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他变得沧桑，下巴的胡渣看上去像几日未刮，房间杂乱得像个地下室。看到这些我就知道他这几年生活得并不好，他不再是记忆中那个阳光的帅气少年。他现在更多的想是一个大叔。

他比以前瘦了一些，但可能不再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 31 】

据我们共同的好友宸皓所说，黎煜住在一条阴暗小巷上的一间阁楼。虽然我已经提前知道他住何处，但当我来到这条小巷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宸皓所说的黎煜的住处的确是一条阴暗小巷，但他没告诉我这条小巷是全城穷人们的聚集地。因为穷，所以这块地方的房租相对来说比较便宜。

现在我正站在小巷的入口，放眼望去里面的情景完全和外面不一样，里面的人大多是对社会的无用青年以及穷苦的老人小孩。

我向前走去，地上不知从哪流出一些油状液体，液体还掺杂着一些细小的虫子。我跨过那些液体，内心实在想吐。

原来这就是穷人们的生活，满地垃圾的巷子，到处泛出腐朽的臭味。他们不知人情，我甚至在一堆垃圾旁看到好几个死人，他们散发出恶臭，一些血液黏聚在地上，苍蚊乱飞。

我走上楼阁，端详着面前的门。

是这里吧？

【 32 】

给我开门的是黎煜，要不是宸皓告诉我他的住址的确在这，不然我还真有些认不出来。

“小陌？”黎煜能在这里看到我感觉一点也不惊讶，他的脸上除了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没有其他表情。

“还好吗？”我设想过无数次我们见面的场景，但看到现在的他时所有言语都被浓缩成了这三个字。我知道他过得并不好，下巴的胡渣像是几天没刮，他的生活好像被一些外在因素打乱了。

我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他只是请我进屋坐下，随后点了一支烟笑了我看得出他嘴角的那抹笑意更多的是苦笑。

“这几年你就生活在这里？”我看着杂乱的沙发以及这个阴暗的小房间试探性的问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他只是点头：“嗯...”

也许谁都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生活得有多糟糕吧，我刚才的确有些失礼。

“一起喝一杯？”我问。

“行。”

黎煜掐了烟从冰箱拿出两瓶酒：“抱歉，冰箱坏了很久，一直不够冻。”

我摸着他递给我的啤酒仔细端详，这瓶酒根本就是室温，而且它是市面上最廉价的酒。我开始心疼他，心疼他这几年的遭遇。

“发什么呆？”黎煜唤我唤我回神时他的酒已经喝了将近一半。

“你是不是瘦了？”我看着他问。

“比起以前瘦了八斤。”

【 33 】

“唉，这些年我真的经历了太多，家庭的变故让我有些喘不过气，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工作，恋爱，约会…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我觉得人活着真的很难啊…就是累…”

除了这些，黎煜还和我说了很多很多，同事对他的不信任、女人接触他不是因为喜欢、自己的家父家母成天吵架…

我知道我现在听的是一个抑郁严重的人的故事，即使再不想听也不好打扰。

“对了小陌，你还记得你吻我的那次吗？”黎煜很认真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适应。

“嗯。”

“那我们现在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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