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书朝她笑了笑,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乱世,有个人能陪他闲聊,自然是高兴的。
小翠见他待人和善,并没有她们说得那么跋扈,胆子渐渐大起来。
她出生于一个极偏的小山村,也许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她闲不住,手上不做点什么心里不舒服,便拿起扫帚清扫着帘帐。
一边忙活一边与他聊天:“公子笑起来竟如此好看,以后应该多笑笑。”
“那你喜欢看我笑吗?”
他对傅心儿的思念只能寄托于她身上,心儿之前也是这般纯真。
小翠回头答道:“当然,公子生的好看,笑起来自然也差不了哪去。”她回答的很是实诚。
正巧,团子醒了,它从榻上伸了个懒腰跳下来跑到他腿上窝着,他边撸着团子一边道:“你这小丫头说话甚是讨人喜欢。”
此后每每换药时,他变得出奇的安静,不吵不闹安分调养身体。
傅琴书掀开被子下床活动,太医说再换上个三两日便可痊愈了。
他并没有因伤好了而感到开心。
期间,时玄来过几次,均是吃了闭门羹,再不然就是将他连带拿过来的补品统统扔出屋外。
“你说这傅将军总是与陛下闹什么,陛下乃人中龙凤,肯放下身段来哄他,怎么还能如此不知好歹?”
“对啊对啊。”
一两个宫女在殿前修剪刚移来的几盆西域进贡而来的绿植,闲谈中不免会提及如此软硬不吃的作精。
“放肆!”
宫女吓了一跳,赶忙跪下磕头求饶:“将军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
傅琴书冷哼了声,不知道人心竟然可以变得这么快。
皇帝虽继位短三年,但也一心为民,国泰民安。
只因时玄一次里应外合发动政变,他们的就可以把先帝建功立业的功绩只在刹那间如数抹平。
“能有你们,真是殇影之大不幸!”傅琴书摔袖疾走。
小翠见状放下手中事赶忙上前问道:“公子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傅琴书并非不明事理,后而软了语气,道:“我自成年便奉先主,如今好似只有我一人停在原地,他们只认时玄!”
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若雨思不喜欢,我大可撤了她们。”
他声音低沉沙哑,语气却温润如暖阳。
傅琴书全然将厌恶写满了整张脸,一个眼神都不想留给他,转身坐回榻上摸着团子。
小翠急忙行礼退下,偌大的宫殿只剩他二人。
时玄坐于他身侧,也想伸出手来摸猫,可惜指尖刚碰得到就被抱走了。
“送给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傅琴书定了定,回想起那晚团子带回来的锦缎荷包,还有它莫名出现在院中,顿时间觉得它也不干净了。
将猫狠狠丢在地上,猫的四肢灵敏,嗖的跑走了。
“滚出去。”
时玄起身想牵过他的手被甩开,“雨思!别闹了好不好?”
“我能死一次就能死第二次,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盯着我!”
他知道傅琴书性格比较倔,同样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这时他居然还敢拿死来做要挟!
时玄怒气横生,将他大力推翻在床上,也许是被气昏了头,扯下他的腰带将双手缚住。
傅琴书双腿一个劲的乱蹬,嘴上还骂骂咧咧:“时玄!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杀了你!”
他在头顶隐忍不发喘着粗气。
傅琴书认命地停止了挣扎,将脸别过去,气的浑身发抖。
在傅琴书以为时玄要对他用强时,时玄低头窝在他脖颈处,手指温柔摩挲着他的伤口,声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那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琴书,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骗过你。”
傅琴书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心头涌现出五味杂全说不出口的酸涩。
这个名字是母亲起的,她希望他能儒雅随和,不被琐事烦扰,其书香气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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