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吗?”小少年看了一眼蜷缩在沙发上的omega,虽然休息了,但她还是很累,不过事情不能太过,让王子殿下更加厌恶就麻烦了。
她低头回答是之后从沙发上滑下来半跪半坐在地上,仰头看他,是很守规矩的仆人的样子。
甚至有点小宠物的样子,如果忽略冷漠的神情的话。
小少年笑了,很玩味的那种,他问她:“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做叶琯宁那样的人的omega,”眼神扫了一眼她耳后代表奴隶的烙印,“她那么温柔,对你们这样的人也好,如果可以被她标记,你这样的人,就可以解脱了吧。”
“毕竟,她随意帮助的每一个omega,应该都有这样的妄想吧,就像那个什么颜月?”
那个人慢慢在地上跪好,神情淡漠,语气也是淡淡的:“我已经被您标记了,在您玩腻之前,我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她设计被小少年标记也是有其他原因的,她这种漂亮的奴隶omega,很难有不被那些贵族强迫标记当做玩物的事情发生。
虽然她也不是一定要在某个贵族的庄园工作,暗夜组织其他阴暗面的事情也有很多,但是她不想因为这种麻烦的事情妨碍到她的计划。
虽然是在绝对的冷漠下伪装出来的讨好那人的话语,不过初落的内心想法也差不多,她本来就不是会幻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的人。
她不是自卑,她只是明白这个事实,身份和阶级摆在那里,叶琯宁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样的人。
她明白,颜月也明白,所以她到底也没有说出她的爱意。
的确可悲。
其实初落觉得叶琯宁是知道的,不过知道就知道,也没有说出来影响友情的必要,颜月到底算得上是特殊的存在,所以少女完全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到她们的相处。
这已经最好的情况了,只可惜那个女孩子终究还是死在了凄冷的夜里,死在她想要离她近一点,想要保护她的时候。
小少年像是起了些悲悯的心思一样,与跪在面前的omega对视,轻声道:“她只能给你希望,仅此而已,明白吗?”
那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含着微微稚气,十分清澈少年音,也没有一贯的厌恶和嘲讽。
关联之下,灰蓝色眼睛的omega突然想起了迟晏的那句话。
那时候迟晏用锁链捆着她把她抱在怀里,那双瑰丽如红宝石的眼睛含着些深情的意味看着她。
初落知道,这眼神就像在看另一个人。
她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脖颈处的锁链被勒紧,那声音很温柔,又很残忍,“其实吧,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锁起来,让你永远都只能做我一个人的金丝雀。”
虽然觉得恶心,但初落还是把类似的话语对傅离枳说了出来,他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她只要以奴隶或者仆人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金丝雀”这个词表达的的确是差不多的意思,这次好像都算不上伪装了。
只是更深一层的意思并不是她所想的利用罢了。
犹豫了一下,小少年虽然不太情愿,终究还是安抚性的说了一句:“毕竟我标记了你,我可以让你真正成为我的omega,我并没有找一堆男人女人的习惯,以后也可能只是会进行一场政治联姻,只要你不惹事别不识身份,我不会不管你。”
“金丝雀就金丝雀吧,我也没办法了,毕竟只能被迫和你绑在一起了,不是吗。”
最后王子殿下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十分厌倦的样子。
初落倒是觉得终于应付完他了,她可以去仔细查找一下那天的死亡人数以及后续影响。
正准备从地上起来的时候,傅离枳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离她很近,威胁性的说了一句:“但如果我发现你是奸细的话,我会杀了你。”
他说的是真的,初落可以确信。
抬起头用那双忧郁的灰蓝色眼睛看他,伪装出来的认真让她觉得本能厌恶,:“我不是的,我只是……害怕。”
“害怕没有遇见过您的未来。”
如果她不是初落,她没有加入暗夜组织没有那么多的算计,如果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omega奴隶,那张虽然不算特别出众却也是十分漂亮的脸,足够让她在成年之后不断被人强行标记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想最起码的毁容的能力自己还是有的。
反正很多人都这么做了,大不了去死也无所谓,omega奴隶的存活率一直很低。
迟晏确实厉害,可能还有别的组织或者人插手,死的大多是些虐杀过很多奴隶的贵族,当然勉强算得上无辜的也不是没有,不过这些并不值得初落在意。
她推了一把,让平民之间这是奴隶制造的报复之类的留言传的更盛,平民和奴仆这种底层人员的恐慌和留言很难抑制,以至于这场婚礼造成的影响很大。
发烧的那天晚上她似乎很难受,又好像是因为快成年的原因,信息素紊乱,她好像再一次沉浸在发情期的痛苦里。
想要……alpha……安抚信息素
明明还有两个月才成年,可是劣质的腺体甚至连信息素都没有办法抑制,只能被迫沉沦在情欲和迷离里。
她咬着牙把强效抑制剂注射进手臂了,甚至根本不管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觉得不够就一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等到绝对清醒的时候才停下了,双眸微冷,她在厌恶排斥着发情期软弱的一切,就算是做出这种基本上没有必要的事情,也似乎觉得根本无所谓一样。
小少年听了仆人的汇报之后本来是嫌麻烦不想管她,犹豫了良久终究还是过去了,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了她半坐在地上,眼神很冷,身边是七八管空了的针管。
倒不是想象中脆弱不堪的形象,可这算什么,为了绝对的清醒吗?这种基本称得上自虐的行为他也懒得管,,随口说了句这几天的工作就免了吧就离开了。
太甜了,空气里的奶糖味的信息素太甜了,还混着玫瑰花味,他很厌烦。
不过他倒是习惯了她作为仆人几乎完美的服侍了,甚至她一天不在身边还有些不自在,有时候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而且这个人真的很会攻心。
刚才那种事情,或许是她真的想这么做,但掐着时间故意让他看到也说不定。
算到他会来还算准了时间,这太慌缪了,挥去心中有种时刻被人看穿内心的不适感,小少年有些兴致不高的给傅薄言拨了电话过去。
“哥,你应该知道我最近新标记了个omage吧。”
“嗯,怎么了吗枳枳,在你标记她之前,我还以为你一直喜欢维斯特地区军部的那位上校呢。”
傅薄言的嗓音有些低沉,却十分的恰到好处,带着微微的磁性,很快让小少年渐渐平复下心情。
“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只能算朋友吧,我现在打电话找你就是因为那个奴隶她好像腺体太劣质了,信息素紊乱很严重。”
“我刚刚去看了她一眼,她又好像有点自虐倾向似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要不要管她了。”
“枳枳的确很有爱心呢,我看过她的资料了,经历的事情挺多的,被折磨的人格和内心……有点残缺吧。”
“她平时应该还算正常吧,枳枳你对她好点就行了,也不用太担心了,如果这样能让她自己感受到安全感的话,就由着她吧。”
“毕竟枳枳也应该不太想做治愈别人心灵的事情,对吗?”
“好的,反正我本来也不想管。”
傅离枳确实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点多余了,但可能是她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自虐的行为太有冲击力了,还有火车上她蜷缩在地上的那种破碎感和绝望感
或者是平时偶尔和她对视的时候,灰蓝色的眼睛里却有一种似乎很真诚的把他当做光的感觉。
很多很多的细节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思绪有些混乱,明明一开始是那么的厌恶和恶心,可他现在对她却有一些,从上至下的同情和悲悯了。
甚至还有些数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真是不爽,总是有种情绪被人刻意推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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