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运气就这么背,正好碰上了三十年才进一次食的沙虫了。
他妈的你这么大一条沙虫怎么胃里的空间这么小!
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他很快被压在了一大堆沙子石块之下。
只能依靠魔素来代替呼吸,窒息的感觉真是难受。
他也完全放弃了离开这里的可能性,那样绝对只会更加痛苦罢了。
这条虫子在吸收魔素!他在感受到这一点的同时紧张了起来。
但是还好,一时半个月,按这个速度他还能苟活……
又是一阵天翻地覆,他一阵干呕。
该死,为什么我还会感到恶心啊。明明感觉不到疼痛,但这种不爽的感觉还是存在的。
身体已经被沙石的重量压得崩溃了几百次,最后他也就躺平了。
在痛苦的挣扎中满满地被消化,周围腐烂发酵的气息真是令人神清气爽。
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沙虫胃袋中的石块不断地碾压,纵使是他有着十分强大的再生能力,也无法保全住自己的肉体。
死虫子……他无力地咒骂道。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变了形,用肉酱来形容毫不为过。
一大股的酸液浇在了他的身上。机会,很快他周围的沙石被腐蚀了大半,借助魔素建立的防护膜以保护自己不被腐蚀掉。
这块地方的魔素已经很少了,这胃液居然能消化掉魔素。没办法,他咬咬牙,较为完好的右手向前努力地挪动了一下,扯断了和破烂不堪的躯体粘连的一点皮肉。他把自己所有的意识和本源硬是塞进了这只右手之中。
靠这只右手,他挣扎了七天,足足七天,这期间他把这条沙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顺便诅咒了一通迷宫神,要不是那个傻逼他也不会在那个点碰上这条虫子。说实在的,好几次他都要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仅存的右手也是背酸液腐蚀掉了大片的血肉,灰色的骨头暴露在外。
只剩下一只手的他在这条沙虫的身体里游走着,他从虫子的消化系统逃出(这玩意有胃溃疡),在他的肌肉组织中蚕食着他的魔素。他要重塑自己的肉体。
要进行肉体重塑没有太大的问题,他曾经模拟过这种情况。虽然这样彻底的重塑仅仅靠自己的一点微薄的理论知识是有些困难的,不过只要有充足的魔素,失败多少次也无所谓吧。
他向着魔素浓度最高的地方前进,一路上十分顺利。
等到他到了魔素作为浓稠的地方,他很想放声大笑,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魔素最高的地方,果不其然,是你的孩子们啊。
他在这只沙虫的卵鞘之中。
愚蠢的沙虫,我要让你绝后,我说到做到。
他用手指刺破了一颗有一个南瓜那么大的虫卵,轻而易举地破坏了那只还没成型的幼虫。
一连破坏了三十来个,应该差不多了。
他仅存的手缓缓融化,变成了一滴金色的液体。
液体贪婪地吞噬着那些虫卵,每吞下一个便压缩一次,这滴金色液体也逐渐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再吞下第二十一个的时候,金色液体猛地膨胀,然后扭曲,他换回了原来的模样。
“咳咳…唾!”他清了清喉咙,将一小块重塑身体时卡在喉咙里的一点异物吐了出来。
“好了,那么,为你的可悲的超小大脑做出的错误决定付出代价吧,虫子。”他拿起一颗虫卵。“圆圆的,不是炸弹真是可惜了,不是吗?”
活性化虫卵里的魔素,让其产生一定的压力,再加上一点点的硝动作。
“这不是很有趣吗~虫子?比你不小心吞下我的恶作剧更有意思嘛~”
它一个卵鞘一共有两万多颗卵,一共十个卵鞘。
先炸一个卵鞘让它重新出地面吧,只靠魔素维持呼吸真是有些不舒服。
沙虫感受到剧痛,开始挣扎,但是它的生命已经是注定要结束的了。
“你长达万年的生命已经如同风中残烛。”在沙虫的身体整个冲出沙地的时候,他从炸开的洞中冲了出去,落地的姿势有些狼狈,还摔断了几根肋骨。
“你又弄伤我了,虫子。”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吐掉了嘴里的沙子。“不过呢,我是不会和将死之虫计较这一点的。”
绿色的汁液四溅,大型的肉块从天而降。剩下的九个卵鞘炸弹使它绽放。
爆炸可是连同它体内的魔素一起爆炸的。
这个爆炸…好像有点太…
他意识到了不好的时候,已经被自己造成的爆炸炸飞到了半空中。
刚刚才重塑的身体,又七零八落地散落在这片荒漠中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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