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感到很奇怪:“我是你丈夫程碧天啊。你烧糊涂了吗?”
周雨眠闻言,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确有些烫。
等等,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她试探性地问:“那么,我是周雨眠。”
“是啊。难道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吗?”
这下子,周雨眠确认了,自己是穿越进了费家月所说的《重生之我在安朝做县令》这本书中,还附身在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书商妻子身上。
她一直觉得猝死穿书这件事情很狗血,没想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原主的记忆,一点点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原著中的那个县令,叫蔡新,是其舅舅。原主不仅和自己同名同姓,还和自己同岁,虚岁二十二。几年前,她嫁予程碧天为妻,不曾生育。
程碧天经营着一家书肆,相当于现代的书店。不过呢,生意不太景气,入不敷出,面临着倒闭的风险。程碧天就是一穷书生,满肚子的八股文,多次参加科举考试却始终不曾中举,又无一技之长。
前两年,两人的父母相继去世了。原主的母亲是最后一个走的。母亲的葬礼上,没有舅舅的身影。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时,原主去找舅舅,想得到一些接济,舅舅家却始终大门紧闭。据说,那是因为母亲没有听从“父母之命”,以致于和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前些日子,原主染上了热病,高烧不退,因为无钱请医买药,在睡梦中去世了。同样一觉不醒的周雨眠,就这样附身在了原主的躯体上。
但程碧天并不知情。他心里盘算着,既然书肆开不下去了,不如把店面卖了,攒点钱给妻子治病,他再寻找别的活计。
他更不知道的是,原主还藏有一大笔私房钱。
周雨眠是个存不下钱的人。生活费、理财收入、兼职收入,有多少她就花多少。所以,原主的记忆闪回时,她惊叹于其从小展现出来的高超的理财能力。从小,每个月的月钱,都被原主花在了刀刃上。
程碧天对原主有求必应。她要钱,程碧天必定会勒紧裤腰带省出一点,更不会过问钱的流向。即使如此,原主依然每天说自己没钱了,向他讨要。周雨眠真不明白,原主藏着那么多私房钱不让程碧天知道,是想干什么。
想到这,周雨眠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小钥匙,递给程碧天,指着梳妆台下的一个箱子说:“那箱子里,棉布底下,有银子。你拿去,给我买点药。我身子还乏着。”
程碧天打开箱子,果然,棉布底下,压了半箱的银子,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那么多银子了。
他转头诧异地问周雨眠:“你藏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周雨眠微微一笑:“你先别管。等你买完药回来,我再来跟你说。”
程碧天仍是狐疑。不过,他对周雨眠向来是有求必应的。更何况,此时此刻,他更担心的是妻子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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