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我想问你,他们两个,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个话是嘉月请她问的,她已经嫁人,是对他们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还不是嘉月在她面前又是撒娇又是哭,她才问,“说说看。方絮与嘉月,你到底怎么想的?”
“残枝败柳还能怎么想?”
“他们可都不嫌弃你。”
蒋辰月只觉得这句话可笑,她变成这样还不是托了他们两个的福,可是暮春并不知道去年的事情,认为她的肚子还干净。暮春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嘉月有事瞒着自己,但是她猜不出,不敢猜,更不愿意去猜那件事情,她怕自己猜的是对的。
“如果可以,我想与阿絮成亲。”她还是选择了方絮,去年是这样,现在也是,以后答案也不会变。蒋辰月说,“方絮比嘉月更爱我。”
“也行,没什么事情了。”蒋暮春像是卸下重任,伸个懒腰,又说,“我要去找木槿了。”说着,边把门打开,又回头跟她说一句,“你要是没事去看看丁香,我怕她做傻事。”
“她能做什么傻事?”在蒋辰月看来什么过不去的坎,就像灵泽为了甘霖出家,也是很没有必要的事情。
“不知道。这是铃兰跟我说的,她说最近心里不舒服,可看看周围,都是其乐融融。这件事情只有对丁香来说,是坏事。”暮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边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铃兰比任何人都爱丁香。”
旁人看不出来,难道她自己还能不清楚吗?蒋辰月也随即离开,她倒是听话,假借着在府里闲逛的借口,跟在丁香的身后,跟了一个上午,也是没有看出丁香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看她抓蝴蝶,摘花戴头上,踢毽子,斗蛐蛐,嬉皮笑脸,而这些都是铃兰陪着她做的。丁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她笑时候眼里不是天真烂漫而是爱慕与依恋。
蒋辰月觉得这样跟着他们也无趣,倒不如自己找点事情做。随后她的目光就从丁香身上移开。她踽踽独行在偌大的将军府,闻着铃兰的清香,与蝴蝶翩跹。
不知道什么时候,嘉月已经在她的旁边多时,眼前人欢喜的模样叫他入了神,仿佛是在为自己而舞,仿佛世界在瞬间阳光明媚,不容染灰。
蒋辰月停下,可是蝴蝶不愿意,仍旧围绕在她的身侧,像是黏人要糖吃的小孩子。她瞥见嘉月,蝴蝶像受惊的娃娃,四处逃窜,一晃眼,在哪儿也看不见蝴蝶的踪迹。
“哥。”辰月过去,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知道嘉月不会夸人,只会说漂亮之类的话。
果然,回过神的嘉月,直接说:“好美,像落入凡间的仙子。”
“哥,你真是不会夸人。”辰月取笑他,“如果是阿絮一定会说,我跳得不怎么样,可是偏偏跳进他的心里。”
正在浔阳的方絮,看见自家庭院的蝴蝶,说道:“这蝴蝶说起来也不美,可怎么偏就不偏不倚飞进我心里头,赶都赶不走。”
蒋辰月话音刚落,感受到嘉月正盯着自己的脸,怒不可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谁能控制心里想念的人,不去提及?那种人少之又少,她自认为做不到,他的好,好似雕刻在木板上的图文,就算模糊,也不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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