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绾笙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她刚合上门,夙鸣夕就来敲门了。“小四?”
才坐下的清绾笙被他惊得立即站起来,又施了术法,插上了门栓。
现在她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到。
“二师兄,怎么了?”清绾笙尽量不让他听出来自己刚才哭过。
夙鸣夕听到了门上栓的声音,挠了下头,没多问:“没什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现在有空吗?”
清绾笙没有他想象中的开门,而是:“对不起,二师兄。我昨晚没休息,现在想休息下,中午不用叫我,下午我醒后去找你,可以吗?”
“又熬夜修炼了?那行吧,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做些糕点吧,你一会儿来吃。”
夙鸣夕无奈道。
“好,谢谢二师兄。”清绾笙真诚地看着门外颀长的身影。
可能是她太要强了,所以不允许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没事……对了,皇上给你的信,我放在你案上了,你记得看,可能有什么要紧事吧。”夙鸣夕才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说。
清绾笙扭头去看,案上正平静地躺着一个金纹信封。
“……好,谢谢二师兄。”清绾笙走过去,拿起信封。
元澈亲启。
烫金墨字入目,清绾笙许久后才打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
“阿澈,为兄与你已快两年未曾相见,不知朕的阿澈,近日可还好?身体是否抱恙?素日里也不见你来个信,为兄也不知你过得可开心。”
“阿澈,去年过年你未归,你生辰那日也未归,皇后原以为你会回来的,亲自做了一桌子的菜,却白忙活一番。前几个月的观桂会你也推辞不归,直到花全谢了,你仍旧未归。你最喜欢的茶花今年开得甚好,可惜你没看到。”
信封中夹了一片茶花的干花,清绾笙将它轻轻地夹在她平日里经常看的一本书里,然后继续看信。
“阿澈,朕知道你不想回皇宫,觉得这里一切都变了,可这毕竟是你的家啊。朕希望,今年上元,你能够回来。”
信到这里结束。
清绾笙很想说,不,皇宫不是她的家,只有道亭斋才是她的家。
半晌,她提起笔,在新的信纸上写下一个字,“回”。
是该回去看看了,尽管她再不愿回去,尽管她再不想承认那是她的家,可事实就在那里,改变不了。
皇宫到底变得多么陌生了?
不会再有人给清绾笙亲手缝制好看的衣裳了。
不会再有人会轻轻地揉着她的头说,“澈儿真棒。”
不会再有人把她捧在手心里,笑着逗她玩了。
曾经这样做的人,已经在战争中永远地离开了。
现在的皇宫,没有她母妃的那棵梨树了。
梨树被毁了,尽管她后来又种上了一棵,两棵,种满了她的院子,可她也清楚,已经不一样了。
望着手中的信纸,清绾笙眼尾又红了,氤氲的雾气布满她的眼眶。
她抽了抽鼻子,细细地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中,珍惜地放了起来。
对于元斌寄给她的一切东西,她都非常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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