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脚趾用力踢到桌角,会痛到说不出话。
那么当身体被撕裂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奈落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断掉的胳膊,随即从断处又很快长出来新的手臂,仿佛从没有受伤一样。
这样的伤痛在刚刚已经出现过无数次,断掉手断掉脚,身体被拦腰咬断。
他对面是八头八尾,如蛇一样的怪物,浑身被坚硬的鳞片一直武装到牙齿。张狂裂开的口中,锋利尖牙的缝隙挂满了奈落的血肉。
“满意了?”
那怪物的身体被铁链紧紧束缚住,铁链一直延伸在看不见的山洞深处,露出来的八个脑袋发出得意又古怪的笑声,“虽然半妖的肉难吃的要命,但我很喜欢你这幅表情。”
其中一个头咬住身体中间心口的地方,用力撕咬下来一块鳞片,“既然你说到做到,本大爷也不为难你,这块护心鳞就送你了。”
蛇头用力一抛,鳞片呈抛物线飞到奈落附近,八头蛇吐了吐芯子,看着奈落突然想到什么。
“记得我曾经有一个女儿,叫做晴子,如果你看到她,记得带她过来见我。”那蛇一脸怀念的表情,“现在应该长大了吧,我的孩子。”
奈落不动声色接过鳞片,将它收进怀里,脑海中浮现晴子癫狂的表情,“如果不是需要鳞片的主人自愿交出来,我还真想直接宰了你,”他转身步履匆忙,口中缓缓吐出这妖怪的名字,“八岐大蛇。”
“呵呵,你还需要我的鳞片对吧?而且就算我被封印了,”八岐大蛇并不生气,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一些胜券在握,“我也不会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杀死我的。”
眼见着奈落不回答,它往前冲了一段距离,就被铁链紧紧拽住扯了回去。“下次再来取鳞片,记得把晴子带过来,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奈落脚步顿了一顿,没有停留,“你这么想念她,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呵呵呵,我当然想念她,”八岐大蛇眼睛里反出恶毒的光,“非常,非常想念她。”
待奈落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八岐大蛇才如恶魔低语一般,吐出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想念她替我,被封印在这里啊。”
……
全身疼的像骨头被一寸寸打碎过一样,但奈落并不在意,他心情很好,手中拿着一条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药带,来到了云河在的地方。
还未走进去,就感觉周围很奇怪,他神色一禀,握紧了药带,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云河?”
屋内与他走之前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榻上软垫上的些许褶皱,一想到这是云河躺在哪里,乖乖等待的痕迹,奈落即便面上还是一副阴暗严肃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嘴角弯了弯。
“我回来了。”
再往前一步,映入眼帘的,是被符咒封印在原地无法动弹的神无。
揭开符咒的瞬间,神无朝着奈落开口,“云河走了。”
“她和桔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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