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篇 武神空间——意识流

他叫付啸尘，九年前的一天，这名普通的小学生，对穿越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假如我穿越到了古代，拥有一个武神空间，首先要练就绝世武功，找到九阳神功，独孤九剑，练就逆天长寿之能。

然后置办东西，发明各种现代用具，赚钱。

推动工业革命，发展生产力。

走最符合天朝国情的发展道路。

打跑洋人，一路走到新时代。

他要长命数百年，亲眼见证那个黄金时代的到来，路上可能有无数性命献礼。

希望，为此付出生命的人越少越好。

那时候太年轻，不知道历史细节，不知道从何开始，就是凭借着自己对于自己所见的小说和电视剧，来想一条适合自己梦想的路。

具体怎么走，他也不知道。

就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吧。

……

那天，他盯着那张薄纸，仿若做了一个梦。

孩时看到的江南的长船，游荡在水上，京城天坛的飞鸟，盘旋在琼楼上那片天空。

世界静谧。

入目是南京的旧报纸，上海的近代建筑。

风云再起。

镜头转是炮火连天，随处可见残肢断臂。

入耳无哀嚎。

死寂，沉默。

那样旧的画质，像是电影里的，却是一部默片，只能凭借人脑将声音补齐，我偏知道，他们在悲吟，在哭泣，在怒吼——

他们渴望黎明，却看不见。

“如果我能穿越，我一定要穿越到古代，最起码，最起码，不要让我再托生到黄金时代，我害怕这段历史是如此惨淡灰暗——

我借着他们的光，竟活得如此没有价值。

我想早一点，再早一点，至少让我亲手触碰那段如今被尘封的岁月时，不是无能为力——我是可以作为战士，有价值地牺牲。

军人殉国，无上荣耀。

敬每一个死在征途上的战士。”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似乎仍旧在耳边，无辜的人们在街边或生或死，穿着破烂的衣裳，血液凝结，紫红发黑，尘土飞扬。

摄像机一路前推，推到一名战士身前。

面容狰狞，浑身都是伤痕污垢。

他记得，朋友看着类似的场景看哭了，痛苦流涕，任他如何安慰，都一个劲说“我不是跟你在一起才这样”“我就是看不得这个”。

是伤疤，也是勋章。

是毒药，也是良药。

……

付啸尘自觉是一个普通人，尽管足够扎眼，却并不是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才。

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想想那场梦，简直如毒药一样，提醒他，自己是何等无能。

可是又像良药一样，提醒他，你是谁啊？你可是付啸尘哎！龙吟一声，可啸起三千尘埃！

你听听这名字，这可是注定一生不凡！

你怎么会输呢？你怎么会是庸人呢？

……

江湖路远，万事皆不可测。

无所谓身边是谁，他人眼里的你——

你要活得明白，活得无悔。

年少无知，那是谁都有的事，吹过的牛，撒过的谎，骂过的人，就当是一场游戏吧。

那都是你人生中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要想着，变得更好，那就忘记那些，永远只记得自己的誓言，过年被问起成绩，胡说八道地讲自己，从来没出过年级前五。

努力让这胡说八道，成为现实。

永远记得自己跟舍友说：“无所谓，反正我会守护好我们的国家。”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

深夜悲伤的少年——

“然后为自己煮上一碗蒸鸡蛋。”

或者炫上一碗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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