也就……不算难看。”
裴谨言抽出剑,金元跳到他面前谈了谈李苏眠的鼻息,有些生气的说:“你还真是帮了好大一个忙,他死了还这么调查。”
“死了就死了,回去把通塔门翻来看看就知道了。”
“你!”金元似乎想到什么没有骂他有些焦急的问:“陛下呢?”
裴谨言心脉被李苏眠一掌击得有些受损,猛揪着疼,听了才想起文清川,她没有习武,并无内力会还要严重。
“跟我来。”
凭着记忆他找到那家店,才发现这是一家裁缝店,进去那个掌柜抱着他留下的那袋银子慌慌张张急的转圈,看的裴谨言满身血的进来他先是欣喜向前而后又害怕的后退哆哆嗦嗦的说:“公、公子,你这银子我不能收。”
“人呢?”
“啊?”
“我问你人呢!?”裴谨言慌张的问,但他忘了他现在满脸是血,把掌柜吓得跪在地上哭着指向里面:“在里面在里面!公子饶命啊。”
金元和其他几个暗卫都匆忙赶进去,裴谨言没去站在外面想要把掌柜扶起来,但掌柜一看他手上的伤和血吓得连忙后退:“我我我我自己起了,不、不麻烦您了,呜~”
掌柜是吓惨了,泪水哗哗的流,站起来腿还在打颤,裴谨言后知后觉的道歉和道谢:“对不起吓着你了,谢谢你帮忙看人,这带银子您留着吧。”
“不不不,我不能留,您还是拿回去吧。”掌柜看着也才四五十岁,他鞠这躬把银子把银子递到裴谨言跟前。
金元把外衫脱下盖在文清川身上抱起她走,暗卫给她掀开帘子,她手上被纱布包扎这,店家的人是个粗人不太会止血,金元便拿药重新为她止血包扎,抱着她出来时冷冷看了裴谨言一眼,金元不想理他,但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停下。
“还请裴公子回去收拾好进宫,今日之事……”她有些不情愿的道谢:“多谢。”
这句多谢指救了陛下也就了她,而不情不愿是因为他没能保护好陛下,还是让陛下受了重伤,但她心里还是有些自责难过心疼,如果自己从一开初就待着陛下身边,陛下就一定不会受伤了。
金元抱着文清川离开轻功回宫。
裴谨言同掌柜拉扯几个回合,最后掌柜收了银子但坚持要为裴谨言裁一身衣服,裴谨言急着去皇宫,就匆匆留下自己住址位置让店家开春再去他宅子量尺寸。
他出了门,发现大街上哀嚎一片,老鸨拿着红帕子在“百花阁”前大哭。
“我的钱啊,那个杀千刀的孙子!烧了我的楼,啊啊啊——”
百花阁被一把火烧了起来,天光大亮,此时烟火爆竹声响,状况之外的人们放着烟花迎着新春。
大颗大颗的烟花在空中盛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向四周散开随即又消失,满空都是,绚丽多彩,美不胜收,美轮美奂,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巨大的火柱。
他筋疲力尽的穿梭在哀嚎声中。
今夜是除夕夜啊,除夕快乐。
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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