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深觉今日的将军与平时不大相同,正要出声询问,傅琴书的一句话让他的询问瞬间变得多此一举。
“我听闻…城西……有…”
傅琴书吞吞吐吐的,但凡这时吞吐,墨宇必然知晓他所谓何事。
“将军,明日您还有公务要处理,恐是没空去。”
傅琴书一脸狐疑地瞅着他,道:“公务?我怎的不晓得还有公务需要我去处理的?”
“………”
傅琴书已经决定好了的事还从未轻易更改过。
“我还听闻明日讲的是小姐和书生的故事。”
墨宇无力反驳,也只能心中愤愤吐槽:“他都是从哪听来的?”
“好!你不说话那就权当你默认了,我们一拍即合,果真是相当默契的仁兄。”
多年军营中的习惯让他刚接近卯时就会起来在院中练剑。
通常会练上一个半时辰,到辰时一刻时会沐浴,之后再用膳。
这日,他刚刚沐浴完出来,墨宇急匆匆来报,说有外邦使者求见。
傅琴书满腹疑团,“外邦使者为何要来见我?”
墨宇也深觉这件事情的不简单,“那将军可要回绝了?”
“不必,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目的。”
墨宇一路将两位打扮异域风格的中年男人领进书房。
书房内,在中厅与桌案之间有着几层薄纱帘子做掩,外人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人是何模样。
使者弯腰行了特殊的礼,开始了他的第一段对话。
“久仰傅小将军威名,此番来到贵国,是想解心中所疑,学习贵国礼仪。”
“那倘若只是如此,我殇影国自当以礼相待。”
帘外二人皆是一愣,坊间传闻,傅小将军是彪形大汉,是身材魁梧,是丑态百出,是言语间不堪入耳…
此音柔软轻细,满是少年人的清脆稚嫩。而帘内白影身姿卓然。不得不让人怀疑外来人消息的真实性。
“既然是远道而来的贵宾,本将军自然盛情款待,改日,本将军尽地主之谊,设宴好生款待二位。”
傅琴书说着手上并未停歇,他在作一幅冬雪覆梅图,时不时弯腰添上个几笔。
“不知将军贵庚几何?”
话音落下,屋内变得寂静无声。
许久,只闻帘内轻笑几声,道:“使者如此问,是想给我送位将军夫人不成?”
“哈哈哈哈不敢,将军天赋异禀,自然是有更绝佳的官家小姐相衬。”
傅琴书对类互捧互吹已尽显厌倦,正要出声送客时,那人又道:“将军,在下这里有一封书信,我想,您肯定会感兴趣。”
“哦?”
傅琴书说不好奇是假的,他很想知道这封书信的内容。
很快,帘后那抹白影撂笔顺桌边绕过来,离他们又近了几分。
依稀可以看出傅琴书的穿着,面色依旧模糊不清。
“是何书信,又是何人所写?”
那人从怀中当真取出一封书信来,他将腰压的很低,表显出他的诚心。
帘子被掀开一个角伸出一只葱白纤细的手臂出来。
速度极快地将书信拿回,转身又回到桌案后面。
封面赫然在目的几个大字:傅琴书亲启。
傅琴书转而看向二人,心里疑声愈来愈大,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拆开信封,书信的大意是:“此役多亏傅兄鼎力相助,多次想携君共赴小国,奈何君军务繁忙,一直未曾有机会邀约,特遣吾国使臣将此书送达,答谢之意,溢于言表,一旦有时望赏脸前往,吾国城门一直恭候君临。”
右下角还标明了出处,“闽陽国大王子,时杜若。”
傅琴书合上信纸,“你们二人来自哪里,方才不曾问候。”
傅琴书见书信上存有烫蜡,不像是打开过的样子。
“我们二人来自边境小国,不足以傅将军挂怀。”
“那你们可知这封书信是何人所写?”
傅琴书重新提笔,将毛笔蘸满红墨汁,迟迟没有下笔,好像在斟酌该添在何处。
外面迟迟没有答话,傅琴书并非有十足的耐心等他们编完瞎话。
“区区小国竟有闽陽国王室的书信,今日谢过二位替好友传达书信,改日必定设宴款待。若无他事,二位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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