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一开口,吴狗爷的椅子向后就倒,摔得吴狗爷半天也没爬起来,三寸钉也被脱手丢出去,慌得吴狗爷手忙脚乱去接,连爬起身的时间都没有。齐桓却悠闲的在沙发上瘫着,看着脸儿都白了的吴狗爷淡然一笑,语声轻快:
“好了,你别慌,这个不是坏事,否则我也会拦着的!”
“老八,我都快娶粽子了,你还说不是坏事儿?坏事儿是什么?我被它当干粮给啃吧了才是吗?!祖宗,您当可怜我好么,要不当可怜三寸钉好么,帮我一下吧!”吴狗爷抱着三寸钉一起用泪汪汪大眼睛看着齐桓,可怜巴巴得让人发笑。
齐桓挑眉一笑,从果盘里挑个桔子剥皮儿,边剥边笑:
“得了,你就知足吧!那个主儿就一人来疯,当初跟上你也不过是逗个乐子,对你根本没恶意。可你就偏躲佛爷府上来,惹它发了性儿,和你杠上了。这会儿是把旧皮儿丢开,去找到个将死的肯把肉身舍它的人来,是铁心做人嫁你的。别看这主儿是个混不吝,却是个好的,有它给你镇宅,子孙双全你是无忧了。最主要的是,你命里的大劫,只怕真得靠这主儿呢!别犯混,自个儿收拾好,去娶老婆吧!”
“啊!”吴狗爷傻了,他是半分不怀疑老八忽悠自己,要知道他齐八爷之所以人称“铁嘴”就是因为他言出必应,从不虚言。吴狗爷这下真是傻了,不就下个斗么?为自己惹来个不得不娶的粽子不说,还子孙双全?这叫什么事儿!
吴狗爷正在这儿闹心,就见张大佛爷风一样的大步走进来,随手扯下绿呢披风丢给下人,军帽也摘了下来,往亲亲算子身边儿一坐,盯着吴狗爷似笑非笑:
“怎么着,不想娶是吧!”
“他敢吗!”齐桓笑得两眼眯成月牙儿,递给张大佛爷一瓣桔子:
“这桔子挺甜,汁多皮儿薄!”
齐桓的手白皙修长很秀气,看得张启山心痒痒,张嘴就手把桔子吃进嘴里,顺带用舌尖舔过那指尖,心里暗暗开心。看得吴狗爷直翻白眼儿,在心里暗咒:秀恩爱,可惜啊,是假的!你张大佛爷有胆子说出来,我吴老狗就给你磕三个响头,算你英雄。这么暗戳戳的偷占老八的便宜算什么,有本事你就上齐家提亲,打不死你!
吴狗爷再不情愿,可是齐八爷已是一言定春秋,他再不想娶也得娶啊!没辙,吴狗爷求爹告奶好话儿说尽,才请动齐桓一起回家,才进他的狗窝,就见迎门立着位俏生生的红衣女子。杏眼桃腮樱唇雪肤,似笑非笑间迎头丢给吴狗爷个媚眼儿,惊得吴狗爷一身冷汗后,才正衣敛容冲齐桓行了个汉代的大礼,这是非人异类对大能们的敬重,也是请求以人类身份活下去之意。
齐桓并没闪避,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与能为,他受得起。示意女子同吴狗爷跟上后,齐桓直入正堂,坐下后从袖袋里掏出枚玉符丢给那女子,语声慵懒:
“名字,来历!”
红衣女快手快脚接过玉符,乐得脸上生光,语声清脆如出谷黄莺:
“回爷话,小女李玉棠,西汉生人,死于战乱,被亲族葬入墓中后才发现是养尸地,可战乱已生无法改葬只能如此。小女亡时方十八,吴爷来时一见生缘,便褪去旧身,求得一寿终之女垂怜借躯重生,以完此缘。小女虽有私心,却绝无恶念,求爷垂怜!”
“若不垂怜,也不会赐你护魂符!”齐桓挑眉斜睨二人,虽隔着镜片儿犹见他眼中的狡黠之色,更带几分玩味:
“只是,你和五爷,若是成亲也不得白头啊!”
李玉棠一笑,洒脱而明媚:
“这个身子和九门霍家的霍仙姑是闺中密友,同是十五,小是小点儿,可也算行!而且那小仙姑日后和我们家的这位会有一腿儿,我一故去之人也并不在意,有个人能伴他到老也不错,毕竟这偷来的年岁不久长,我也是知的。”
吴狗爷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和霍仙姑?那丫头可算是他的小辈,这叫什么事儿啊!正不自在时,有下仆来报:
“老爷,解九爷来了,说是有急事找八爷!”
“邪了门儿了!”吴狗爷一皱眉,脱口而出:
“这几天,怎么都是找八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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