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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为序,本文主要为第三人称,第一人称主要用来描写各角色的心里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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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角:
我今年二十多岁,在市中心某写字楼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用闺蜜的话说,也算是一个自立女强人。
可我不这么觉得。
我十八岁辍学,趁着互联网产业浪潮的势头,想进去分一杯羹。只可惜文化水平有限,喝汤都喝不到热乎的。
为此和老爹大吵一架,搬出来住。
老爹: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蛋姑娘!
依稀记得他那天骂的特别狠,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
互联网产业不好做,竞争大,想分到更大的蛋糕就得有更多的投入,这是我一个离家出走的少女无法支付的。
靠着我高中时期攒下的积蓄——全部来自父亲给的生活费——我的工作室坚持了快两年。
然后资金不足即将濒临解散了。
在工作室最危机关头,我的银行卡里多出一笔巨款,来自我两年未曾联系过的父亲。
我是个富二代。
我用这笔巨款化解危机,招兵买马,当上了甩手掌柜。
这不是因为我能力多强,因为钱实在太多了。
自此,我的工作室开始走向正规,被人前呼后拥,名称后缀也从之前的“姐”变成了“总”。
总之,我成功了。
我的成功大概只有我百分之三……哦不,百分之二十的功劳。其他一切都要归功于我那个在背后默默注视着我的老爹。
当我开始在荣华中麻木,在红绿中沉醉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老爹的。我把他的手机号拉入黑名单了,这是他新找的手机号。
老爹:回家一趟吧。
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老爹也不是善言辞的人,听了半晌我没有动静,便挂了电话。
电话有些失真,老爹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沙哑。
要回去么?在我思量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男声:今晚枪管酒吧三座,别忘了。
我还有约,今天约了好多帅哥泡吧。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下次有空再回去吧。
谁知道,这一次错过就是永别。
等我再接到陌生号码的时候,已经是快一年后,不再是我爹打来的了,而是我一个表哥。
他告诉我一个地名:中心医院。
医院。
我略微有些慌乱,画了半小时的妆,我让司机带我过去。
我玩了一路手机。
可是等我到时,父亲已经走了,肺癌。光秃秃的脑袋露在遮尸布的外面。
我伸手想上去帮父亲盖好,却被我表哥一巴掌打得整个人摔在地上。
表哥:真是个混账!
我没哭闹,却也没脸面继续呆在这。我在一圈亲属的注视下离开了告别室。
该死的。
我在轿车后座刷着手机。心里咒骂着表哥。我的指甲折断在屏幕上,指尖血涌如柱。
司机看到我流血了,慌忙想带我返程回医院,我喝止了他,让他停在路边。
我在不认识的地方下了车。
脑中一片乱麻。
父亲一走,我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我。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也是癌症。
在我的印象里,妈妈总是光头。
只有偶尔身体好些了,带我出门,会带上假发。
母亲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等妈妈病好了。
她许诺了很多,比如我印象最深的,带我去白云那么高的地方飞。
可最终她还是走了。画着浓妆,带着漂亮的假发,很体面的化成了灰。
估计父亲也会是一样,由入殓师维持最后的体面,然后送入烈焰。
人一有了钱,总觉得自己要体面。体面到不愿意对家人宽容,不愿意低下头,互相理解。
可我理解父亲么?
父亲一直默默关注着我,可我却实实在在的忽略了父亲,未曾给予丝毫情意。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们才是最重视体面的人。
直到父亲真正离去,我才明白,一直像个小丑一样维持着父母给予体面的,是我。
母亲很爱我,母亲走后,父亲也很爱我。是什么让我与父亲分崩离析了呢?
…………
我就是个人渣。
肆意挥霍着亲情而不自知。
指尖终于穿来剧痛,把我从懊恼中清醒。
我不知不觉的走进一个小区,朝阳穿过林立的住户群小心翼翼的落在地上。
已经过了早上懒洋洋沐浴阳光的时间段了,我见到一个主妇正推着老人往家里走。
主妇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她把老人小心翼翼的安置在路边,自己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没说两句,主妇便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面色焦急。
大概是繁琐的生活吧。我感慨,移开目光。
咔。
我朝声音源头看去,是一块正摇摇欲坠的广告牌。
我心头一跳,位于广告牌下方的老人正朝着自己的儿媳妇偷瞥,儿媳妇还在焦急的安排着——完全没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我招呼他们,抬起了手——尽管它流满干涸的血迹,想呼喊,喉咙却干涩无比,喉头上下动了动,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冲了过去。
我在干嘛?
我推开了老人的轮椅。
轮椅轱辘轱辘的停到了安全区域。
广告牌也很给面子的掉了下来,我还害怕万一我推开了老人,结果广告牌不掉下来咋办。比起尴尬,我似乎更不怕死一点。
不过我没想到,广告牌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身上,我就像一个烂柿子一样炸开了。
没救了。
就这样死了。
一点也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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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还有救么?
我似乎还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很虚弱,很不听使唤。
不过只要没死就行,我上辈子还没有正经谈过恋爱,也没为爱鼓掌过,就这么死了,也太不值当了。
我的眼皮像是黏在了一起,睁开的很艰难。
映入眼帘的是黄澄澄的光,和医院很不一样。
看起来天花板好像是木头做的,光源也不是在天花板上。
我突然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这吓了我一跳。不会吧?我虽然不胖但身材起码凹凸有致,绝对不轻啊,这么轻松把我抱起来,难道我截肢成了人棍?
还是说是一个大力士在抱我?
不,我错了,是一位有着栗色短发的年轻男子。
长得很帅,没有化妆打扮,皮肤呈小麦色,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帅弟弟,快让姐姐捏一捏脸~
如果这位男子没有朝着我夸张的挤眉弄眼,我大概会这么说。
怎么回事?他似乎一只手就抱住了我。
我想出声,但喉咙也不听使唤,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玛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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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男子正焦急的陪伴着正在分娩的妻子。正在接生的人穿着女仆装,似乎是个佣人。
终于,孩子出产了。
是个女娃,看起来很健康。
海蕾:恭喜老爷,是个女孩儿。
男子手舞足蹈。
沃伦.斯特林姆:当时怎么说来着?是个女孩!女孩!女孩应该叫什么来着?
德洛丽丝.斯特林姆:(虚弱)艾莉芙,(喘气)叫艾莉芙。海蕾,抱给我看看。
沃伦朝着刚出生的娃娃挤眉弄眼。
海蕾把孩子抱到刚分娩完的母亲面前。
德洛丽丝.斯特林姆: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沃伦.斯特林姆:这肯定归功于咱俩优秀的基因!
产房里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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