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胶着难耐的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奈落揽着云河,双眼半瞌,可能是因为威胁之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整个人变得有些放松。
眼见云河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沉默一会儿,少见的目光有些游弋,不敢直视云河的眼睛。嘴硬着顾左右而言他。
“你曾经问过我一次,已经忘了吗?”
“我什……”话头突然扎住,她想起来了,在她刚刚醒过来,催眠还没有那么深的时候。
确实问过这个问题,可奈落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我是谁,有什么区别吗?”再一次的,奈落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表情耐人寻味,“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了,不是吗?”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啊,云河想着两人相处下来的种种细节,还是忍不住再次求证。
“你是鬼蜘蛛!你是鬼蜘蛛对不对?”云河转过身面对着奈落,表情带着些许迫不及待。
可她只听到头顶上传来的,那一声略带嘲讽意味的哼笑。这让本就不确定的云河,心瞬间凉了半截。
奈落低垂着眼,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从怀中拿出那条已经沾染上他体温的药带,“这是新的,你眼睛还没有好,带上吧。”
苍白修长的手指按着药带贴在她眼睛上,却被拒不配合的云河,弄得直直滑到了眼睛下面。还未等他调整好,就听到云河的拒绝。
“不用,我这个眼睛好不好的已经不需要了,”她被奈落这种态度搞得有些恼怒,也许是奈落没有真正伤害过他,也许是她对药带的难得一无所知。
看着手中被扯下的药带,奈落本就淡的唇色,越发没有血气。他像对待并不重要之物一样,张开手掌任由它随风而去,“既然你不想,那就不需要了。”
“跟我回去。”
“不!”
“那我带你回去。”
云河还未来得及搭话,鼻尖的甜香让她瞬间失去意识,身体整个软下去,倒在了奈落怀里。
随奈落而来的妖怪已经四散离去,只剩奈落自己抱着昏睡的云河。如普通人类一般,一步步迎着即将沉没的太阳,缓缓走着。
他想到云河一直追问的问题,忍不住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连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曾经的鬼蜘蛛,还是现在的奈落。他曾经将鬼蜘蛛的意识封印,也尝试如前世一般找寻分离心脏的方法。
可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鬼蜘蛛的意识已经完全和自己合二为一,他切身体会了鬼蜘蛛的喜怒哀乐。以及对云河的求而不得。
越缺少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比如无穷无尽的力量,比如云河。
哪里已经不安全了,奈落深深看着云河的脸,心里盘算着。
如果可以让她和自己合二为一就好了,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把她抢走了。
或者,奈落的目光落在云河纤细白嫩的脖颈之上,他想到曾经,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
等云河皱着眉头再次从昏睡中醒来,抬手就按到脖颈上的东西,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睛。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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