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女人很奇怪?”徐浩在休息室,和朝阳、孙维吃着自己带来的盒饭,而德涵则在吧台候着。在听了朝阳对早上事情的介绍后,徐浩说道:“客人嘛,总是这样,服务业经常会碰到奇奇怪怪的客人,不用放在心上的。”
徐浩经常会带着三位工作人员的饭菜来到漫生活,美其名曰请客,实际上也是多和这些后辈聊聊天。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朝阳也大概明白,徐浩是一个很对于漫生活上心的人,这份关心也转移到新入职的孙维身上,同时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徐浩已经大大咧咧的说过自己不会追求她这个玩笑来缓解尴尬的气氛,所以孙维对这位大大咧咧,甚至有些蠢萌的前辈,没有太多恐惧与陌生。
“我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朝阳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那个女人最后说了一句“新的大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徐浩放下碗筷,垂下眼看向别处,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也许是以前的客人吧,不过我没什么印象,张溢可能会知道,要不问问他?”
“这种事就不用麻烦溢哥了。”朝阳思前想后,最后说道。
“可是那个女人真的很烦啊。”孙维对那个女人印象始终不好:“徐老师【不知道为什么而来的徐浩新昵称外号】,你们以前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吗?”
“都说了,客人总是千奇百怪的,漫生活的客人更加如此喽,大概吧,”徐浩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看着眼前干饭的两位后辈,徐浩还是在沉默一会儿后,对朝阳说道:“朝阳,下班后有空的话,方便喝一杯吗?”
“我的记忆里有一个人,但是我并不确定,所以还是简单和你聊一下吧。”徐浩放下碗筷,表示自己已经已经吃好了,抬起头接着对朝阳说道:“还有,你不是说想多了解一下张溢吗?今晚和你聊点吧,正好我有空。”
“哦......哦。”
“银鸟酒吧,我等你。”
银鸟酒吧,是附近步行街一家很有名的酒吧,朝阳并没有去过这里,准确来说他甚至连酒都没碰过。但道听途说,这是家拥有一位相当出色调酒师的酒吧,她调配的酒总能给人一股特别的力量,可能是振奋,可能是鼓舞,也可能是忧伤,也可能是回忆。有很多人来过这家酒吧,但他们都不会喝醉,因为这里没有一个喝醉的人,每个人只是把这里当做一个平静的、休息的港湾,而不是买醉的、遗忘的场所。
朝阳知道徐浩并不住在这座城市,但不知道为什么徐浩会把他约出来,仅仅是他自己陈述了几个理由并不足以支撑这个论点。
带着疑问,朝阳还是来到了这家酒吧门前。
“银鸟啊......”这还是人生第一次走进酒吧,对已经不是少年的朝阳来说,未免太迟了些。
“朝阳?你怎么会在这儿?”身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女声,朝阳回过头,是一位化的淡妆、束着头发,身着黑色西服马甲的女士。在她的手中提着一个水桶,看样子的是银鸟酒吧的工作人员。
“请问您是?”朝阳认不出眼前这位女士。
“哈?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女郎一脸不可置信,很不满的说了一句:“我啊!余果!”
这么说来,确实有几分像,平日里朝阳见到的余果永远是刘海挡住一只眼睛、穿着朋克外套的现代都市女性,眼前这位属实和自己记忆里的余果联系不上。
“额......抱歉没认出来。”朝阳尴尬的回答她。余果则是依旧疑惑着看他,沉默良久,才提起水桶走进酒吧,朝阳跟着她走进酒吧。酒吧里没什么人,有一个老头在单独看书,两对情侣在窗边嬉戏。在店的角落,似乎有一个男人在独自喝酒,那个男人回过头,看到朝阳,立刻向他打招呼,朝阳也同时认出了他——正是徐浩。
“你怎么来了?”走进吧台的余果放下水桶,看到向朝阳打招呼的徐浩,以很鄙夷的语气问道:“还有,你认识他。”
“这是我的前辈,漫生活之前的员工,我和他聊点店长的事。”朝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只能解释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已经泡走了六个调酒师了,那六个调酒师无一例外全部辞职。”余果总是能以最冷静的话,说出很恐怖的事:“虽然我并不是很像说,但这家伙好像并不是很......你懂的,我不多说。”
“额......”朝阳无言以对,尴尬,却无可奈何的来到徐浩面前坐下:“徐浩先生?”
“嗯?你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我?”
“做人,要专一啊!”朝阳已经是撕心裂肺的说着。
“哦......哦。”徐浩先是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好吧......好吧......我尽量。”
“所以,你想和我说些什么故事?”
“嗯......”只一个瞬间,徐浩的脸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后,淡淡说道:“这个故事,会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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