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年答应她……她爬到高台上去了。”
不多时,小厦子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还没站稳,便又被皇上从门口推离。
“厦公公!”我跟花梗眼疾手快,捞了小厦子一把,这才使他免于撞个头破血流。
“多谢余常在。”小厦子稳了稳衣冠,赶紧朝皇上的方向追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我:“余常在不跟去瞧瞧么?”
我见这翊坤宫里又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里总透着一丝诡异。
我将花梗招过来,“你在这儿看着叶答应,我去瞧瞧年答应。”说罢,用力握了握花梗的胳膊,她了然地点了点头。
果然,在我离开后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有个宫女端着一碗药走进了叶氏的房间。
“叶答应,药熬好了,您赶紧喝了吧。补一补气血,才能再度有孕啊。”
叶氏冷冷地瞥了眼宫女,问:“你确定要我喝了这药?”
宫女有些犹疑,却见叶氏一把将药夺去,灌了下去。
“呀!”花梗在这时迟迟赶来,她的手里端着的才是章弥给叶氏熬的药。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你端了什么给叶答应?”
花梗将手里滚烫的药泼在宫女的胳膊上,烫得宫女逃也似的跳出门,而我则拉着小厦子一同捉住了她。
“是长春宫的翠果!”
“不关奴婢的事儿啊,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反绑在地的翠果不住地求饶。
齐妃真是按捺不住性子,非要给端妃当替死鬼!可我的目标恰恰是端妃……
“啪啪——”我扇了翠果两巴掌,她呆愣愣地仰头看我,终于闭上了嘴。
“听我说。你拿了绝子的药给叶答应喝,是戕害嫔妃,不只你死路一条,还要株连九族。”
“九……族?救救……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便是将奴婢碎尸万段——”
“说是株连九族,就一定是株连九族,没得讨价还价。翠果,你要知道,只有你活着,才能保住你全家的命。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啊?”
“奴婢……”
不知怎么,翠果还在犹豫,齐妃这样的人竟然能给人洗脑成这样,也是厉害。
“既然如此,厦公公,人你带去慎刑司吧。若需要收录口供,我与花梗随传随到。”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怎么能够保住我?”翠果挣扎着喊道,却反被小厦子扇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我却没什么波动,好言好语地劝道:“你不如试试。”
翠果走的时候,章弥急匆匆地赶来,他查看了叶氏的脉象,狠狠地砸了几下床铺,“你们给叶答应喝了什么?”
“不是奴婢,”花梗跪在章弥跟前,哭诉道:“奴婢去拿药的时候,不知怎的,有个人影趁这空当闯了进来,奴婢发现她时,她已经将药哄了叶答应喝下。奴婢担心叶答应,只泼了那人一胳膊的药,便急忙去请您来救命了!”
章弥端起那碗药,仔细一嗅,眉头越发拧在一块儿了。
“怎么样?”花梗跪爬两步,请问章弥。
“叶答应此生恐再难有孕。老夫会立刻回禀皇上,请皇上彻查此事,务必抓住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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