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清风徐来，水波不兴12

那公子看着闪电般离去的倩影，志在必得哂笑“你说不算，我说的才算。”

😊作者说：我说了才算

莲房进门立马换了我手上的暖炉，不大的声音蕴含着担忧“女公子，女君让你速去。”瞧见少商程姎手中的红梅含苞待放，说着自然地接过，预备着插瓶。

“莲房，别忘了监督阿梅，她正是贪玩的时候。有事听苎的，我和阿姊去去就来。”

少商轻拂大氅上的雪点，二人一齐踏入萧夫人的院落。

大殿中——一妇人稳坐高台，两位女娘向她欠身行礼“阿母安好”“大伯母安好”

妇人大手一挥，两位女娘端坐在软垫上，亭亭茕茕垂眸。

居室寂静无声——这片刻的安宁即可因为萧夫人的诘问打破。

“怎的回来如此迟。莫不是外面比家里过着舒心。”前一句是看着两位女娘的，后一句则直勾勾盯着月白曲裾女娘。

程姎先概述今日万萋萋落水乌龙一事，当然隐去一些细枝末节。

萧夫人边听边点头，不忘赞美一句“不错，姎姎今日也算学有小成了。”

少商心想这雪一直下，外头的菜蔬就该冻伤了。

这二人说着说着便挨到一起了，少商思绪回拢正欲告辞，萧夫人突然对着亲使青苁夫人吩咐“是时候了。”伸手拍拍程姎的脑袋，手指传来雪花的声响，叙话这会儿发间微雪早已化了。

“少.......”

案几上摆上了热腾的茶水，萧夫人不经意一瞥，少商止住话头。像是才发现这么个人，叹了句“你也来，饮过便无事退下。”

少商试了水温，便埋头吃茶，抬头后萧夫人身边的程姎不见人影。

“你坐好我有话要问。”

“今日郡主生日宴何故离席。”

“郡主相邀，阿姊与我同去的。”

“为何宴后迟迟不归来，去哪作乐了，一股子茶味。”

“汝阳王妃，光禄勋副尉私下问了宴会女眷一些问题。今日宴席点的香就是这般。”

“你还有两年便及笄，不求多出彩，不闯祸就万事大吉。”

“多谢阿母关心，少商记下。”

“你在家怎么胡闹尚有我兜底，在外记住一点——做事干净。”

萧夫人突然慈爱起来，少商颇有点难受，正想离开——程姎换了身鸦青外袍走来“大伯母。”

“姎姎，城外的账目尽快清点干净，二弟求学后我亲自指导你们。你且安心在这住着，有我在谁能给你脸色。及笄前我且在城中相看合适的郎君，定会为你办一门称心合意的婚事。”

程姎在袖下用力握紧了软针，脸上露出绯色“大伯母，真是太费心啦。尚未及笄便寻郎觅婿是否太着急了。”

望着萧夫人真挚严肃的面容，程姎有了不好的念头，还是托言婉拒“姎姎想多帮帮大伯母，为母代过赎罪。”

程姎说什么都不想再嫁了，在立户前只得拖延婚期。“不成，你本就文弱父母外族不在旁，早点能挑些临近都城的，日后有故还可相助一二，如此才算不负了二弟多年护家。”

程姎只得说是，少商想萧夫人何时闲得去当媒妁，这程姎阿母还未死呢，葛氏会期待女娘成亲么。

回到郁章居，莲房巧菓正安静地研磨抄书。阿梅朝我一笑，神秘地拉我落座“女公子，你回来啦。先歇歇，讲个秘密哦——阿梅会写名字啦。”

望着粉润的脸蛋，少商想起教她们练操的阿妙“阿梅喜欢阿妙姐姐教的功课吗。”

阿梅没有回答，笑着跑开，朝巧菓做鬼脸，不出意外苎循声而来带走了阿梅。

莲房支开巧菓，掩好门窗，手指蘸着书案上的润笔水，写道“方才包梅枝的纸里有异样，女公子看看。”

用水浸湿，那红纸有些地方变蓝，略微显露出几个字“红梅种植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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