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他还肯唤他义父。
景辞自小就聪明懂事,惹人喜爱,若说这二十余年他对他一点疼惜都没有那是假的。
他也曾将景辞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他是昭王,在国家面前亲情简直不值一提。连则笙都逃不过,更何况是他景辞。
可怜他步步为营,却因漏算一步而搭上了他最疼爱的女儿的性命。
则笙已经不在了,他还要继续下去吗?
眼前不是正有个机会,让他既能保全昭州,又能保全景辞吗?
“这一次,算你棋高一招。但是,我这二十年的筹谋,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你给我等着。”
景辞忙道:“有昭王在旁鞭策,雍国新帝定会宵衣旰食,励精图治。”
昭王对李弘规道了句“撤兵”,便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走了。
景辞对着昭王离去的背影深深行了一礼,“义父珍重。”
昭军既退,原清离也打算回纪国了。临行前,她和阿原在湖畔作别。
“妹妹,谢谢你这一次和李大将军出手相助。”
原清离抿唇一笑,明明长着和阿原一样的容貌,但一颦一笑却比阿原更加妩媚动人。
“我借了姐姐的名义才能和李源相守,却把一个乱七八糟的人生留给了姐姐,我心里也很是不安。这次能帮到姐姐,我也很是开心。”
“你不用感到不安,我很好,慕北湮……也很好。”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啊,”想起还在军营中等她归来的那人,阿原脸上不觉满出了笑意,“挑个良辰吉日,和北湮一起把未完成的婚礼办了,也算了却了母亲和他父亲的一桩心事。”
“定了婚期,姐姐可别忘了通知我啊。”又转身对景辞道,“还望端侯能多多照顾照顾我姐姐,日后有空,你们也可以来纪国做客。”
景辞点了点头,道:“一定。”
目送着原清离上了马车,景辞的思绪也似乎随着马车一同远去。
原清离回纪国去找李源了,阿原也有了慕北湮,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归宿,那他的归宿呢?
脑海里突然撞进那人温柔缱绻的一声“阿辞”。
是啊,他的归宿也已经找到了。
直到队伍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一点人影,二人才回了军营。
新帝勤于朝政,励精图治,很快雍国便一改国力凋敝之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果真应了景辞那句“还雍国以海晏河清”,成为雍国史无前例的太平盛世。
慕北湮和阿原的婚期还在待定,尽管慕北湮十分想,但却碍于礼数,不能将阿原接进贺王府中居住。而左言希却直接光明正大的搬进了端侯府,但没能成功和景辞住进一个房间而是住在了隔壁就是了。
左言希研制的药方的确治好了景辞的弱疾,而那玉佩上的毒既然找到了源头,那就没有左言希解不了的道理。但左言希担心的是景辞身上的月霰之毒未解。
虽然景辞现在瞧着是强健了不少,但却也没能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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