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期第五话：魔一

世间有传说，魔界是十二魔神共同开辟的异度空间。

其中，黑暗系魔法创始者，亦即十二魔神之首，魔一，他的本体便是一条黑暗神龙。

至于黑暗神龙的由来，众说纷坛，一说是光明龙神死后所化，因为龙神是不朽的，二说是神龙堕落深渊，被黑暗侵蚀了本性，但不管哪种说法，无不体现出这种生物的强大。在这个神灵隐世的时代，神龙已成传说。

眼前的黑龙不过是后期演化的类龙族，并非真正的龙族。但黑龙族内将黑暗神龙奉为信仰，他们一族的圣物，便是黑暗神龙曾经留下的一片龙鳞。

黑龙见过圣物，与它此时在这里感受到的威压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强。

吟！

它朝空中发出呐喊，那是属于龙族的语言，饱含热枕，饱含敬畏。

吟！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保罗体内发出一声比黑龙更响亮的龙吟之声，似在回应，这下可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先祖！”黑龙嗷嗷叫唤，庞大身躯落到地面，尘埃落定，它龙尾轻摆，龙须卷动，低着头向保罗探过来。

嗷吟——

“光明是黑暗的另一面，我即是黑夜。”

原本渐渐吐白的天空一下就黑了，时间仿佛静止，人们的表情凝固，停留在上一秒。在场只有黑龙和保罗未受影响。

但保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一条红色泥鳅朝他游过来，然后在他面前停下，再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啊哈哈哈，保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癫狂，笑得苍凉。黑龙匍匐着身躯，它不敢动，刚才的威压让它整个心灵都在颤抖。

许久，保罗的笑声渐渐隐去，似乎才意识自己的失态，还有小辈在场呢。咳咳！他理了理嗓子，发出稚嫩的童声。

“小家伙，你可知道我是谁？”

黑龙听完松了口气，听先祖说话奶声奶气的，就知道先祖是条很好说话的龙。但它的回答不能马虎，“先祖，您是伟大的黑暗魔龙，您是暴力与美学的结合，阴险狡诈，残忍霸道，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江水，滔滔不绝…我将永远跟随您的脚步！”

黑龙说起话来确实滔滔不绝，说完还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向魔一。魔一有些无语，“好了，小家伙，你还小，没资格跟随我，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一份万古难遇的机遇。”

机会来了，黑龙两眼放光，头似小鸡啄米般点了起来，“始祖放心，我晓得，我不会辜负您的。”

“嗯？”这话怎么听起来尬里尬气的，算了，“我要你跟眼前的人类签订契约，期限不长，就一千年，多了我怕你不懂珍惜。”

啊，人家才十岁，始祖就开始替我龙生大事着想了，居然是千年之约！自古儿女情长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难为情啊，不过，好感动！“没问题！”黑龙一把应下。

意料之中，魔一假装捊了捊胡须，摆出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态。

当然还有额外的小福利，只见他小手张开，一滴精血从他手中浮现，然后缓缓飞向黑龙头顶。

啵！像爱人的亲吻。

吟吟吟！

黑龙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燃烧，它的血脉在进化，肉身在强化，愈演愈烈，直到它慢慢忘记了呻吟。

看着空中的黑龙，魔一目光微凝，想到了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这般快乐地遨游，忘我地追逐，年轻呐，真好！

“二三四五六…十二，或许我们会有重聚的一天…但新生是希望还是更彻底毁灭…”保罗身体里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其形如黑龙，但更加古老，它巨大的龙首定格在半空，威严而肃穆，它看着保罗，“未来就交予你了。”

便化作黑焰消散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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