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莞心
超小超大

第三章

寒假就在痛苦与无奈之中度过了,迎来的就是学校的开学考试。陈凡再一次陷入沉思,因为他早已在上次的教训中得知,学习就是不学考得差,学了也考得差的那种,他对学习彻底绝望。考试开始,陈凡垂头丧气的走进教室,似乎已经预料到罗老师会对他责骂以及羞辱。这次他被安排到第二位,第一位的竟然是他内心最喜欢最可靠却没能成为好朋友的同学刘家睿,刘嘉睿是班级中的第一名,实至名归的学霸,陈凡开心极了,刘嘉睿已经同意让他抄自己的试卷。考试结束了,过了一两天,成绩出来了,罗老师同样站在讲台上评定成绩,给班级前三名的学生每人奖励了一张奖状,可喜可贺的是陈凡就是其中一个,他以班级第二名的成绩“光荣”地拿到了这个奖状,事实怎样其实只有刘嘉睿和陈凡自己心里明白,罗老师也没有像其他只会讽刺挖苦的老师一样去质疑陈凡,只是说:“再接再厉。”陈凡深知这个成绩不是自己考来的,但内心却非常开心,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享受了一个好学生有的待遇。“万众瞩目的感觉太好了,我喜欢。”从那以后,陈凡有了学习下去的自信,他还是继续以前的学习时间每天学到一两点,慢慢的他改变了自己死板的学习方法,使得思维活跃,更加外向。更值得庆幸的是,他交到了刘家睿这个好朋友,他们每天一起学习,一起玩耍。

不久,陈凡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抉择——中考。初三那年,他整天整夜地学习,令人奇怪的事,就在那一年他也就没有听到父母的争吵,似乎一切都在为他让路,母亲会没日没夜的陪伴他学习,临近中考时,浮躁涌上心头,当然他也会像普通孩子一样,学不进去,这时他喜欢上了书法,书法呈现出来的韵律,气韵,风格,情趣等体现的是一种内在美,王羲之的字苍劲有力,田英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公认的第一人欧阳询等人的字都能给陈凡一种继续坚持下去的力量。书法作品,激荡着自然之美,给陈凡总的感受就是一个“畅”字。书法教会了陈凡遇到大事面前,就是秉持“心静,体勤,言寡”的态度。书法的不可逆性,犹如人生没有回头路。人生是过程,书法亦是过程。书为心画,书乃是人生的心电图。书法,法书;到位,味道。人生如此,一切皆在度,中庸也。

中考结束了,陈凡如自己心愿考入了仁君中学,刘嘉睿也是一直伴随着他。刘嘉睿是陈凡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他家家庭情况很好,他的父亲是当地的县长,但刘嘉睿却和所谓的“官二代”不一样,他为人谦逊,做事毕恭毕敬,尤其是他的书法真是“宛若蛟龙”,陈凡最喜欢和他进行书法上的切磋。他们走到仁君中学的公示栏前,兴奋地慢慢找寻着自己在哪一个班级,刘嘉睿说:“我在一班”,陈凡一下子皱了眉头,一阵热风吹拂在他的脸上,感到天气又热了许多,心里有些支持不住,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从身体内部来临了,就在此时,刘嘉睿说:“我找到了,我们要在一起读三年啦。”刘嘉睿此刻,陈凡感觉这是这辈子最好的消息了,他开心地跳了起来,“耶”,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我与你们做过一场繁花似锦的梦却无法陪你们走完以后的似水流年,花开花谢时光荏苒,回首少年太匆匆。情谊如山缘若纸薄,雄心壮志换双鬓。”这是罗老师毕业时,对同学们说的话,回首那天,站在讲台上的罗老师是无比的伟岸高大,但在最后一刻她深情地望着同学们,滚烫的泪水从眼眶迸出。那一刻,陈凡忘记了罗老师的严厉,忘记了对自己的羞辱,内心防线一下子崩塌,泪水从脸颊划过,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离别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离别,能使浅薄的感情削弱,却使深挚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风能吹灭烛光,却会把火扇得更旺。陈凡随手写下这样一句话:月朦胧,鸟朦胧,我悄悄送您远行,从此天边有了一颗含泪的星星,永远注视您远去的背影。难忘而青涩的初中时代在陈凡的笔下结束,而高中神秘且充满挑战性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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