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上）

我习惯了沉默，因为言多必失。

我习惯了小心翼翼做人，因为任何一个疏忽都有可能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眼前。

我也习惯了坐在黑夜中的窗台上，点两只烟，一只留给自己，一只放在身边，留给牺牲了的战友。

不知道那天我就会和他们一样了，也许会比他们更惨。

获得和付出一向是成正比的，如果我获得了成功，付出的将会是什么？比死亡还要痛苦的会有什么？

我只有二十二岁，风华正茂！

却只能在静静的黑夜里看着被自己一步步毁灭的爱，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从此之后，人生孤寂，只影相随。

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种痛苦！

于是，我选择了辞去军官职务，重新做人，毕竟，肩上的骂名已经无法推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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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酒馆还是很宁静的，形形色色的人忙碌的从门前走过，振得窗前的风铃明媚的上下晃动，发出令人惬意的响声。

北黯走走停停，明知自己不能多喝，“贪两杯应该是没人看到的吧？”自问，还有自答。还是回过身，飞奔着敲开了门，一旁的风铃马上通风报信。

一个女孩匆匆过来开门：看起来年纪不大，翡翠般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眼中皆是星辰大海。鼻子笔挺，一头灰毛柔顺的披在身后。北黯看呆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美若天仙。

她开了门，给北黯一个甜美的微笑，这种快乐她是从来没享受过的。女孩纤细修长的手指好像波动着她的心弦。

北黯走入酒馆，时不时打量着女孩。在柜台的长桌旁坐定，点了杯82年的红酒。女孩也坐了下来，用待客的俏皮话取悦着她，虽然话和其他陪酒无异，可似乎就是那么独特。

“你叫什么名字？”南晟晃动着杯中浑浊的酒，味道有些浓了。

“南晟”

“很好听的名字呢，我叫北黯，今年二十二岁。”

“我今年十七岁，是个高二学生。”女孩听到夸奖后明显地比较畅谈。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上班。”北黯的眼神扫过周围的环境。

“被逼无奈呗，还有，你问这些干什么？”南晟的表情有些不快。

“交个朋友，，我现在在这座城市寻找工作，或许能帮到你什么。”北黯伸出了手。

“钢铁直女。”南晟小声的说，还是被北黯听到了。“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我。”北黯的神情变得恍惚。

“谁？”

“不提也罢，下次再会，明天我会过来找你的。”北黯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可南晟明明看到了她掺杂着各种情绪的红眸，“很难受吗？”南晟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才发觉自己忘了说再见。

“我是不是触碰到她的伤心之处了？”南晟不由得自问自答“应该吧。”

她的老板是个小老头子，今年大约五十岁，好像说之前和老婆离婚，有两个孩子，与她的年龄差不多，却都判给了妻子。可怜啊，暮年的大雁！他现在有个养女，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现在和南晟是同班同学，父女俩相依为命。

半夜，破旧的酒馆明显能引起人们的共鸣和回忆，却仍然是一个一个的走入酒馆…一杯酒过一个夜晚…再一个一个的被尘世拉出梦境，疲惫不堪的走入现实。

这些人中有只穿一件内衣满身伤痕的中年女人；有提着个酒瓶子的醉汉；有衣衫不整的瘦弱青年；有……不是他和南晟幼年的写照，就是他们无望的未来。

“孤单的大雁啊，你是被伙伴抛弃而去吗？”

“多情的野鹤啊，你是为情相争落败的吗？”

“唏嘘的麻雀啊，你可是在畅吐心中的苦水吗？”

这是出自老板的养女之口，她叫白星铉，摇摇晃晃的，似乎被世界的噪音困扰了，坐在南晟的面前，晕晕乎乎地说：“南晟，晚上好。”

“现在是晚上啊…你又喝多了”照顾这人南晟已经习以为常，“作业记得接我抄一下。”这个酒鬼同学的成绩不算太差，至少比她好。

熟练的帮她把被子盖上，看了看窗外依旧挂在天上的太阳，真是的，什么时候都不想写作业呢。一股失落涌上心头，便又进去了，有点像个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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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又出来了，日复一日。几只蝙蝠零零散散的飞过，发出的微弱的超声波污染能听得见。南晟早早的等在门口，接待客人和等待北黯。

“应该就快了吧！”她看看手上的表，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白净的手腕甚至透明，上面的勒痕说明了它的焦急。

随着一行一行游人蝼蚁般短暂的停留在她的眸子中，别无他物。忽然，一个毛茸茸的小团子滚般趁着她愣神时进了店，南晟连忙扑过去抱住那个团子。

欸，是一只狸花猫，身上的毛很柔顺，南晟还是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的。“对不起南晟我迟到了。”北黯跑的气喘吁吁，但也被这小猫吸引了注意力，加入了撸猫大军。

“你很喜欢这些吗？”

“以前不怎么喜欢。”

“为什么喜欢了呢？”

“因为…我的女朋友喜欢。不过……她已经去世了。”北黯的神情黯淡了许多。

“对不起。”南晟是个多情的女孩，眼泪汪汪似乎马上就要滴落。

“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走出来了。”北黯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连忙急着安慰起来，顺便安慰自己。

“你可以养它吗？老板不喜欢这些，说什么会勾起他曾经的回忆。”北黯面露难色。

这时小猫仿佛通了灵，走到北黯跟前蹭蹭她的腿，“喵喵～”的像模像样叫了两声，这可把北黯的心都融化了，再一想可以增加南晟的好感，答应了。

“黯黯万岁。”南晟给了北黯一个熊抱，没注意到她已面颊绯红。

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边谈天说地，一边揉着猫早已舔干净的毛。直到两个人的手撞在一起才算罢休……

她缩手的样子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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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020字双手送上

大大码了三天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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