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说了我是医生,正好有个犯人病了,本来想找他儿子了解一下他过往有没有病史,不过他儿子不想聊,那就算了。”
“你少忽悠我,我爸身体好得很!”马云飞根本不信。
“忽悠你?”江暮远冷笑,“马云飞,你们家你是当家人,还是你父亲是当家人?”
不用马云飞回答,江暮远接着说:“马世昌知道的事情怎么也比你多吧,不去审问他来审你,这说明什么,你不知道吗?”
马云飞挣扎着怒吼:“你们把我爸怎么了?!”
他想站起来,却被死死地扣在椅子上,眼里充满怒火:“要是我爸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与他怒火相对的是眼前女子脸上肆意张扬的笑容:“那就要看你能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了?”
马云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会相信你的。”
江暮远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敲击,电脑屏幕转向马云飞,看到电脑里的内容,马云飞傻了。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老者,正是他的父亲马世昌,不待他细看,江暮远又把电脑转了回去。
“爸,爸!”马云飞叫唤着,双目赤红,“你想怎么样!威胁我,这就是你们的手段吗?!”
“我都没做什么呢,怎么就成威胁你了。”江暮远脸上带着嘲讽,“既然你都把罪名安给我了,那我不坐实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你。”
“你想要做什么?”
江暮远拿起对讲机,唇角带着笑意,眼睛却一直盯着马云飞的表情,清冷地开口:“一分钟后切断所有治疗。”
“是。”对讲机那头回答。
“现在你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说与不说在于你。”江暮远站起身。
“你个疯子,你不配当警察!”马云飞愤怒地吼着,眼前的女人不似说假。
“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疯子!”江暮远笑得肆意,她早就是疯子了,“你还有三十秒。”
“我要杀了你!”
“二十秒。”
愤怒和淡然,两种情绪,两个人剑拔弩张,隔壁的监控室里,大校对野狼说:“小高啊,老何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宝贝?小小年纪,心机够深的。”
“首长,她是老兵了。”野狼嘴里回答着,女装的丫头和男装时有些不一样,他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江暮远。
“老兵?”大校不可置信,“我看她年纪不大吧。”
“是年纪不大,不过她在军营里长大。”
“哪家的丫头?”大校心想,从小在军营长大,一般都是某个军人家属,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在军营长大和野狼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方俊家的。”
“你说谁?”大校大惊,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方俊,狼牙大队第一任参谋长方俊。”
“你是说这么多年老首长把她藏在了军营,所以我们这么多人才没找到。”
“就在眼皮子底下也找不到,若不是为了让她能参加狼牙的选拔,而我刚好无意间知道她是女孩子,老首长根本不会透露她的身份。”野狼叹了一句。
审讯室里,江暮远清冷的声音响起:“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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