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昱城瞪了一眼宗穆清,冷声:“不行,我不放心永熙。”刚才那手,他就很想把它剁了,这还是在他眼前,要是不在,谁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项昱城已经开始反省自己了,他一只撺掇小永熙开府纳夫,是不是有点子,过犹不及,乐极生悲了?
这眼珠子,老往那狗东西身上粘干什么?
楚明冉:神医哇!好腻害!我喜欢!
后来,项昱城站在天楚的朝堂上,看着楚明泽清浅一笑,这个能臣是爱卿,那个谋臣也是爱卿,那个直臣还是爱卿,忽然就悟了。
明小冉谁教出来的?
答曰:楚明泽。
明小冉随了谁?
答曰:楚明泽。
明小冉这手法叫什么?
答曰:帝王权术——专门端水的。
楚明冉:无辜。
……
项昱城对宗穆清道:“我和你去看水源地。”
明小冉头一歪,问他:“你懂如何分辨水质吗?不懂。你懂如何净化水源吗?不懂。你懂如何观察河道吗?不懂。”
项昱城被噎住了:“我……”
楚明冉认认真真地点头,“综上所述,你毫无用武之地,还是跟着白柒柒打下手吧!”侧身,拉住宗穆清的袖子,一扯,果断道:“宗穆清,我们走!”
白柒柒面具下的眼睛冷冷一瞥,“不仅挡不住糖衣炮弹。”这是半句,后面,尽在不言。
项昱城冷哼一声,锐利的杀气凝成,直往她脖子根刺,永熙惯的你!
白柒柒头皮一麻,噤声,立马弯腰,伸手引路:“项将军,您请,您请。”
……
两人跟着差役往河道走去,宗穆清好奇地问身边的人:“那些,你都会?”
明小冉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理直气壮:“不会啊。”
宗穆清:“……”
“河道湿滑,殿下,您注意脚下,前面就是了。”
楚明冉点点头,自然而然,回了句:“多谢。”
差役愣了一下,喜形于色,宗穆清又多看了小姑娘两眼,始终没看出什么异样。
不是纡尊降贵的傲气,不是拘泥守成的礼数,漫不经心的两字,对他们来说,又包含了太多的意味。
林间静谧,没走一会儿,几人便听到了清晰的水声,随之而来的,是挥之不去的恶臭。
楚明冉蹙了蹙眉:“这味道怎么回事?”
“这……”那差役好似突然响起什么似地,一下子,脸都白了。
宗穆清眼神微肃,沉了声,道:“这种程度,想是死了有大半月了。”
楚明冉停了脚步,明眸沉肃,冷冷地盯着差役:“尸体?”
那差役哆哆嗦嗦,冒了一头冷汗出来,只磕磕巴巴地回:“小的,小的,不常往这边走,也不,不太清楚。”
宗穆清不待楚明冉发怒,便把人拉了回来,道:“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先去看看。屏息,张嘴。”
楚明冉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宗穆清又不知道从哪拿了个瓷瓶出来,道:“手脏,我直接倒给你。”
“哦~”
明冉乖乖拉下锦帕,屏息张嘴,宗穆清抬手间动作是行云流水,却无人知他眼已直。
一手,屈着指骨,拇指虚扶,半托着姑娘软腻的下巴,一手,握着瓷瓶,让瓷白的瓶嘴,压着那,花露滚过似的唇。
有一颗青色的小丸子滚落,砸在颤颤巍巍的舌尖上,艳色一卷,姑娘抿了唇,锦帕很快又盖上。
宗穆清搓着指尖的温度,还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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