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砸并未持续太久,不过半刻便了了。
傅琴书兴冲冲地走出门去,中途狠狠剜了他一眼。
前脚出了门后脚傅思北就将他回来因为一些轻如鹅毛的小事生气,后而不堪受辱离家出走。
结果,他还未走出几里地,就叫傅敖派出的人“请”了回去。
傅敖一脚蹬在他腿窝处,不受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传来的剧痛让他心脏都不由得颤了下,一开始的剧痛到后来的针灼感使他怒火丛生。
“我又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傅敖怒道:“你竟敢离家出走?”
傅琴书眉头紧蹙:“我没有!”
眼尾瞥见门外一脸坏笑的傅思北时一切都明白了。
“敢问父亲,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整日无所事事恐天下不乱的傅思北?”
傅敖微愣:“那是你弟弟。”
语气很显然比那时缓和了很多。
傅琴书冷笑道:“那我在您这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思北平日是贪玩了些,你是兄长,自是要多担待一些。”
傅琴书目视正前方供桌上的牌位,神色中掺了丝失望。
“父亲不必多说,我自小不在身边,自然没有那傅思北更能讨您欢心,我气性掘拗不受管束,也是在军营中待久了反而忘了礼数,琴书当着母亲的面向父亲道歉。”
傅敖见他这副模样,终于心生动容。
边扶起边略带歉意,道:“为父方才下手重了些,稍后沐浴擦点药,晚上为你接风洗尘。”
傅琴书不动声色拂开他的搀扶,低眉颔首,礼数做得甚是周到,“父亲教训的是,琴书在此谢过父亲。”
傅敖轻叹了声,唤了下人要扶他回去被他回绝。
“边疆征战多年,体格早就不似当年那般娇弱,稍后我自己回去便是。”
傅敖走后,他又站了许久,想得到一种无声的安慰,看着上面刻有段念名字的牌位,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不知觉已经到了酉时,他在屋里简单收拾了下抬步去了主院。
他的院子有些许的偏,不过这也是他亲自挑的,目的因周遭环境宜人安宁静谧,除他之外无人打扰,倒是个休养生息的好住处。
特此他还命人在院中植了两三棵桃树,每到春三月,桃花粉色会溢出院子,为这常年无人居所添上一丝灵气。
宴席还未开始,下人们来回折腾奔忙,心里无奈埋怨来早了。
凤眸微挑,盯着院中与书念阁同样的桃树,起身走近观望,兴致大起大落。
“这树怎的颓成了这样?”不由想起书念阁的桃树是否也是这幅模样。
他在时,总爱在树下玩耍,现在刚回来却忽视了那棵伴他好几个年头的树木。
月光钻过枝杈趴在他的肩上,懒洋洋,在他月色长袍上印有斑斑点点白色。
“我道兄长去哪了,敢情是来这偷闲了。”
真是大煞风景!
傅琴书不想理会,单是瞥了一眼就感觉眼睛不干净了,转身就走。
“兄长别急着走啊,你我兄弟聊聊?”
别说无话可说,就算是有,怕也要打着说了。
“我与你没什么可聊的。”
“兄长对我如此疏远,是还在怪我耍你了?”
身后再一次传来恶心的声音,这下让傅琴书彻底恼了火。
“你有事没事,没事给老子滚!”
说完才得知,自己不知不觉中就进了他布的圈套。
“这么生气作甚,我只想和你好好聊聊。”
“傅思北,你最好别来招惹我讨人嫌,不然我打得你连你亲爹都不认识!”
音量兴许过高了些,傅敖路过在身后象征性咳了一声,好似在提醒着他要注意分寸。
“哈哈哈哈哈哈,傅琴书,你真是可爱的紧,让我忍不住就想疼疼你。”
说着就要上手去摸他的脸。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院边传来。
“登徒子!”
骂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毓辞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