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大喜欢那个公主的…隽斯?”沈务之顿住,看着隽斯,“你怎么了?”
“我想,洛影。”隽斯不紧不慢地答。
“洛影,应是公务缠身吧。”
“我是不大喜欢……咳,隽斯,想个招帮我弟妹,把人送出去吧。”
“把谁送出去呢?”“把那个狠角儿。”
“哪个?”“你怎么非逼我说名姓呢?”
“沈师兄,我万一送错了呢?”
“怎么着,你是觉着你跟宋衍那点情分盖过咱这师出同门的情谊了?”
“宋将军?”
“你什么意思呀。还是你觉着,害死我弟妹的骨肉,这人不无辜呢?你还是,师父的弟子吗?”
“我是没洛影把师父看得重。”隽斯那双桃花眼仍波澜不惊,“但也不像你。”
“怎么呢?师父出事,我心里不难受吗?你把我那些肺腑之言当什么?”
沈务之锋利眼眸中闪出委屈的雾,
“我喜欢这么些年,我得到什么了?你非得跟洛影拿话刺我吗?”
“你难受,你们难受,你瞎了眼看不出我有多难过吗?就连最后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她说,带小影走。怎么就不看我一眼呢?怎么就不跟我说句话呢?”
“洛影居然也好问我,我真喜欢师父吗?那冷漠,仿佛是我薄情一样——
我怎么不喜欢,我喜欢得快疯了!”
“你真喜欢,为何帮柳姑娘呢?”
“那是我弟妹!何况她也是医者。”
“护住医者,就是护住师父了?”隽斯终还是笑,好脾气道,“那你这喜欢,师父未必欢喜。”
“你不是怪我生前没护好她,死后还找替身吧?不是这样。”沈务之说,“我知师父光明磊落,不会偷人身份。”
“况且,容颜也全无相似之处。”
“哪来这么差劲的替身呢?”
“只不过医者这一层面……”
“务之,有人仗着同洛影生得肖像接近我,你猜我怎么说。”
沈务之平静下来,问:“怎么说呢?”
隽斯笑不是如宋凝那样,漾起一个出尘绝艳的笑,而是朝气蓬勃的笑。
那种慢慢的从弯起的眼到整齐的齿。
眸似星辰,灿如烈阳里,盛满光亮。
“我唯恐,将对洛影的在意平白分人半点,恐折辱她半分。”
沈务之大恸,竟是撼住半晌:
“是我说胡话。隽斯,是我说胡话。”
……
翌日晨,沈岸练剑之余同萋萋说笑,见沈务之面容刻薄地走来,吓得心中一跳。
沈务之到底好修养,也没发作,只道:
“踢毽子便踢毽子,练剑便练剑!瞧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窝囊!”
沈岸谨记长兄如父的教诲,强忍住,没还口,只待兄长走远,看着泫然欲泣的萋萋,温声道:
“大哥他,死了心上人,情绪不好也是情理之中,难为你多担待了……”
“……”沈务之何等耳力,当即变了脸,指节捏得噼啪响,却生生压下怒气,
“来人!把这院子给我拆了!”
这一声吓得管家一抖:“这不妥吧?”
“谁才是这将军府的爷?!谁,才是镇国公的长子长孙?!这府里,又是谁做主?!”
“是您,公爷——”
听着这边哗啦啦跪一地的动静,沈岸在那边揉了揉眉心,明明他才是少将军。
柳萋萋含泪看着沈岸,也对沈务之生出不满,他说那话是在嘲笑沈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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