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光圄1

一个人的救赎

浙江新宿西浙江三大（虚构，请勿带入现实），我坐在教室最后的一排，现在老师还没有来，但是教室里已进很多人了……不少人都围绕着那个女孩窃窃私语，龙胤刚来这间学校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不过她的冰山脸为她减少了不少麻烦，她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看书就有点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散发出来，根本没人愿意上去搭话。

但是另一个中心点，我就不是那么幸运了，人们毫不遮掩的对我指指点点，也有不少人直接前来问我关于凶杀案的事情，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五个小时内我已经遇到了不下十人前来问询，我都已我不想回忆那个现场为由拒绝了，我是真的不想回忆前天晚上的事情，一想到他们的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我就想要将我的大脑抠出来使劲用水冲洗，将所有的记忆洗去，我连面对这个事实的勇气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的父母，我甚至不能向他们说一句抱歉……

我连忏悔的资格都被夺走，他们的死，能知道真相，能记住他们的人，只有我了。

龙胤来这间学校是作为监视者，负责监管我的活动，连掩饰都不带的直接连课都和我报的一模一样，我因为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和经验的普通学生，所以他们给我一年的时间进行熟悉，平时的上课生活不变，但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体能训练和额外课程，我昨晚也简单了解了一下天影这个组织

虽然是个存在了很久的古老组织，自有文明社会的存在开始，这个庞然大物就已经存在于世，但是比较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它无论怎么经历战乱和权能更替，它都隶属官府，地位不曾改变，当然，在海外也有类似的组织，欧洲的大神殿，美洲的信仰者，彼此之间存在一些出于良性的竞争关系，虽然我觉得统合会比较好，但是那位旅者大人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吧，天影的武装构成是由两支支集团军构成，都有自己的军队编制，但是平时只有一支编制是作为科研，维持秩序，清理后续和普通级别的火拼，我觉得这也算是异能军队里的文职人员了，而另一个编制里，则全是像龙胤一样的武装战斗人员，平时都会以少数人员为小队在亚洲各地进行猎杀和探索，对，探索，天启文明的终结时期为后代文明带来了在与古老者的战斗中，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巨大进程，这让弑神变成了可能，以一位最为古老和强大到接近哈斯特一半神性的旅者自我献祭，并燃尽了整个文明所有人类的鲜血，这才将古老者和古代种分开封印在无数个幻境和遗址之中，这让我们有了如此之长的发展时期。

同时这些遗址和幻境之中，有着另一种东西，天启造物，这也是我上文所说的巨大进程，原石板的成功让我们有了和古代种正面相向的能力，而天启武器的存在，更是让我们之中的个体武力拥有了和古神比肩的可能，那是真正的弑神武器。

幻境一般不会开启，只会在旅者血祭的控制下才会开启，这里面会经常漏出一些杂鱼什么的，这也就是我们平时要处理的事务，维护治安，不过让我觉得不怎么靠谱的是另一个事，幻境只能由旅者的血开启那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有那么多天启武器没找到，当时我问龙胤这个问题的时候，龙胤摇了摇头，“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旅者大人她忘记了。”

忘记了……忘记了……这么大的事您老人家说忘就忘啊！

当时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整个脑子眼都是疼的，前辈们听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呵呵。

所以现在我们得一点一点的循着异常现象去慢慢确定遗迹和环境的位置，因为环境和遗迹并不和我们存在于一个时空，那里相当于另一个世界，所以可能进入的入口只有一个人那么大，再想想整个世界有多大，而且入口还是完全不可视的，简直了。

“喂，问你话呢，发什么呆。”一个看起来挺壮实的青年正站在我的身前，身后跟着两个混混模样的跟班，“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怎么死的。”

“没有，抱歉，我不想再回答那些问题。”我有些厌恶……把头低着准备再次回到那个迷糊的状态，但他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他双手撑在我的桌子上 ，俯下身在我的面前说道“是你害死了他们吧，”

“不然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这个废物活着？”青年有些玩味的看着我。

“喂，你们想干什么。”龙胤似乎发现了我这里的不对劲，走到我身前将青年拉开，挡在我们之中。

“怎么，你也想为一个杀人犯辩解吗？！”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不少人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龙胤眼神有些冷，“你这是在造谣。”

“造谣？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他却平安无事的活着？”那个青年眼神有点得意，“是吧，就算他不是凶手也有关系吧.他们的死一点也会和他有关系吧。”

“我说的对吗，没爹没妈的懦夫。”他带着挑衅一般看向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我在他说出最后一个词时站了起来，龙胤没有来得及拦住我，或着她没有想拦我，我很轻易的抓住了他的衣领狠狠的把他压倒在地面上，左手抓着他的头发，很用力的把他的头在地面上按压 。

“你刚才，说谁是没爹没妈的懦夫……”我压抑着声音，不想让这句话传播得更远，这是我唯一还能保持的理智，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的……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的双手，我的身体，我无法让我的身体停下来，我一点点的用力，青年痛苦的尖叫声将所有人都吓退，不敢靠近，他在哭……他在扑打我的身体，但我依旧没办法停手，从他说出那句话，我的心中生出恶意之时，似乎就有了另一个人代替了我的意识，我喊着，住手！停下！但换来的是更加惨烈的尖叫，最终是龙胤拉住了我，在那一刻，我发现我的心中有一丝不甘在盘踞着。

不……怎么会……我怎么会想要他死……？！这不是我的想法！到底是誰？！

“这就是你的内心，我的主人，”我的大脑开始一片混沌，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宣告着。

不……这不是真的！

“这是事实，你不可否认。”它似乎有些觉得好笑，我听出了它口中的嘲讽。

滚！滚出我的大脑！你到底是什么！滚开！

“我……我是你的意识啊，不是吗。”一瞬间，我的四周化作了湛蓝的大海，我目光空洞的沉入水中，海水压迫着我的身体，挤压着我的肺部，我承受不住那无穷的压力吐出了所有的空气，在深海之中，我连挥动四肢都无法控制，只能看着阳光刺破海面的彩色渐渐远去，海水倒灌进我的肺里，我唯一的感官，只为我带来无尽的窒息与绝望之感。

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那个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海，如同跨过无数的光年与时光，如此的久远而神秘，我看到了一抹赤红，它在深海之中如此的鲜艳，它靠近了我，我也看清了它。

那是一双如同宝石一般的双眼，他就这么与我对视，看着我，我的大脑向我抗议这，跑！跑！跑！远离他！恐惧的感官让我拼命想要动起来，但仅仅只是在颤抖而已，他笑了笑。

“我应你的祈愿而来，遵命，我的主人。”他再次靠近了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不住的颤抖，不……那不是真的……他轻轻在我胸前推了一下，然后我极速的冲破了海底，意识重新回到身体，我大口的喘着气，那个青年在我的手中提着，我的拳头离他的脸仅仅三指的距离，龙胤伸手挡住了我，所有人都看着我小声议论着，我放开了那个猪头，想要逃离这里。

不……这不是真的……

我看到了……我的意识……我的大脑……不……我不会杀人的……我没有……我不会的！他们的死不关我的事！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大喊着！冲出了教室，随便哪里都好，我要逃离这里。

我看到了……那双赤眸，那个口口声声叫我主人的家伙，那个躲在阴影里，孕育在无数可怖又充满黑暗的念头中的家伙，那个在我的无数恶念中诞生的家伙……他的脸上，长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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