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动作很快,几乎是在踏出洞口的一瞬间,就移动到某个房间中间。里面光线很暗,只在桌上点着一支小小的蜡烛。几步走到榻边,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到榻上,非常不见外地也躺了上去。云河鼻尖铺满了熟悉的罂粟花味道,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还带着一些黑樱桃的甜味。
奈落侧躺在云河身边,一只手托着头,垂眼看着无法行动的云河,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用食指缠绕她的长发。
“你究竟是鬼蜘蛛,还是奈落?”云河能开口后,第一句话就是迫不及待询问,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曾经的鬼蜘蛛。她还记得之前,自己失去意识那天,正是约定好要不要答应和他在一起的那天。
而奈落看起来有些懒散与漫不经心,将她一缕头发一圈圈绕到手指上,再散开重复这个动作。很久,久到云河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奈落纤长睫毛遮住眼底情绪,让人无法分辨,“我是谁,有什么区别吗?”
两人的长发交缠在一起,不分你我。云河不打算跟他说那件事,只是神情非常认真地,盯着奈落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开口,“当然,我之前说过很过分的话,还没有跟他道歉。”
奈落手指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云河,随即又继续绕她头发。这次他直接选择了沉默。
很过分的话,是指那次说不要拖她后腿吗?其实他早就忘了,奈落几乎瞬间想到云河指的指的是哪件事,但还是装作不在意。
自认为不受鬼蜘蛛控制的奈落,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我们每一次见面,不是你受伤就是我受伤呢。”
“可能是互克吧,有时候就会有一些人,分开做什么都很顺利,一旦合在一起,就会互相影响。”
“是吗?”奈落听到这句话喉结微动,挤出一声轻笑。
云河刚刚清醒,身体还很累,她闭上眼睛,静静听着奈落的心跳,嘴巴却没有停下,“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
“这你就要好好谢谢我了。”
五十年前,桔梗安葬云河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看她。奈落就是趁桔梗不在,把云河身体带了出来,桔梗到死都不知道云河的墓里早就空了。
之后他便用妖怪的灵药将云河身体恢复成受伤之前的样子,可他不会招魂,去找过鬼女里陶,却被告知她只会制作傀儡,如果要她帮忙的话,还需要将身体烧成骨灰。奈落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他不需要一个骨灰与墓土做的假货来自欺欺人。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完整的,拥有体温的云河。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被封印的云影上,云影肉体是柔软的,制作非常精良,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云影体内的灵魂,非常顽固,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不好驱除,只能一点点来。
而云河的本体,被他一直冰封保存在极寒之地。
直到现在,利用杀生丸复活她,甚至冒险用真身前去接云河。
奈落渐渐合上嘴唇,他凝视着云河的睡颜,手掌鬼使神差地抚上她的脸颊。即便到了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做。
但他的心,在看到睁开眼睛的云河时,跳动地快要濒临失控。
这很好,他想。
是他未曾体验过的,非常美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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