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奴家竟不知道魔主还有如此善心呢……”
看着那些自诩正义之士的人修们一副尴尬的样子,紫藤花色衣裙的娇媚女子忍不住掩面偷笑,同时还敢打趣魔主。
“笑够了?”
闻言,魔主冷冷瞥了娇媚女子一眼道。
当魔主死亡一眼瞥过来时,娇媚女子嘴角笑意一僵,而后端正了自己的姿态。
“本尊有资格吗?”
魔主环顾四周,最终把目光定在了泠泉的身上,冷声道。
“自然,既是上宾,那便以我岳泉宗最高规格的待客之礼相迎。”
泠泉双手将宝册递还给魔主,同时对着魔主愈加恭敬。
“可是……他们毕竟是魔族,即使他们曾经帮过我们人类,也不能……全信之……”
依旧有人担心魔主是来破坏群仙祭的。
“呵!这就是人类……”
玄兽妖族中一身穿栗色衣袍,耳间戴有合欢耳钉的男子毫不掩饰地轻嗤道。
对站台上,月紫卿不禁扶额,看着颤动得越来越欢的绯花玉禁步,她只能尽力安抚。
天啊!真是太巧了!
“稍安勿躁,待此间事了了,我便带你去找他。”
月紫卿轻声安抚道。
闻言,月紫卿腰间的绯花玉禁步才慢慢安稳下来。
“魔主……前辈,我想请您和这位姑娘在岳泉宗这段时间能否……和我同住?”
这时候,泠泉轻轻思索了一下,便询问道,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小宗主,你……这不是变相监视魔主和奴家嘛……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自家魔主如此放下身段来参加这劳什子的群仙祭,这些人修不知感激还对着魔主和自己猜忌过来怀疑过去,尤其是那小白脸……怎么哪儿都有他!
萝藤虽然还笑着打趣,但心里已经炸了。
“本尊……允了。”
这时候她家英明神武的魔主又打她脸了,竟然同意了,不由得让萝藤怀疑人生。
“多谢前辈。诸位,这样可以吗?”
闻言泠泉心中一松,对着魔主感激一笑,而后看着众人问道。
这下子也没有人有异议了,就算有也没有理,何不如彼此之间都各退一步。
虽然有了魔主这个意外,但群仙祭还是如约举行下去了,泠泉还特地在他身旁搬了一把椅子,让魔主与他同坐。
其实泠泉只是客套一下,他本料魔主这般高傲的性格定然不愿屈尊,谁知魔主竟面不改色地点头了,反而搞得他有些尴尬。
“欢迎各大宗门、修仙望族以及玄兽妖族……还有魔主赴宴,本宗能作为这一届的群仙宴的东道主而深感荣幸。”
“群仙祭是属于你们青年才俊的舞台,少年人就该鲜衣怒马,潇洒恣意!所以诸位……不要有任何保留,请尽情展现你们的风姿。”
泠泉稍稍喝口茶润了润喉,继而从容不迫地站起身,优雅地致词。
听得泠泉的一席话,对战台上的每一个少年修士脸上都难掩欣喜渴望之色。
进而泠泉简单地介绍了群仙祭的规则。
群仙祭分为七祭,分别为武祭、丹祭、符祭、阵祭、器祭、兽祭以及乐祭。
其中武祭为必须参加的,其他六祭可选择参加,当然可以都参加,但一定量力而行。
然后经过层层角逐,所有参与武祭的弟子皆可在他们所处的中心对战台进行决战,争得七祭魁首。
“今日请奏酬仙曲,开启了群仙祭,但真正的比试将从明日开始。请有意向参加其他六祭的修士自行去本宗裁判处登记。期待诸位一展英姿。”
“另外……今日也是一年一度的云灯节,外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繁华。诸位也可去外城散散心,筹备明日的群仙祭。”
时候差不多了,今日的日程结束,泠泉特意嘱咐道,顺带提了提云灯节。
“前辈,请随我来。”
泠泉礼貌地道。
魔主颔首轻点,站起身离开,萝藤紧跟着自家魔主,走至泠泉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搞得泠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主席台上的宗主和长老们纷纷退场后,才轮到对战台的诸宗弟子们。
月紫卿边走边思考着自己该参加哪些比试,武祭和丹祭是必须参加的,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百兽峰一员,兽祭也要参加。
至于阵祭、符祭、器祭……请恕她实在没有天赋,也就不要考虑了。
出于兴趣和测试昇月琴的缘故,她也想参加乐祭。
“呦!我道灵守宗的弟子都是钟灵韵秀、鸾翔凤集之辈呢,没想到还有身体残缺的……哈哈哈!”
这时候只听一人冷嘲热讽道。
此人身穿一身靛青色衣袍,正围在商秋面前毫不掩饰地大笑。
闻言,商秋气的浑身发抖,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出手,不能让灵守宗落了别人的口实。
“这位道友,请自重。”
君焰冷声提醒道。
“自重什么?身体残缺别人还说不得了?”
那人丝毫不惧君焰,梗着脖子反问道。
“哼!萧家小辈好生威风!本王真是大开眼界!”
这时候一个栗色衣袍的冷峻男子冷笑道。
“是谁?!”
被人一下道破了身份,那人有些慌了。
“本王。”
栗色衣袍的男子已然走到了他的跟前,浑身地肃杀之气逼得那人心脏骤停。
“啊……啊!少,少少主救我!”
就看了栗色衣袍男子一眼,那人就吓得腿软了,连忙爬向之前岳泉宗位列第二的那个抱剑少年。
“丢人!能力不济找什么茬!”
那个抱剑少年毫不留情地数落道,话是那么说,但他还是站到了那人身前。
“晚辈萧易眠,见过狼王。此人虽然不咋样,但也是我萧家族人。他本无意冒犯狼王,我代他向你致歉。”
抱剑少年简单介绍自己,而后向栗色衣袍男子作揖致歉道。
“呵~有趣。向本王道歉何意?他出言侮辱的是本王吗?”
闻言,栗色衣袍的男子轻笑着反问道。
“因为……”
“他们不配!”
抱剑少年迅速地放下了作揖的手,十分轻蔑道。
“你!”
九潇恨不得拿剑刺他,什么人说话那么难听,明明此人先出言侮辱,不思道歉,反而认为自己理所应当。
“诸位是想将此事闹大吗?”
“除群仙祭外禁止私斗,诸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资格吗?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这时候那个湖蓝淡荷裙的清雅女子淡淡道。
“蓝师妹所言极是,萧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师尊他们要等急了,莫要在此处浪费时间。”
这时候开口的竟是之前位列第一的灰袍雪衣的女子,那女子轻飘飘将此事掀过,只是向湖蓝淡荷裙的女子点头致意,然后便款款离去。
闻言,抱剑少年仍是轻蔑地看了灵守宗众人一眼,也跟着走了。
被抱剑少年庇护的那个靛青色衣袍的男子也紧忙跟上去,走之前还得意洋洋望着灵守宗众人。
“啊!我受够了!自从进了岳泉宗的大门,天天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待!真是!我们灵守宗欠他们了!”
一直被拉着不要去凑热闹的姜可柒终于炸了。
“我算是记住那人了,武祭之时定要用符箓将其炸飞!”
仝芳也怒了,直接放狠话。
其实在场的人都牢牢记住了那人的面貌,心中不约而同都涌上一个念头,那就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多亏狼王和蓝道友解围,君焰在这里谢过你们。”
君焰也是收了收握紧的拳头,对着二人作揖道。
“无事。君道友,我们先行一步了。”
湖蓝淡荷裙的清雅女子十分冷淡,微微颔首便领着圣女宗弟子离开了。
而栗色衣袍的男子没有什么回应,只是略微深意地看了看月紫卿,也离开了。
“此番……宗主和长老们还是不肯把真相告知吗?!平白无故,我们凭什么受辱!”
蓝扬定定地看向君焰,冷声撂下这些话,拂袖离开。
众人虽然不说但心中都迫切想知道真相,可是对于宗门的隐藏他们渐渐失望,两两三三跟着蓝扬散了。
“蓝扬也真是的,又不是焰师兄不想说……焰师兄放心,我今晚就去撬撬爷爷的口风。”
青雅虽然也是恼怒,但更不满蓝扬对君焰的态度,同时挽着君焰的手臂自告奋勇道。
“不用,我去和师父谈谈。”
君焰不着痕迹推开青雅的柔荑,快步离开了。
待月紫卿搞好登记的事,转身之际发现不远处已经有人在等着她。
“别来无恙,阿今。”
月紫卿走至跟前,淡淡开口道。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作为人修你还是……挺不错的。”
栗色衣袍男子可能不习惯和别人太热络,就算夸赞的话听起来也怪怪的。
“也不知怎么回事,本王耳朵热热的,鼻子似乎也坏了,还总能闻到阿欢的味道……本王是不是……水土不服?”
栗色衣袍男子用手指摩挲着自己戴耳钉的耳垂,而后自顾自地言道。
闻言,月紫卿差点就跪了。
去你的水土不服!
“看看……你道侣都傻成什么样了?”
月紫卿托起自己腰间的绯花玉禁步,无奈道,在栗色衣袍男子的疑惑下,一抹绯红飘了出来,渐渐化成一个人形。
“那我……也是水土不服吗?”
身着绯红衣袍的清俊少年忍着眸子的酸楚,展颜笑问道。
看见少年的那一刻,栗色衣袍男子就愣在原地,而后不住地用手擦擦眼睛。
“傻子。”
就在阿今多次确认自己没有眼花,激动到无措的时候,少年轻轻抱住了他,一滴清泪顺着少年白皙的脸庞滑落,只听少年轻轻哽咽道。
“阿……欢?”
梦中萦绕于心的香味充斥着阿今整个身心,怀中那个温热的身躯真实地可怕,一切太过美好了,阿今询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我。”
“阿今……我回来了,久等了。”
折欢轻声应道,双臂缓缓环住阿今的腰身,脸紧贴阿今的心脏,听着那些为他跳动的声音。
这厢月紫卿偷偷地溜了,眼下的情形不是三两句就能解决的,何况看到他们……就想起了阿玄。
不过走之前,月紫卿还特意拜托暮为他二人设了结界,虽然暮极不情愿。
下了云巅峰,月紫卿本想去找师姐他们会和,不想……竟然迷了路,御剑飞了大半天莫名闯入一片湘妃竹林。
正一筹莫展之际,忽闻竹林中响起一阵幽幽的箫声,似缕缕细烟,缠绕在月紫卿心头,不由自主便循着箫声向竹林深处走去。
拨开根根纤细挺立的湘妃竹,一座精巧雅致的小亭子映入眼帘。
遥遥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袍雪衣,体态颀长的少年正背立吹箫。
虽然月紫卿只钻研过琴曲,但她觉得箫曲大抵也是一回事,都是以乐诉情。
少年吹得入神,月紫卿听得入迷,她不愿出言打扰少年,就这么倚在一根湘妃竹上闭目静静欣赏。
一曲毕,少年缓缓放下白玉箫,转身回望那个身着灵守宗仙袍的女子。
随着箫声的戛然而止,月紫卿也睁开眸子,虽然隔着一层轻纱,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当年琼山相遇时,她因离得太远没怎么看清白衣男子的容貌,如今一看惊为天人,而且居然有些熟悉......
而灰袍雪衣少年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原来是这个人身上散发着神诀玉佩的气息,看样子玉佩已经认主......可是奇怪的是......如果不经过他,神诀玉佩根本不可能到别人的手里,而他却不认识这个人。但凭此人的修为......也同样不可能从他手中夺去。
从龙宫回来后,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就比如魔主要杀他,他明明可以用更聪明的方法脱身的,却自爆了魂丹。他隐约觉得当时应该有什么人在场,可是脑中只有无限的空白。胸口隐隐发闷,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
月紫卿刚要开口一诉救命之情,却被身后一个温柔的女声生生打断。
“阮师兄。”
她猛一回头,只见那个圣女宗的湖蓝淡荷裙的清雅女子款款走来,而后径直越过月紫卿朝灰袍雪衣的少年走去。
女子从出现起水眸里只有那个持箫而立的少年,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让她倾慕不已的人。
月紫卿深知再留下来徒增尴尬,只好悄然离去。
更奇怪的是灰袍雪衣少年自己,在那个幕篱覆面的女子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居然想要不顾一切地追过去,但强大的理智让他稳住了身形。
直到那一抹红从他的视野中淡去......最后消失,那一刻一股酸涩从他的心头蔓延而开,让他瞬间呼吸不过来。
为什么她出现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一走......自己难过得想死呢?
少年玉手覆上胸口,怔怔地发问。
出了湘妃竹林,月紫卿有如神助,成功地御剑飞回了别院。
然而别院空无一人,只留下姜可柒的传音纸鹤,说是去了外城过云灯节。
自己呢?
今日璇姨没有来,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其实从踏入岳泉宗的那一刻起,璇姨就陷入悲伤之中,还有意无意疏远自己。
初入岳泉宗才几天,他们就被人接连不断找茬,搞得他们十分心累。
马上快到了灵守宗弟子忍耐的临界值了,他们必然迫切想知道被如此对待的原因。
宗主和长老们该如何告知真相呢?知道真相后的他们会怎样看待璇姨呢?
月紫卿想了太多,本想探望璇姨的,但怕自己又迷路,不得已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想回房继续修炼,却又被暮阻止了,说她再修炼就坏了,非要她去外城凑个热闹。
慕浅瓷:爆更了!爆更了!爆更了!
慕浅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慕浅瓷:终于写到过节了,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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